1943年5月,小ri本發起鄂西會戰。關於為何發起這次會戰的原因、背景有興趣的朋友可以bai度一下。
新官上任的ri軍11軍團司令官橫山勇因公,因私(其為工程師出身,功勳很少,走後門當了軍團司令)都要馬上打場漂亮的勝仗才能服眾,堵住其他人議論的臭嘴。
萬里長江大浪滔滔的江水一路奔騰而來,以萬馬齊奔、雷霆萬鈞之勢衝進夔門,瀉過巫山,又在西陵峽之間一連拐4個90度角的急轉彎。著名的石牌要塞,便位於從南津關過來的第一個轉彎處,這裡山勢險峻,10餘門重炮直指朔江而上的所有船隻,成為扼守四川、拱衛chong ;qing的第一道銅牆鐵壁。
石牌以南,越過鄂西,則是湘西重鎮常德。
哪裡有危險,哪裡就有七十四軍。
一接到參加鄂西會戰的命令,盧醒、明燦、陳公勇、李欣、魯星野、陳勝利等一大批湖北籍的官兵歡呼雀躍。六個年頭了,離家萬里,轉戰南北,那故鄉的炊煙、兒時的玩伴、老孃親的背影常常讓他們夢縈魂繞,成了家的還想老婆、想自己的小伢。
蔡仁杰更是欣喜萬分,從衡山出發到鄂西,必定要經過他的老家——常德! ;但蔡仁杰並不想老婆。在他的心目中。那一個名叫蔣臘梅的女人。只是孩子他媽。可憐、可愛而卻不是自己的人生伴侶。作為從小訂下的“娃娃親”,這一門婚事沒有任何感情做基礎,再加上不同的文化程度、不同的生活閱歷,彼此之間毫無共同情趣。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而拜堂成親,大多數人也就這樣或磕磕碰碰、或馬馬虎虎、或撞上中意的恩恩愛愛過完一生,但對於出去見過世面、接受了新觀念的青年軍人、青年學生而言,天仙配不僅是“你耕田來我織布”的生活。而且還要有“我作詩來你寫賦”的浪漫。
蔡仁杰喜歡的女人,是他在贛北前線一見鍾情的王淑蘭。
只是苦了蔣臘梅。
和許許多多鄉下女人一樣,蔣臘梅ri夜期盼男人飛黃騰達,又時刻擔心他眼界一高而嫌棄自己,多少個不眠之夜,她咬住被頭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千百年來無才就是德、恪守婦道的賢妻良母為什麼現在會受到丈夫的嫌棄,而是讀書明理的女子受到現在成器丈夫的喜歡?”蔣臘梅幽幽地向當了桂林師範學院教師的弟弟蔣方問道。
蔣方也覺得很不好回答大字不識幾個的姐姐這個問題。
這個時期,學者、軍官、各黨派的領導人,與老家原配妻子離婚,再娶或數次再婚的男人太多太多了。能與原配妻子一直堅持的名人屈指可數,胡適博士到算一個。
害怕某一個時刻的到來。這個時刻還是降臨了。在終於盼到丈夫出頭人地的時候,蔣臘梅也盼來一紙“休書”。男人說自己在外面已經有了相好的女人,勸她離婚。可蔣臘梅已經將全身心給了這個家,哪還有別的選擇?她用手背擦了擦總也擦不盡的淚水,幽幽地對公爹公婆只說了一句:“生是蔡家的人,死是蔡家的鬼,俺哪也不去。”
仁杰的父母覺得媳婦一直以來也很恪守婦道,孝敬公婆,悉心養育娃娃的,一輩子老實巴交的蔡父憤憤地道:“傑伢子這個陳世美,忘恩負義,出人頭地就學人家休妻了,臘梅你只管在家裡住著,你在我們心裡永遠都是明媒正娶的大房,永遠都可以住在這個家裡。”
蔡仁杰只得作罷,不再提離婚一事。後來,他娶了王淑蘭,新婚之夜,溫存之餘,摟著新人想起前任,一種憐憫在他內心深處油然而生,那是對蔣臘梅的愧意。
在大家眼裡,最美滿的家庭生活,首推軍座的婚姻,雖然軍座有點怕老婆。都說“好男不娶福州女”,可王耀武偏偏不信邪。北伐期間,當憲兵連長的他駐紮福州,娶了當地姑娘鄭宜芝。其實,世人只知福州女人刁蠻、懶散,而不知她們還會襄理老公,以運籌於閨房之中的戰略戰術,把老公調教得服服帖貼,連洗腳水都搶著倒。既會打仗,又會經商的王耀武,有錢有勢,卻一不打牌、二不吸菸、三不討小老婆,不能不與賢內助的時刻鞭策有關。
即使軍座懼內的故事,成為茶前飯後的談資,倒也無傷大雅。據說,有一次,軍部直屬隊出早cāo,某營長大約厭倦了這種每天一cāo,心不在焉,動作就有些吊兒郎當。王耀武一見遂大怒,衝過去踢了他兩腳。後來,那營長揉著自己被踢痛的小腿肚子,向弟兄們自我解嘲道:“他nǎinǎi的,每天一cāo,軍座也樂此不疲,想必嫂夫人有什麼秘方?”眾人於是心神領會,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