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老子看你還犟不犟!”
宋研竹心底裡生出一絲惶恐來,屋子詭異的香氣漸漸侵蝕著她的清明,她狠狠咬著自己的舌頭也不能讓她清醒。眼角瞥見床旁邊的茶几上擺著一個漂亮的琺琅花瓶,榮正拉他到床邊時,她發狠地往那一撞,只聽琺琅花瓶應聲落地,她也跌坐在地上。
榮正居高臨下望著她,笑道:“還是個貞潔烈女?你放心,即便你死了,你的屍首還是熱乎的,你生不是我的人,死也總不能反抗我?”
宋研竹已經沒有力氣瞪他,垂著頭坐在地上。榮正復又將她撈起來,將自己中褲一脫,露出自己的命根子來,□□著便要欺身上來。宋研竹憑著最後一絲清明,一手握住榮正那活兒,一手用了最後的力氣,手起刀落——
“啊……”一聲哀嚎響徹在花想容的院子上空。榮正捂住自己的下身,方才所有的□□一掃而空,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字——“痛”!一股熱血順著他的命根子落在地上,方才還昂然的小兄弟此刻迅速地低下了頭顱,縮成了一小團,他夾著小兄弟,在地上打起滾來。
宋研竹顯然也被嚇住了,握住瓷片的手輕輕發抖。
門口忽而射進來一道光,宋研竹下意識地縮了身子望去,只見一個熟悉的面龐站在門口,因為逆著光,他的臉彷彿都環繞在光裡,宋研竹忽而失聲,跌跌撞撞地爬過來,輕聲哭道:“陶墨言,陶墨言……”
她終於明白絕處逢生的道理,在這樣危及的情況下,陶墨言的出現像是一道佛光,點亮了她幾乎絕望的道路。
陶墨言勉力撐著,看了屋中情形也是一怔,當下毫不猶豫,將身上的衣裳脫下將宋研竹攏在懷裡,低聲道:“還能走麼?”
宋研竹搖搖頭,“他們給我下了藥,我走不動!”
話音剛落,陶墨言一發力,打橫將她抱在懷裡。宋研竹只覺得天旋地轉,自己的臉已然貼在陶墨言的胸前。
“你的傷……”宋研竹低聲道。
“不礙事!”陶墨言輕聲應著。
一旁忽而冒出個人來,宋研竹定睛一看,竟是去而又返的醜奴,她上前兩步,往宋研竹的嘴裡塞了一顆藥,道:“這是解藥。”一壁對陶墨言低聲道:“公子,他們很快就會回來,咱們得趕緊走。”
宋研竹雖吃了解藥,藥效卻沒那麼快,此刻只覺頭昏腦脹,更不想明白為什麼這個醜奴和陶墨言是什麼關係。她緊緊拽著陶墨言的腰間的衣裳,生怕一鬆手,整個人就會掉下去。
陶墨言低頭看看她,安慰道:“別怕,我帶你回家。”
她低聲“嗯”了一聲,竟然莫名覺得心安。一抬頭,只見陶墨言平日裡剛毅俊朗的臉上多了一道長長的傷痕,不知為何又開始冒血。她腦子實在太混沌了,渾然忘記,此刻的陶墨言身上斷了幾根肋骨,一隻手還是斷了的,此刻只能一隻手吊著她,忍受著巨大的疼痛在前行,每走一步,便汗如雨下。
她只後知後覺地想,只要能出了這個門,她和陶墨言的過往就煙消雲散吧。
她為了他丟了一條命,可是陶墨言為了她,卻是幾次出生入死,連臉都毀了……恩仇相抵,兩清了。
陶墨言一路抱著宋研竹,一低頭,也不知宋研竹是不是受驚過度,蜷縮在他的懷裡,身子略微有些顫抖,他將她往懷裡又摟了摟,隨醜奴往偏僻的小路走。
直走出好幾步,宋研竹才漸漸恢復了些氣力,腦子裡也清醒了一些,掙扎著說要下來。陶墨言也不攔著,將她妥當地放下,輕聲道:“還能走麼?”
宋研竹點點頭道:“能。”
生死攸關的時候,她不能成為拖累。
一路上險些遇上花想容裡的丫鬟,都被他們險險避過了。將近門口時,便聽守門的小廝慌慌張張道:“聽說是正院裡走水,火勢很大,這大熱的天,也不知是怎麼著的火,燒的人受不了……若是火勢蔓延過來,這花想容怕是要毀了!”
醜奴示意陶墨言往後站站,自個兒撥亂了頭髮走到小廝跟前,挑眉罵道:“屋裡燒成那樣了你們兩個還在這兒躲懶!若是讓姑娘知道了,看不扒了你們的皮!”
小廝顯然對醜奴有幾分畏懼,低聲試探道:“姑娘沒讓咱們過去救火呀?守住這後門才是咱們的正經差事!”
“混賬,若是樓被燒沒了,你看個破門頂什麼用!”醜奴提升罵道:“小姐方才就讓人通知去救火了,定是你們憊懶,又貪生拍死!好,你們不去,我這就回了小姐去!”
說著就要走,兩個小廝相視一望,忙拉住醜奴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