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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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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紅的花牆已經近在眼前,看來他們真是沒法子了。

魯承祖站在那裡的雙腿有些顫巍巍的,而他的手卻是有力的。他一把扯開棉袍釦子,脫下長棉袍,從頭頂上抖作一個扇形,朝花牆摔去。

棉袍裹住好幾朵血紅魔花。棉袍在燃燒,地面在燃燒,地面上出現的孔洞在燃燒。

魯一棄他們三個在一件棉袍的幫助下又逃過一次必殺扣。可是這裡的扣是不死不休。所以那些要命的花朵還是會轉頭再來。

和預料的一樣,銅鏡再次調整開啟角度,花朵又一次調頭狂撲過來。

魯承祖在步履艱難地往後退,魯一棄拉著獨眼也在往後退,他們已經快退到東面的銅鏡前面了,他們也已經無路可退了。

血紅花牆壓迫到跟前了,它們的速度更快,它們的密度更高。這時候,除非是有人衝過去,才可能把那花牆撞開個空檔。

灼人的熱浪已經壓迫住呼吸了,眉毛、頭髮已經開始發焦捲曲了。

真的就只有死路了,他們上不了天也入不了地,他們的面前是“火牆”,背後是銅壁。除非他們能吹散“火牆”,撞開銅壁。

是的,吹散“火牆”!魯一棄真的吹散了“火牆”!

又是千鈞一髮,又是最後關頭。魯一棄拿起大伯丟在地上的鐵鏨,把鐵鏨插進銅鏡開啟不大的空隙中,他用力朝外一撬,銅鏡晃了晃,卻沒怎麼動。可那逼迫過來的血紅花牆卻明顯頓了一頓。魯承祖看出一棄的用意,他迴轉身,在另一邊也抓住鐵鏨,伯侄兩個一起用力。

“嘎嘣嘣……咣”,一聲巨響,有四扇銅鏡一起轉開到最大角度。一股勁風直衝而出。花牆散了,血紅花朵毫無規律地飄向各個方向。南、北、西三個方向的銅鏡上,還有地面上、屋頂上,到處都有。那些花朵一粘即燃,一粘即熔。

“陽魚眼”重新變得明亮。屋頂有好幾處火光,隨著那火光的燃燒,也有汁水滴下,黃燦燦的,是銅汁,這“陽魚眼”屋頂構築材料也是銅,,這裡竟然是個銅頂“陰陽屋”。屋頂燒熔的銅汁和地面上銅鏡燒熔的銅汁匯成一片,在火光的閃爍照耀下,明晃晃、亮汪汪的。

那血紅魔花溫度極高,碰啥燒啥,可燃燒後都是往深處燒熔,火苗引燃的面積並不大。所以這“陽魚眼”的坎子面並未被燒斷,這裡仍是個無路無生的絕斷坎。

魯一棄他們鬆手,銅鏡重新關合上。雖然仍未脫出,但魯一棄還是深深的鬆了口氣。他看著那些燒熔金屬的紅花朵,在不斷變紅不斷變亮。“熔金天火魔菊”這幾個字又在腦中出現。他在腦海中搜尋。他覺得這紅花的資訊很重要。

他找到了,《西域記…天物解》記載:西域有惡山,產火精,形如菊。燃金、木,勢不止,遇水旺,唯土石能阻。謂熔金魔菊。《神器說論》講:神之三味真火之意實取西方魔域菊形火精,其名熔金天火魔菊。

魯一棄口中喃喃著,反覆琢磨文中之意:“燃金、木,勢不止?燃金、木,勢不止?遇水旺?”

就在他仔細琢磨的時候,獨眼感覺到地面的變化。他一直到現在都還躺在地上,雖然有幾次他也想站起來,可都是力不從心。他貼緊地面的後背很容易就體會到不同的感覺。他馬上拉拉魯一棄的褲腿,輕聲說了句:“下面。”

獨眼的話讓魯一棄也馬上注意到地面,光滑的地面顏色在變,由暗黑變成暗紅,而且還在繼續變紅變亮,地面的溫度也在快速上升。特別是剛剛被血紅魔菊燒出的兩大洞處,一團團的火星從洞中噴出,在空中飛舞。剛才那些魔菊把地面燒熔燒透,不知在下面又引燃了些什麼,那些東西正在地下熊熊燃燒。

魯承祖用鐵鏨敲了敲地面,發出的是空悶的金屬撞擊聲,這地面原來也是金屬的,卻一時看不出是什麼金屬。而且這裡的地面是架空的,下面有夾層或者密室。

現在的“陽魚眼”就象像只金屬盒,不更像只鍋,一隻有蓋的鍋。它正放在爐火上面燒煮,燒煮魯一棄他們三個。

燒煮美味是需要很多種調料的,首先是油,所謂油烹水煮嘛。而這裡的燒煮沒有油,水倒是不缺。地面上的大洞慢慢湧出兩股火紅的水流,那水在翻騰著,像是剛剛燒開。水本身並不紅的,是水中漂浮滾動的魔菊把這水流映照得火紅。不知道為什麼,這水中的魔菊和銅鏡銅頂上粘附的魔菊不大一樣,它們不是暗紅的,它們是火紅火紅的,而且特別的亮。

火紅的水流和滴淌的銅汁混合在一起了,所經之處,銅鏡紛紛倒落在水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