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還將自己在海外學習到的各種新奇先進的工藝運用到這些坎面之中,讓它們在使用中更加意外、歹毒和穩定。
朱悟心看著對面這些人,眼光淡定如水。他的心中非常清楚,那個和尚和那個像殭屍一樣蹦跳的人,所努力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針對自己,針對自己洞三界的超凡能力。但既然是超凡的能力,又豈是這兩個凡胎俗子的一些伎倆能夠對付的。
不過說實話,剛開始這兩個人的招數還是攪亂了自己心魂的,畢竟自己終究也是俗體一身凡心半點。那和尚梵音如金剛喝,那殭屍蹦跳如鬼魔舞,入耳入眼都是直接撩撥心經。於是朱悟心索性先放棄了洞三界之功,只是將眼光收回到自己已經非常熟悉的位置上。
從整個山體山形風水上來看,此處是“沐日碑榜”的風水局。雖說高深兇險,但要是將祖墳設於這溝崖之上的話,是會出將相王侯的運道。但從深溝流形來看,無環無端,又是個極度的敗運之局,加上溝中毒瘴猛獸、怪樹異草,實為兇厄之地。從朱家祖訓上可知,寶構所在,為天寶鎮兇**,應是吉凶相衡共存。從這方面看,自己跟著那魯家女子來到的應該是西南“木”寶的正點子。前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雖然從江湖行徑上來說,暗中跟著一個年輕女子並且**別人的思想有些齷齪,但朱悟心從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江湖人,他根本不屑做個江湖人。好多江湖人的行徑在他看來是愚蠢的,只要達到自己目的,任何成功的手段都是至理。
看過整個山形,朱悟心又看下自己的佈置。近處,自己前面左右石木間立著六個戴笠披蓑之人,這幾個是他從泰國帶回的高手,不但精通搏擊之術,更重要的是他們都練得身骨硬如鋼鐵,這和中土的橫練工夫有相似之處,所不同的是他們這身硬功如同天生,連運息走氣的過程都不需要。有這六個人作為屏障,對家就算突然攻殺過來,也近不了自己身。在自己身後五六步,有護帶自己去海外的四大高手中的兩位在。這四位高手,三位原先是朱家總堂護法,還有一位則原來是南方正廣堂堂主。他們不管技擊之術還是江湖經驗、詭蠱謀略,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現在有這兩位在自己身後,就算對面人能衝過六個泰國高手的屏障,在他們兩個手下也決不可能再擠近半步。
然後從一側坡路斜嚮往下,自己分別布上了竹刀陣、千索拿魂、動滑百步階,然後再朝一側轉過,分別是飛山靈貓、毒汁吹管排、正反絞鎖刃、力士移山,由一線忐忑棧道繞過對面山壁後,還有千刀雨、八卦突殺陣、滾石上坡,最終了處壁掛林中還伏有過鬆頂巨蟒(長度能從松樹頂點盤繞到樹根)兩條,壓枝蟒(能壓斷大樹枝杈)十數條組成的活藤織網。
且不說每處的坎扣如何巧妙毒辣,就這個一整套佈置在坎子學中就是一樁少見絕學,叫做“虹鬥吸天”。這種佈置已經是將整座山體和溝谷籠罩,不讓別人再往下踏足一步。
看完自己的佈置,朱悟心充滿了自信。他得意的還不僅僅是將朱家技藝發揮得淋漓盡致,而是在這些坎扣中,他還加入了許多他在海外學到的奇異和先進技藝。其實他心中很希望對面那些人能勇敢地衝過來,越過自己最初的防禦,闖入那個虹鬥之中,這樣他就有機會好好印證一下自己新技藝改進後坎扣的效果了。雖然最近這段時間,朱門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但是朱悟心相信在自己的接手之後,這局面會有很大改觀,不應該說是有徹底的改變。
相信自己,肯定自己,是朱悟心調整心境、心力的一種絕好方法。一般在這種時候,朱悟心都有一種滿足感和自豪感。他不像是在審視自己的作品成果,而更像是在進行著某種儀式,某種與自己祖先通靈的儀式。也往往在這種儀式之後,他的心境變得那樣的潔淨空玄,就像蔚藍的沒有一絲雲線存在的天空。這樣的天空看著單調空洞,沒有一點點變化,可它能容納的卻是太多太多,日月星辰,風雨雷電。
當朱瑱命碧色目光再次投向對面那些人時,他如同藍天的心境一下子就將和尚與殭屍的攪亂力量扔到了不知哪個角落。而心境中更大的部分也開始快速將其他人的思想包圍。有時一個人的思想可以飛馳為一方天地,有時一個人的思想可以集中到針鼻甚至更小。但眼下,不管魯家那些人手的思想是如何一種境地,他們都被這一片天空包圍了。
包圍了思想,緊接著便是摸索對方的思緒。朱悟心今天的做法有些肆無忌憚,因為已經不是前些日子,必須偷偷跟在對家後面暗中窺探。今天已經到了和對方攤開來乾的時候,而且自己也確實已經做好了攤開乾的準備了。再說了,能感覺到自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