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不見,急急追去。
群豪一見三個一流高手,當先而入,魚貫隨行而下。
且說凡木大師一面急急奔行,一面運氣護身,防備著這黝暗的甬道中,突然而來的襲擊。
這甬道曲曲彎彎,走了不遠,向右面折去,走了不及一丈,又向右面轉去。而且愈走愈是寬敞,毫無黴臭之味,顯然這雨道之中經常有人打掃。
又轉了兩個彎子,去路突然中斷,凡木大師伸手一摸,觸手冰冷,原來前面竟是一扇緊閉的鐵門。
就在這一停的工夫,關三勝、鐵木大師,已率領群豪趕到。
關三勝運足神力,雙手猛力一推鐵門,鐵門微微一陣輕響過後,依然緊閉如故。
鐵木大師突然叫道“快退!”群豪微微一怔,還未來得及行動,耳際問已響起一陣金鐵震動。
只聽一個粗厲的聲音罵道:“鬼丫頭當真是心地險惡,咱們全上她的當了。”
鐵木大師排開眾群豪,急急向來路奔去,但仍是遲了一步,那轉角所在,竟湧出一道粗如人臂的鐵柵,阻擋了去路。
前有緊閉的鐵門攔路,後有粗如兒臂的鐵柵橫擋,中間只餘下不足兩丈的一段距離。
二九 重見天日
鐵本大師修養有素,眼看事已至此,心中反而平靜下來,暗中運集功力,抓住一根鐵柵,用力一扭。
但那鐵柵似都是百鍊精鋼製成,堅牢無比。以鐵木大師那樣深厚的功力,仍是無法扭動那鐵柵分毫。
不知何人,晃燃了一個火捂子,甬道中登時一片明亮。
三十餘人,擠在一條寬不過三尺、長不過兩丈的地道中,顯得到處是人,當真是每人難有一席之地。
關三勝輕輕地嘆息一聲,道:“咱們該在那大廳上留幾個,一旦遇上險難,他們也好接應。唉!要是我們幫中酸秀才在這裡,決不會上那鬼丫頭的當了,可惜他沒有和我同來。”
鐵木大師微微一嘆,高聲說道:“咱們眼下已被困人絕地,裡面的鐵門,和外面鐵柵,都是百鍊金鋼之物,已非人力所能破除,”
只聽一個尖細的聲音說道:“難道我們就坐以待斃不成?”
鐵木大師道:“除了諸位之中,有身懷寶刀寶劍等利器,能夠削鐵如泥、斬斷鐵柵之外,一時之間,決難出此絕地。眼下首要之務,是要保持鎮靜,慢慢地想法子解脫困厄。”
關三勝道:“大師試過那鐵柵的硬度了麼?”
鐵木道:“試過了,堅牢無比。”
關三勝道:“如若加上凡木大師和兄弟之力,能否把鐵柵扭折?”
鐵木道:“這個很難預料。”
關三勝道:“咱們不妨先試試吧!”大步走上前去,暗運真力,一把抓住鐵柵,接道:“兩位大師請抱住兄弟,咱們一齊用力。”
鐵本大師雖明知希望不大,但卻依言抱住關三勝的身體,凡木抱著鐵木身體,關三勝大喝一聲,三人一齊用力向後拉去。
這三人之力合集一起,算蠻勁也有五千斤以上氣力,但那鐵柵交叉甚密,似是那製造之人,事先早已想到了此處可能會困到武功絕強之人,是以造得特別堅牢。
突然間,響起幾聲慘叫,四五個人同時栽倒地上。
群豪心頭大震,齊齊轉眼望去,只見那摔倒之人都已氣絕死去。
鐵木大師急急走了過來,伸手在那倒地之人胸口一摸,嘆道:“沒有救了。”
關三勝道:“這是怎麼死的?”
鐵木道:“中了喂毒暗器。”
關三勝道:“什麼暗器這等歹毒?”
鐵木大師食中二指微一加力,在一具屍體左肩上,起出一枚長約寸餘、粗如燒香、晶瑩透明的東西,說道:“這種暗器大概叫奪魂透骨釘吧!”
幾十道目光一齊投注到那暗器之上,心中暗自奇道:“一面鐵柵。一面鐵門,兩側又都是堅硬的石壁,這暗器不知從哪裡打來?”
正忖思間,又是兒聲慘叫,又有數人栽倒在地上。
這次那執火捂子的人,也被打中,火光一閃而熄,甬道中登時又黑暗下來。
緊接著又是幾聲慘叫,“撲通”“撲通”,又摔倒了七八個人。
這異常的變化,使在場的群豪,個個魂散魄落,大有人人自危之感。不知下一次是否輪到自己頭上,黑夜中但聞一聲急促的步履移動之聲,紛紛隱起身子。顯然這慘酷的屠殺,已震驚全場中人。
忽然問,飄傳來一個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