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決定進宮請旨,聖上以為他致力於朝廷貪腐治理,乾脆任命為總督,主要肅清河道糧道漕運鹽道等貪官枉法行為。
一時之間,風聲鶴唳,聞風喪膽。不少官員閉門不出,躲在家中焚書燒信,就怕有蛛絲馬跡被七王爺抓住。
李進良完全不知究竟是何處得罪了蕭逸,同曹公公勾結牟利的事也只有他們倆人知曉,行賄都是親自出馬,什麼親信朋友一概不知。
李進良也不相信是曹公公出賣了他,畢竟他被關押在前。
誰都沒想到,一切因慕悅音而起。
若不是逮著了李宏俊,也不會牽扯出後面的事情來。
外面風起雲湧,頃刻間曹公公的勢力被去除大半,忌憚七王爺又想保住身家性命的人紛紛找蕭逸自首。
蕭逸自那晚送慕悅音回去後就沒再踏入慕府半步,他在京郊的府邸被人踏破門檻,其中不乏說情和自首的。
唯獨”始作俑者”慕悅音在慕府的內宅中毫不知情,她這幾日應了老夫人之命,恪守禮儀,學習籌備自己的及笄禮。
“三小姐,今兒二小姐回門,老夫人命您去前廳呢。”趙嬤嬤冰冷地傳話。
本來慕亦彤應在成親第二天就帶著新女婿回門,但屆時慕悅音還在失蹤中,故借了孫老夫人身體不好,推遲迴門的日子。
錢夫人這個新婆婆自然不清楚原因,但樂得其所,新婚第二天就迫不及待藉機給慕亦彤立規矩。
等慕悅音收拾妥當趕到前廳,發現幾乎所有人都在等她,環視一週,女主人李氏不見蹤影。
身為新婦的慕亦彤雙頰泛紅,氣色極佳,想必夫家對她還不錯。錢博文又是溫雅書生,在外人看來肯定琴瑟和諧,曠世佳緣。
“三妹妹這次逢凶化吉,實乃我們慕家的福氣。”嫁作他人婦的慕亦彤此時說話也不像當初那個隱忍的二小姐了。
“二姐才是真有福氣之人。”慕悅音捂了嘴偷笑,適時露出羨慕嫉妒的表情。
只有慕亦婷一個人呆坐在一旁,板著臉似乎不願意參與進來她們的說笑中。
孫氏看廚房準備的差不多了,就招呼大家入席就坐。
“老祖宗,今日怎麼不見太太?”不得不說,慕悅音其實就是想找茬,分明就是想聽些別人不高興的讓自己高興高興。
孫氏似乎不想提這茬,畢竟李家也算是親戚,出了這種事,但凡沾著一絲關係面子上都不好看。
一時無人敢搭話,還是剛入座的慕亦彤跟慕悅音嘆息道;“唉,舅舅家出了這樣的事,真是時運不濟。也難怪母親她心氣不順,想來這陣子過於擔憂。”
聽者有心,慕亦婷霎那間豎起眉毛,冷言相向。
“怎麼是過於擔憂?娘她為了舅舅的事告狀無門,表哥他受了那麼重的傷。聽說舅舅已經被判了流放,那不是一般人能走下來的路途,只要一流放再無歸家之日,”慕亦婷說道後來竟然泣不成聲。
“殊不知路途兇險,有無性命之堪誰人知曉!果真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要是娘在這裡聽到你的話,必定傷心地暈過去。”
“好了,都別說了!今天是亦彤歸寧的喜日子,暫且不提那些罷了。”孫氏一拍桌子,不讓慕亦婷再說下去。
慕亦彤聽了慕亦婷的話只是冷冷一笑,現今對她而言,這個未出閣嫡姐的譏諷完全傷不到她。
“太太和大姐的難過擔憂大家都曉得,希望祈禱舅舅一家平安度過劫難。”
慕悅音略有震驚,沒想到李進良會被判了流放。以前為官被貶或者流放,基本上不是病死途中,就是消失在邊境。
難怪李氏會疾病纏身,慕亦婷會氣急敗壞了。
失去李進良這座靠山,那李氏在慕府唯一能仰仗的只有慕康成一人了。
慕悅音小心觀察著孫氏的神情,似乎李家的事沒有過多影響到她,她又恢復了當家,感覺肅穆之情躍然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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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亦彤回門的時間太短,又說是新姑爺等不及了在府門外等著,著實讓慕亦彤此番回門倍漲面子。
慕康成也沒留錢博文在府上吃飯,讓慕亦彤去看過李氏後,就讓女兒跟隨姑爺回夫家了。
慕悅音自然沒有陪同到最後,她身份地位不高,慕亦彤搖身一變成了丞相府的少奶奶,就算只是錢博文的側妻,以後的事誰能預料?
丫鬟們唧唧喳喳,就連夏荷一晚上都在慕悅音耳邊唸叨,什麼二小姐嫁的真心好,姑爺捨不得她出來太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