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小瘋子在,肯定會鄙視地來上一句,這給你規律的,你當人生是等差數列啊。可是小瘋子沒在,鄒姐也被我打發走了,病房裡只有花花和我——一個因為不可抗力說不了話,一個因為喉嚨太澀說不出話。
後來抵達的小瘋子曾問過花花額頭的傷是怎麼回事,花花沒回答,而是看我,我只好急中生智弄出個“忽然暈倒”的謊話。因為住院的事實擺著,於是這善意謊言的可信度大大增強,加上當事人也沒反駁,小瘋子便很自然接受了這個說法,至於祥林嫂似的叨咕“你的反射弧是有多長啊怎麼發個燒還能燒成肺炎呢你不會說話還不會寫字兒麼你要嫌寫字兒麻煩弄個猙獰的面目表情也行啊”則是後話了。
也就是從那開始,我和花花默契地對整件事隻字不提。
花花怎麼想的沒人知道,但我確確實實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就好像原本該天崩地裂的,結果只是下了一場雨,沒多久溼漉漉的地面便蒸發乾燥,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起碼看起來是這樣。或許花花還需要時間,但想通並且放下只是遲早的事,我相信。
是的,這樣對誰都好。
“啞巴我給你帶皮蛋瘦肉粥來啦!”小瘋子的聲音永遠都比他的人先到,即使被白衣天使告誡N次醫院裡不要大聲喧譁。
病房門很快被推開,小瘋子和周鋮一前一後走進來——最近幾天他倆都是一起來送飯。
“怎麼想起來買粥了?”接過小瘋子手裡的外賣盒,我隨口問。
“啞巴想吃啊。”回答倒是很痛快。
我納悶兒,努力回想也沒有相似片段:“花花啥時候說了,我怎麼不知道?”
小瘋子切了一聲:“憑什麼我倆說啥你就必須得知道?你是太上皇啊?”
我被堵得這叫一個啞口無言,再看病床上那位,雖然眼睛看向別處,可翹起的嘴角出賣了他。
得,你們都是爺。
“下午能辦出院了嗎?”周鋮問我。
“嗯,”我點頭,如實回答,“大夫說可以了。”
周鋮笑得微妙:“看來你不太樂意。”
我聳聳肩,沒什麼好掩飾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