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可是他爹孃期盼了已久的杜家骨血啊,怎的能就這麼輕易沒了。床邊伺候著的丫鬟聽了這話也覺心寒,眼下大人能否保住尚且兩說著,少爺眼裡心裡卻只看得到孩子沒了。“少爺,還是先請個大夫來看看要緊!”丫鬟提醒道。杜晗祿這才止了哭聲,振作起來:“對,對,落紅未必就是孩子沒得救了!快!快去請大夫!”說著,他回頭看管家。管家臉上為難的訕了訕,小聲提點道:“少爺,若是請大夫來,怕是靈兒姑娘的事就要遮不住了。”這話讓杜晗祿心中一涼,是啊,他怎麼把這岔兒忘了。隨後他揮了揮手示意作罷:“別請大夫了。”“少爺,那靈兒姑娘……”一旁的丫鬟心中不平,話說了一半,還是顧及到自己的卑賤身份未敢再說下去。杜晗祿坐在床沿兒上,轉頭看看虛弱的也逼近昏厥的靈兒,嘆了聲,轉而衝著管家吩咐道:“找個人去藥鋪把情況給大夫說說,讓他隨便開兩副補血的藥先保命吧。”說完這話,管家退下,杜晗祿見靈兒的眼角緩緩流下了兩行淚。可見她再痛再虛弱,也還是有知覺的。她在怪他心狠,可他又能如何呢?說到底不過是個通房丫鬟。起身,杜晗祿看著一直照顧靈兒的那個丫鬟,眸色漸狠:“她是如何出事的!”丫鬟立馬跪在地上,細細講述起發作前的種種。畢竟她也不知是從哪個環節出的事。待她將細節一一講完,杜晗祿眼睛細眯,在深思。未幾,他便命道:“去廚房,將靈兒今日用過的剩菜剩飯各取一些,帶出去多找幾個大夫給驗驗。”丫鬟立馬下去辦。而杜晗祿也有些受不了這屋子裡的刺鼻血腥味兒,先離了屋子,去了書房。一個多時辰後,管家來書房稟報,說藥已熬好送去給靈兒喝了。飯菜也驗出是因著有刺紅花的混入,才造成血崩。既然業已證實乃是人為下藥所至,不需查,他也可以斷定是誰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