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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婦道人家!頭髮長見識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武陵王來來回回在房間裡踱步,仍然氣不過,指著她罵了兩句,倒是也沒再動手打人,緩了半天才平息了胸中的怒火,冷冷道,“我給建康的信函昨日連夜已發,為了向父皇展現誠意,選的是最快的悍馬,追是已經追不回來了。”

他是真氣,現在已經不是氣他老婆把他當二愣子耍,而是氣自己竟然陰差陽錯現在才發現這麼大的秘密。

一個女孩兒,武陵王自己都不在意,何況是遠在建康的宋文帝,要是注意點措辭跟皇帝示弱求情,未必不能留下來放在跟前養活,畢竟他親爹劉義隆主要是為了把劉子業當人質警告他,劉御只不過是捎帶的。

現在兩個孩子丟去京城,估摸著難以平安長到成年,劉駿本來想的是不過損失一個兒子,沒想到原來兩個兒子都要去喂狼,而且劉御的事情他本來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才對,但是因為發現得晚,竟然白白浪費了這麼一個好條件。

女孩兒不被重視,誰都想不到他其實是一個男孩兒,放在現在危機四伏的情況下,自己隨時都會被親爹一刀弄死,沒準最後反倒是這個不起眼的所謂小女孩兒成了王府血脈延續的關鍵。

進可攻,退可守,這是一步無意中走出來的好棋,雖然之前差點讓王憲嫄那個笨蛋棋手給走廢了,但是現在彌補還來得及。

想到這裡,武陵王扭頭深深看了自己一直以來忽略的所謂嫡長女。

劉御面無表情地跟他對視了半天,懶洋洋抬頭打了一個哈欠。

☆、侍衛一號

馬上就要被擼掉頭上武陵王頭銜的劉駿最近很煩躁,他把絕大多數時間都用來關注自己的兩個孩子上——當然不是為了啥培養感情、展現自己的慈父心腸,而是為了給兩個孩子一人打一個分數。

劉駿悲痛萬分的發現,他的兩個孩子看起來跟正常的小孩兒都不一樣,頂著劉楚玉名頭的嫡長女不笑不說話,看到誰都沒有多大的反應,乍一看似乎就是個傻子。

而他現在名義上的嫡長子劉子業就完全可以把“似乎”兩個字去掉了,他就是一個傻子。王憲嫄在懷孕初期,因為親老公使壞,並不知道自己懷了孕,日日夜夜都在為了劉子榮的死啼哭不止,傷了身體,導致那一胎生下來的劉子業也恍若被他老孃的哭聲吵壞了大腦。

劉御從來都面無表情,劉子業卻見人就樂,尤其是見到了美人,更是喜不自禁,笑得合不攏嘴,一看就是個未成形的色胚。

劉駿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真叫一個無奈糾結,他就想起三年前褚淵來這裡的時候,看那一舉一動、言談舉止,那才是世家貴公子應該有的模樣呢,怎麼自己這兩個孩子加起來還比不上人家一個。

都怪那個敗家娘們,武陵王不好說自己遺傳基因的不好,也不好說自己沒教導好自己的孩子,只能把過錯往王憲嫄身上推,好好的孩子竟然當女孩兒養了這麼多年,再聰明的腦袋都讓她給教壞了。

唯一讓武陵王欣慰的一點在於,他從最近乖巧得跟只小貓一樣的王憲嫄口中得知了原來劉御已經啟蒙了,會讀書認字跟不會畢竟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於是武陵王自覺自己懷揣著對大兒子無盡的喜愛,帶著兩本書摸到了劉御的房門外面。

劉御這幾天被劉駿派來試探的人馬攪得煩不勝煩,見了他本人也沒有好臉色,不過抬頭看了一眼,視網膜直接過濾掉了虎背熊腰的自己名義上的親爹,一把把他手裡捏著的兩本書奪了過去。

劉御低頭一看,一本是《論語》一本是《三國志》,不由得心情大好,這可比紅兒平時拿給他的啥《女訓》《三孃教子》要好很多,兩者壓根沒有可比性。

他一高興,連帶著看劉駿都比之前順眼了很多,施捨性地吊起眉梢往旁邊看了一眼。

不過劉駿長得又不好看,對他的吸引力實在有限,劉御看了一眼就把頭低了下來,繼續翻看著手中的書籍。

劉駿被他的這個反應搞得很有點茫然,他有點納悶孩子這樣的表現究竟算是聰明還是不聰明,說他不聰明吧,明顯是知道看書認字的模樣,說他聰明吧,見了自己這個親爹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王憲嫄的禮節交的有這麼差勁?

劉駿自個兒站在旁邊糾結了半天,想到有可能是以前自己跟這孩子不親近,沒準人家不知道自己是誰呢,便指著鼻尖道:“玉兒,我是你父親。”

他說這話的時候心中也是惴惴的,誰家正常孩子都長到五歲了結果連自己親爹都不認識,難道自己剩下來的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