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你!”
辛飛瀾宛如神的身子從劍光中飛出,怒喝聲中,從袖口掏出了筆墨紙硯。
筆,是價值九千兩的鐵涯大日金毫;
墨,是最上等的靈脂墨;
硯臺,是九千兩的黑鐵龍首硯臺;
而那最後的紙張……
寶玉的袖口一動,黃玉硯臺同樣甩了出來,也同樣的,摸出來一張亮銀色的,首版銀頁!
寶玉執筆,抬頭道:“一直以來都是本侯用首版銀頁對敵,沒想到,今個也會被首版銀頁針對一次……
辛飛瀾,敢問你要落筆的,可是原創篇章?”
“那是自然……噗!”
辛飛瀾剛要開口,突然間,虛空伸出了一個雪白細膩的手。
這隻手在辛飛瀾的後心一摁,辛飛瀾就狂噴鮮血,重重的摔進了秦淮河冰冷的河水中……
寶玉呆了,這文人約戰,竟然有人膽敢插手?
黑差、白差,還有兩岸的文人也呆了,寶玉不認識來人,可是,他們認得這人是誰!
只見這人一身宛如青玉般泛著英光的青色長袍,肩膀上披掛了金色的甲片,十分華麗,也有森然戾氣。
他把身子降下去,和寶玉齊平,帶著黑龍吐珠護趾的長靴,狠狠的踩在了辛飛瀾從水面露出的腦袋上……
“三弟,你,為什麼?”
辛飛瀾痛苦嘶吼,這來人,竟然是他的三弟辛花刃。
辛花刃也是人如其名,不只是貌美如花,而且宛如利刃般帶著刺骨鋒芒。
他的身材和辛飛瀾相當,也是宛如神一般偉岸健壯,但是,卻比辛飛瀾多了十成十的妖異!
如果說辛飛瀾是正面的豪傑,讓人見了就懼怕、敬仰的話,辛花刃則是讓人看了,就覺得不寒而慄。
他是那種,好像要滅絕人間的邪惡神……
“我這個不成器的大哥是為我約戰的,所以,這件事,我來接。”
辛花刃淡淡的對寶玉說了話,又是一腳,把辛飛瀾踩得脖子上的骨頭咯嘣作響,鮮血不要錢似的大口噴出。
這還不算完,只見辛花刃的眼眸異色連閃,竟然揮手拍下,好像要扭斷辛飛瀾的頭顱?
“落日塞塵起,胡騎獵清秋。
漢家組練十萬,列艦聳層樓……”
突的,有吟哦聲響起。
只見水底有無數的兵馬蜂擁而上,把辛花刃阻攔住了,又有同樣幻化出來的大艦,那高聳出來的樓閣,衝著辛花刃的不可言喻之處,狠狠插上……
“二哥,不想我殺了大哥說話就是,堂堂進士,何必用舉人的出口成章?”
辛花刃很輕易的擺脫了糾纏,任由渾身漆黑的辛棄疾,把辛飛瀾給抱上了寶玉的花舫……
“疑惑?納悶?”
辛花刃淺笑,笑得無比妖異的道:“那麼,我可以告訴你們,事情的真相。”
說的是告訴所有人,可是辛花刃的眼睛,一刻也沒離開寶玉。
這裡,唯獨寶玉是他看重的對手……
他很是縹緲的道:“大哥壓制白馬家,算計殷倩兒簽下賣身契來保住白馬家的花舫生意,說白了,是為了我……
哈哈有趣,白馬淳為了殷倩兒三次差點身死,以為是他的實力高?還是他的命好?其實是我辛花刃保住了他,要給殷倩兒一個好的歸宿。
殷倩兒,你可知道我曾經鍾情於你?可是因為你的弟弟,那殷無極是跨世天驕,我覺得自慚形穢,不敢表白,所以,想給你一個好歸宿。”
“三弟,不是這樣的,你不要自毀文名!”
辛飛瀾迫切的開口。
可是,辛花刃竟然很是詭異的轉頭看他,怪笑道:“自毀文名?有趣,做事的是你,關我辛花刃什麼事情?
大哥,你以為這男人的心,就這麼從一而終嗎?我辛花刃早就不再鍾情殷倩兒了,是你自作多情。”
他仰天大笑,怪嘯道:“我辛花刃早就摒棄親情、友情,摒棄男女之情,為求聖途,絕不會被感情負累!這煙波郡的驕子,我辛花刃做了!
大哥,二哥,還有你賈寶玉,都在我的敵對之列!”
聞言,寶玉眯起眼睛,笑道:“煙波城的驕子名額,可是有五個的。”
“嗯?五個?為什麼要有五個?”
辛花刃比女子還要嬌嫩的嘴角勾起,“五個驕子的名額,自然有五張一葉扁舟,可是……
這五張,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