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擺脫的宿命輪迴。林縛要將這個宿命輪迴徹底打碎掉,若是逆而取之更有利於實現這個目標,林縛也絕不會吝嗇不為!
逆而取之,逆而取之!
想到這裡,林縛心情澎湃。想著天下大勢,留給他的時間實在有限,這錢莊之事,一定要做快、做好、做大!
林縛看著桌旁有筆墨,忍不住心頭的興奮勁,鋪開一張紙,一氣呵成,寫就“逆而取之”四字來,靜氣觀看,自己也覺得這四字寫得好,力透紙背,很少能寫如此有氣勢的字來。
聽著外面有腳步聲,想是盈袖領著六夫人過來了,林縛將四字隨意撕碎,壓在筆硯下,侍等盈袖進來,便讓她處理掉。
房門吱呀一聲推開,單柔那張嬌美的臉探進來,看到林縛在裡面,俏臉沒來由的一紅,磕磕巴巴的說道:“你…你找我呀!”氣息都有些亂。
林縛沒看見盈袖進院子來,不知道她打什麼心思,但單柔這麼嬌美的一個少*婦,說話磕巴倒是讓她有一股子少女嬌柔的可愛勁來,令林縛心裡觸動,心想這樣的女子正應該受人憐愛,孤守苦居真是天造孽。
“嗯!”林縛應了一聲,盯著單柔迷人的眸子,雖然他剛剛與盈袖歡愛過,但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眸子也能讓他心動,林縛說道,“我們去園子說話吧!”
“嗯。”單柔低頭應了一聲,她過來時既期待又害怕,但聽林縛要去園子裡說事情,卻是失望居多,輕輕的一聲會將諸多的複雜情感揉了進去。
室外雨聲淅瀝,園子裡空無一人,也看不到盈袖跑去哪裡。
林縛走在前面,單柔小翼的跟在後面,心情複雜的盯著自己的腳尖,林縛停住腳,她差點一頭撞上去:“啊!”輕呼了一聲,單柔慌退了半步,致歉道:“差點撞了你,對不住大人。”
“你是我的六嬸孃呢。”林縛說道。
單柔乍聽林縛這麼說,只當他退縮了,暗道:那一夜在垂花廳下的短暫擁摟,不過是醉後的夢與意亂情迷罷,侍林縛清醒過來,在男人眼裡都是權勢、聲望,哪有什麼男女之情?自己也應該醒過來才是,那顆軟弱的心給失望瀰漫著,幾乎要落下淚來。
此時單柔彷彿雨中的丁香花,有著一股子清香幽遠的意境,林縛看著她,輕聲問道:“男人三妻四妾,你們女人心裡真是不恨?”
“啊?”單柔疑惑的抬起頭,那雙已蓄了淚水的眸子望著林縛,不知道他怎麼突然這麼問,這不是天經地義之事,女人心裡恨又有什麼辦法?
“做我的女人可好?”林縛盯著單柔的眼睛。
“……”單柔連啊都啊不出來,甚至不敢相信林縛的話,那顆軟弱而迷茫的心砰砰亂跳著。
“我夜裡在東衙,你過來找我!”林縛不想在盈袖的房裡跟單柔苟和,那樣的話,無論對她們倆誰都不夠尊重,他看著單柔的眼睛。
單柔也是鼓足的勇氣,沒有避開林縛灼熱的眼睛,輕聲道:“嗯,夜裡我過去,做你的女人!”說完這句話,力氣便像是用盡了似的,撐著涼亭子的柱子,坐下來,直到林縛走出園子,都沒有緩過神來。
林縛沒有等盈袖回來,隻身從雨中穿過,下山去了東衙,遇到王成服從裡面走出來。
王成服長揖而禮,林縛手一揮,要他不用多禮,攔住他問道:“成服你熟讀史書,自秦漢以來,每歷百數年,中原必遭遊牧蠻胡踐踏一回,以你看,因為何故?”
王成服也沒有料到制置使會猝然問他這麼大的問題,倉促之間也慌于思考,說道:“或許是王道未行的緣故?”左右沒有旁邊,王成服才敢說出口,要是落入別人的耳裡,怕是會第一個給制置使訓斥!
“何為王道?”林縛問道。
“君上以仁義治天下,以德政安撫臣民,”儒學對王道有標準的解釋,王成服答起來也快,說道,“與霸道不同,王道蕩蕩、無偏無黨!成服只知粗淺之義,實難令大人滿意。”恭敬的低下頭,心思澎湃,暗道制置使相詢王道、霸道之事,難道要學奢就要迫不及待的張開爪牙嗎?
王成服進入淮東軍司的核心時日不長,實也猜不透林縛是行王道還是行霸道之人,只是這樣的話,林縛跟他說,是他的榮幸,卻絕不是他能問出口的!
林縛哈哈一笑,說道:“儒學論王道,兵法諸家論霸道,而視農耕匠商等為下術,卻不曉得農耕匠商才是真正的大道,王霸不過下術罷了!”
王成服愣怔在那裡,林縛推崇匠術雜學是眾所周知之事,卻完全沒有想到林縛會將匠術雜學徹底的置於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