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物資。一旦淮東軍的拋石弩推到護河城前,城裡根本造不出什麼拋石弩與其對轟。
一定不能叫淮東軍輕易的將四城橋封死,孫季常一方面將弓弩集中到城樓前,將磚石、擂木堆好,點起柴草將大鐵鍋裡的油燒沸起來,做好防備淮東軍直接奪城門的準備,一面下令開啟城門,派兵出城,將淮東軍從四城橋前逐走。
孫季常在城裡也製造了一些簡易盾車,叫兵卒推著出城來戰,兩軍就在護城河橋上展開血肉搏殺。
雖說出城而戰的守兵,能得到城樓上弓弩的支援,但護城河橋的外端,距城樓已在八十步。雖說城頭的弓弩能射到淮東軍的陣腳位置,但力度已小,淮東軍用盾車結牆,舉盾為頂,從城頭望去,密密集集的有如魚鱗一般。
守兵從護城橋出擊,接戰廝殺,盾抵盾,密集的盾牌抵堆在一起,叫槍矛找不到刺戳的縫隙,掄刀亂砍,雙方不斷的有兵卒倒下,但很快又叫後面的兵卒填住缺口。而在淮東軍的陣後,蠍子弩以及用樣用絞力投射的梢弩,能夠將一塊塊大如城牆、一支支粗如長矛的箭矢、石彈拋射到敵陣之中,這給守兵造成的傷亡更甚於兩軍接戰線上產生的傷亡。
守軍退卻,淮東軍也不追擊,側後的輜兵便能迅速趕上,在護城河橋之前揮鍬鎬挖掘溝壕,要將守兵完全封鎖在內;孫季常只能不停的輪流派守兵出戰,還冷不丁派出騎兵衝殺,以防止黃陂城給淮東軍完全封鎖在裡面。
奢家投燕後,奢文莊沒有保留,將永嘉、會稽、晉安以及上饒等戰事的失利之事,都詳細的分析給北燕將帥知道,孫季常在圍打陽信時,與當時的江東左軍打過交道,吃過敗仗,但對淮東軍在攻城戰裡大規模使戰械沒有直接而深刻的認識。
倘若淮東軍真的有能力在極短的時間裡,將上百架拋石弩逼到城下,那叫淮東軍完全控制護城河外圍,就絕不是什麼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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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下指揮戰事的是澄文澄,敖滄海陪同林縛站在照湖山的觀戰臺上觀戰。
長山軍第三鎮師是上饒戰事之後,在贛東抵抗軍的基礎之上,吸收贛東北抵抗勢力整編而得來的一支兵馬,以虞文澄、潘文督為正副制軍。
贛東抵抗軍來源相對複雜一些,有贛州軍舊部,有早年從東閩軍退伍歸田的老卒,不過更多是贛東的反抗民眾,基層武官骨架差不多都是從淮東戰訓學堂及諸部抽調的江西籍將卒組成,與敵將韓立曾在祁門血肉搏殺。只不過贛州抵抗軍的人數頗少,到上饒戰事後期,也說六七千人,在組建長山軍第三鎮師時,雖然又補充大量的基層武官,但兵馬迅速擴充到一萬五千人滿編,可以說是第三鎮師還是一支年輕,沒有怎麼經歷過血戰的部隊。
澄文澄、潘聞叔等將在黃陂城下打得不急不躁,中規中矩,雖說叫敵騎冷不丁的衝殺出來,陣腳有些慌亂,有些不必要的傷亡,但總體還能穩住,配合用盾車、鉤鐮槍殺敵騎兵。由於護城河橋的寬度有限,哪怕守兵用披甲重騎衝殺出來,一次也只能六七匹戰騎並驅而出,只要從正面能用盾車硬生生的扛住,從側翼還能用強弩封殺。
“傳統的築城再挖城河方式,怕是要淘汰了,”林縛倒不是無意一天就將黃陂城徹底的封死,對虞文澄所部的表現,也算滿意,與敖滄海站在觀戰高臺上,說起城池防守之事,“挖長壕,雖然增加了一道防禦,但也限制反擊的通道,失去積極防守的可能,這有利我們將拋石機直接推進到城下殺敵;不過看孫季常不會輕易屈服,我們要做好打巷戰的準備!”
觀戰臺是在照湖山西坡堆土而築,離黃陂東城戰場,也三四里遠,居高望下,將整個戰場都看在裡間。
新附軍投了新主子,打得甚是賣命,雙方圍繞護河城橋糾纏了半天,守兵還在輪番的往外衝殺,沒有輕易退卻的意思,敖滄海緊蹙著眉頭,說道:“看來這些狗、娘養的,真以為自己能打贏荊襄一戰……”
士氣便是如此,一旦有求勝的**、獲勝的信心,作戰意志就會堅定;柴山兵馬未出之前,黃陂守兵求勝的**與信心顯然不會輕易受挫,那就意味著會給強攻黃陂的淮東軍帶來不少的麻煩,或許真將打殘酷的巷戰。
林縛說道:“重弩、火油罐什麼的,都不用省——黃陂之敵既然骨頭這麼硬,這麼難啃,就一定要將他們的骨子打折掉,要挫殺他們的銳氣!”
火油罐是純消耗物,雖說悶燒煤的附和物為火油罐帶來充足的原料,但也不是無限量供應。重弩戰械的使用,在使用依舊要面臨嚴重的損耗。一部重型拋石弩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