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怕的,但是這個女人,真的敢不把禮制當一回事,大婚之夜放他鴿子?
蘇含笑眨眨眼睛,有些茫然不解,怎麼好像聽到了一絲委屈?應該是錯覺吧!
梅若水扶著額頭嘆了口氣,扯扯她的袖子,提醒道:“陛下應該等急了。”
“哦。”蘇含笑頓時將剛才的想法拋到了九霄雲外,很順手地攬了他的腰。
韓書墨又打了個哈欠,抬手揉了揉眼睛,努力讓自己精神一點,跟在後面。
“你給我過來!”蘇含笑不滿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拎到自己身邊。
“幹嘛啦!”韓書墨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邊上躥了幾步,警覺地瞪著她。
“我會吃了你嗎?過來!”蘇含笑瞪了他一下。
韓書墨撇撇嘴,磨磨蹭蹭地靠近了她。
“這才像話。”蘇含笑摸摸他的腦袋,繼續往前走。
在東宮是無所謂,但既然出來了,不管怎麼樣,就算是做戲也要敬業一點的,好歹他是她的側君,不是受氣的小侍從啊。
感受到身邊另一個人的體溫,韓書墨低著頭,卻不知道在想什麼,腦子裡一片混亂。
自從那日在街上看到她,自己的人生就拐上了岔路,也不知道,將來究竟在哪裡?
“這麼不願意的話,過些日子,本殿下放你出宮便是。”蘇含笑終於忍不住輕聲道。
“唉?”韓書墨猛地抬頭,驚訝地看著她。
“隔個一年半載的,報個暴斃而亡,以後你愛去哪裡都行。”見周圍沒人,蘇含笑繼續低聲說道。
這個貓咪一樣可愛的少年,她無意束縛他一輩子,一年半載的,她的勢力也可以穩固了,收攏了兵部後,也並不是需要留他做人質。
韓書墨聞言卻沉默了,並沒有如她意料中的那樣,露出欣喜的神色。
“含笑,你很殘忍呢。”梅若水道。
“什麼?”蘇含笑沒聽清楚,回頭追問了一句。
“沒什麼,我說到了。”梅若水淡淡地道。
蘇含笑看看他,沒發現什麼異常,聳了聳肩,大步走進了紫宸宮。
“含笑,早。”女皇放下看到一半的奏摺,似笑非笑地道。
“早,母皇。”蘇含笑好無所覺地捱過去。
邊上的梅若水和韓書墨都是一頭黑線。早……都可以趕上午膳了吧!
“坐吧。”女皇指指對面的座位,又仔細看看他們,滿意地點點頭。
“謝陛下。”兩人趕緊上前參拜了,小心翼翼地坐下,也不出聲。
“含笑,前些日子的政務處理得還不錯。”女皇隨手拿過幾本奏摺,一邊道。
“母皇滿意就好。”蘇含笑笑眯了眼睛,女皇歸朝後果然沒有更改她監國期間下達的任何一條命令,而是全盤支援,看來在她心裡並沒有更換太女的想法,應該是可以成為自己的後盾的。
“只是最近京城鬧得也實在有些不像話。”女皇語氣一轉,又帶了幾分怒氣。
“是啊,不就是幾個小刺客,刑部加上御林軍,大半個月了也沒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還讓人把活口滅了。”蘇含笑順著她的話頭再往上澆了一勺油。
當然,本來就是沒有的事,再查也查不出什麼來的,一開始的方向就走錯了嘛。
穆王和寧王各逞手段,拼命想把汙水往對方頭上潑,可最關鍵的證據這東西卻是誰也拿不出來的。而刑部大牢的滅口案子,在拷打了一大批差役、相關人等之後,也算是不了了之,這大半個月,在太女立側君的熱鬧背後,刀光劍影可一點兒都沒少。
蘇含笑對目前的狀況也很滿意。她需要的是時間,穆王和寧王鬥得越激烈越好,那樣才沒人有空來理會她,她就可以安安心心地發展自己的勢力。若是勝負分得太快,不論誰贏了都礙手礙腳的。
“三天之後,你依然還幹你的監國。”女皇忽然道。
“啊?”蘇含笑不禁愣了愣,“母皇不是能上朝了?”
“叫你來就來,不準偷懶。”女皇不由分說地堵住了她的話頭,接著又開始考校一些政務。
我是帶著新人來請安的,不是來商討國事啊……蘇含笑一聲哀嘆,卻無法怠慢,一面小心斟酌著原太女的水平,謹慎地回答,果然得到了女皇的讚賞。只是,也許是因為她監國期間做得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分裂了御林軍,比武選統領,所以女皇的問題倒是有大半問的是軍事方面。
“是進步多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