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會出紕漏。”
“若水做的事我自然放心。”蘇含笑笑著伸出一根手指,勾過他的下巴,輕輕地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
淡色的唇上還殘留著白糖糕的糖屑,嚐起來帶著淡淡的甜味。
如果是這樣吃那些甜得膩死人的白糖糕,味道還真是不錯……她有些無良地想著。
“你這人,說正事的時候也這樣!”梅若水回過神來,一把拍開她的手,臉上微微一紅。
“兩不誤嘛。”蘇含笑聳聳肩,不在意地伸手攬過他,順便又拿了一塊白糖糕喂他。
梅若水被她拉扯得坐在她腿上,一臉的無奈,但也只能隨她去了,再說,既然有人願意喂,幹嘛不享受?
一邊咬著嘴邊的糕點,用力的程度簡直就像是在咬某人的肉一樣,梅若水也只能暗歎,自己真是跟這個無恥的女人在一起太久了,近墨者黑,也開始破罐子破摔了,幸好是在房裡,不會有別人看到。
“想什麼呢?”蘇含笑湊近了他耳邊,低聲道,“你這個模樣,只有我能看。”
“你才在說什麼呢,無恥!”梅若水順勢給了她一手肘,脫出了她的懷抱。
“好了,繼續說正事。”蘇含笑咳嗽了兩聲,臉色也恢復了正經。
梅若水只能扶額嘆息,惹上她,愛上她,真是上輩子的孽緣!
“咚咚咚。”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什麼事?”蘇含笑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地問道。
“殿下,沈太醫來了。”七絃恭敬地答到,“梅側君的病情需要複診。”
“進來吧。”蘇含笑頓了頓,緩和了口氣。雖然不高興被打斷了談話,但是沈茹的話,到底是梅若水的身體重要多了。
門一開,七絃帶著沈茹走進來。
“參見殿下。”沈茹道。
“沈太醫不必客氣。”蘇含笑起身讓開了位置,“有勞了。”
“梅側君,請坐下。”沈茹上前道。
看著她開始診脈,蘇含笑又望望侍立在一邊的七絃,使了個顏色,讓他跟著一起來到外面。
“殿下有什麼吩咐?”七絃問道。
“昨天夜裡,可有抓到什麼小老鼠?”蘇含笑道。
“這……”七絃低下了頭,有些慚愧地道,“雖然沒有加派人手,但守衛的侍衛都提高了警惕,可依然到天亮也沒有發現什麼。”
“是嗎?”蘇含笑輕輕地冷笑了一聲,道,“今晚本殿下要歇在碧雲軒,通知韓側君一聲。”
“是。”七絃聞言,也怔了怔才反應過來,但他卻什麼都沒有多說,只是招手喚過一個侍從,讓他去碧雲軒傳達太女的意思。
蘇含笑徑直返回屋內,邊走邊沉思著。
沒有發現,不知道是沒有來,還是來了卻避過了所有的守衛?
在冷宮中長大的七皇子麼……
“殿下。”沈茹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索,“梅側君的病情已經沒有什麼大礙,臣會調整一下藥方,重新配藥,再吃上幾服固本培元既可。只是為了安全起見,最近半月之內,還是請儘量不要調動真氣,以免病情反覆。”
“多謝沈太醫,我記下了。”梅若水道。
“明日臣會送藥來。”沈茹站起身。
“有勞太醫。”蘇含笑點點頭。
“咦?”沈茹剛想走人,但一眼看到蘇含笑的臉,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沈太醫,怎麼了嗎?”蘇含笑一怔道。
“請殿下允許臣請脈。”沈茹沉聲道。
“啊?本殿下覺得很好啊。”蘇含笑莫名其妙道。
“這個,臣需要把脈之後才能做出判斷。”沈茹強硬地道。
“也罷。”蘇含笑有些無奈地坐下來,把手一伸。
沈茹伸指搭上她的脈門,臉上的神情卻是越來越嚴重。
“沈太醫,殿下是……身體不適嗎?”梅若水不安地道。
沈茹沒有回答,許久,才緩緩移開手指,吐出一口氣。
“沈太醫,如何?”蘇含笑問道。
“殿下,恕臣直言。”沈茹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開口道。
“呃……”蘇含笑倒是被她的態度弄得緊張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道,“沈太醫請說,難道本殿下的身體,是得了什麼很嚴重點的病嗎?”
“不是病,是毒。”沈茹道。
“什麼?”梅若水立即臉色變色,“唰”的一下站起來,身上殺氣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