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勾人心絃的碰性,但很明顯屬於一個男子的。
“你讓我怎麼冷靜!”盧華一轉身,怒道,“再拖下去,冬季就要到了,草原會被大雪冰封——到時候不要說進攻明月關,就連退路都有問題!”
“我已經查到了昨日明月關的指揮。”白衣軍師抿了一口茶,慢條斯理地換了一個話題。
“呃,那個混蛋是誰?”盧華聞言,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該死的大雍人,狡猾的大雍人!
“大雍太女,蘇含笑,目前是明月關的監軍。”白衣軍師也不賣關子,直接道。
“太女?”盧華呆了呆才道,“大雍的皇族怎麼會來岌岌可危的明月關?”
“主上莫不是忘了,大雍的軍報都被我派的人截住了,女皇陛下可不知明月關‘岌岌可危’。”白衣軍師提醒道,“大概……原意是想讓皇位的繼承人到軍營裡混個軍功的吧——以往年的戰爭規模來看。”
“切!”盧華不屑地哼了一聲,又道,“堂堂大雍太女,卻像個市井無賴!”
白衣軍師知道她被昨天那場窩火的戰鬥氣得夠嗆,這回也沒有出言安撫。有氣麼,還是發洩出來比較好,反正王帳中也沒有第三個人看到。
不過,他自己倒是對那位大雍太女評價不錯。戰爭,本就是為了取勝無所不用其極的,要是隻許兩軍搖好陣型一聲號令衝上去火拼,還要軍師和兵書做什麼?
“呯!”就在這時,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掉在王帳頂上,似乎力道不小,震得帳篷都晃了晃。
“怎麼回事?”盧華喝道。
“族長,這是……啊!”門外的侍衛剛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然後帳篷又劇烈地搖晃起來。
“搞什麼名堂!你們……”盧華猛地拉開簾帳,但在看到門外的情況後,下面的半截話也不由得嚥了回去。
“怎麼了?”白衣軍師也感覺不對,走了過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盧華一聲怒吼。
只見帳門口的地上,撒著一堆剩飯剩菜,空氣中漂浮著一股濃烈的酸味,明顯是餿的。
“啪!”半截骨頭順著傾斜的帳頂滑下來,掉進那堆殘渣裡。
“這……”白衣軍師因為帶著斗笠看不見臉上的表情.但可以想象臉色定然是黑透了。
究竟是誰這麼大膽?聯軍中有異心的傢伙?可是這種手段並不能造成實際的傷害,沒有人會這麼無聊的吧?
“呯!”
“哎呀!這是什麼東西?”
“啊~”
說話間,天空中又接二連三地落下來各種東西,除了剩飯餿菜,一些破爛傢什要是砸到了人或小帳篷,頓時造成一片破壞,而且其中還夾雜著一些更陰損的東西,沒一會兒工夫,整個大營裡一片狼藉,臭不可聞,甚至有些地方還冒出了火星。
盧華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但卻沒勇氣走出王帳。畢竟誰也不想被那種東西濺到身上砸到頭上,幸好王帳還是很結實的……
“是從明月關的方向來的。”白衣軍師道。
“蘇含笑!”盧華大吼道。
白衣軍師也只能苦笑,會用這種招數的人,恐怕還真只有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大雍太女了,如果她的目標只是擾亂的話,那還真是……很完美!
“族長,我們怎麼辦?”一個士兵苦著臉跑過來,肩膀上還掛著一各腐爛的菜葉。
“退兵五里!”盧華咬牙切齒地說著,一字一句都像是從牙縫裡迸出來的。相信如果此刻蘇含笑站在她面前,她一定會立即撲上去生嚼其肉。
白衣軍師輕輕一嘆,轉頭深深地望了明月關一眼。
而此時明月關上,一群士兵正玩得不亦樂乎。
根據蘇含笑的要求,水川集合了全關的工匠和略通木工手藝的人,連夜趕造出三十多臺簡易投石機,雖然並不牢固,準頭也很差,不過好早蘇含笑並不要求太高,天一亮,就命人將投石機全部搬上了城牆。
在得知這些投石機的使命後,幾個將軍興致勃勃地帶著手下的軍士去收集垃圾,倒讓關內的居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蘇含笑原本是坐在投石機旁邊的,不過被那些垃圾一燻,藍沉煙第一個受不了。
雖然很好玩,不過實在沒必要自己找罪受嘛。
蘇含笑捏著鼻子退出老遠,興致勃勃地看著。
第一發“炮彈”準確地落在敵營了,可惜落點是一塊空地,不過第二發都打在一頂看上去很華麗的帳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