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只能先帶他上路,希望如他所說,能一邊走,一邊養病,至少在到達白雲觀之前,她是不可能玩失蹤的。
“殿下。”凌璇走過來。
“母皇還有什麼吩咐嗎?”蘇含笑道。
“陛下有命,讓殿下一切小心,歸來之後,多陪陛下聊聊一路見聞。”凌璇答道。
“我記下了。”蘇含笑點點頭,在她的目送下離開紫宸宮。
日頭已經偏西,不知不覺間,她也在紫宸宮呆了近一個時辰,不過這一次的收穫真的不錯。
一直以來,她所下的佈局,只有最關鍵的部分才是真正隱秘的,比如說,栽贓水柔,唐嵐的假死,把鳳後肚子裡的孩子弄成畸形……等等。
而大部分的計劃,她並沒有刻意地隱蔽女皇的耳目。皇權戰爭的自保,那是天經地義,若她真正是個紈絝子弟的話,恐怕女皇更不放心把帝位交給她,而對於劍閣的敵意,她更是從來都沒有掩飾過,對於這樣一個掣肘皇權尊嚴的組織,又有哪個帝王會喜歡呢。
大雍的女皇,終究沒有一個是蠢材,真正的蠢材都是在皇權戰爭中就會被跑回掉——比如那個正自以為是趕往西秦的傢伙。
蘇含笑握緊手裡的誅邪劍,迎著夕陽笑了起來。
第五卷 七曜星沉 第三十二章 出京
多日未曾上早朝的女皇終於出現在鳳翔殿,不過頒佈的第一到聖旨便是由太女代女皇前往白雲觀祈福,朝野上下一片大譁,甚至一些心思靈動的官員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祈福白雲觀,那是何等的殊榮,女皇的暗示真的非常明顯。
然而,不等她們準備巴結,蘇含笑已經靜悄悄地收拾好東西,在聖旨下達的當天,便帶著衛隊離京了。
留守宮中的是梅若水,畢竟蘇含笑可是準備藉機偷溜去天山的,就算女皇不提,她也要讓梅若水留下來主持京城的局勢,韓書墨和雲淺自然也留下來。東宮的侍衛隊,由袁泓帶隊護從,剩下的一般,由穩重仔細地夜昧統領,聽從梅若水的吩咐。
由於百里青的病,蘇含笑格外命人準備了一輛外表樸素,卻平穩舒適的馬車,還帶了七絃隨身伺候。
午時,一行百餘人在京城百姓的目送下從西門出去。
京中同時離開了兩位皇女,唯一的成年皇女寧王又低調得很,緊張了許久的京城竟也平靜下來。
蘇含笑吩咐隊伍不用急,慢慢行進,自己則在馬車中照顧百里青。
因為大隊人馬出行,怎麼也得兩個人,女皇格外吩咐了一名太醫隨行,倒是方便不少。
白雲觀所在的密雲山離京城快馬不過兩日的路程,即便是馬車迤邐而行,在第四天晚上也到了山腳。直接在驛館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上山。
幸好這皇家聖地,上山的道路修建得非常平整,雖然不容馬車透過,但轎子卻沒有問題。但這樣一來,也讓所有人都知道了太女身邊有個弱不禁風的男子多受寵。
到了白雲觀,已經是黃昏時分,早就得到了小心的主持帶著全館的人在門口迎接,人不多,但的確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白雲觀不大,袁泓帶著侍衛們熟練地在附近找地方安營紮寨,只在蘇含笑居住的後院安排了幾名武功高強的貼身護衛,另外就是百里青和七絃了。
晚飯準備的是素齋,但蔬菜都是觀中自己種的,以及挖來的新鮮春筍、野菜,吃慣了皇宮裡的山珍海味後,竟然覺得格外鮮美可口,連病怏怏一直沒胃口的百里青也多吃了些。
撤去飯菜,又讓太醫來看一會,這才歇下。
“殿下也早些休息。”百里青半靠在床上道。
“沒關係,等你睡了。”蘇含笑很自然地替他除下外衣,用熱水絞了巾帕,輕輕地擦擦他的臉。
“殿下真的沒有必要這樣。”百里青苦笑道。
這一路上,蘇含笑並沒有讓七絃或是另外兩個侍從碰過他分毫,一切都是親力親為,照顧得無微不至,雖然什麼也看不見,但也並沒有感到不方便。
“你的狀態,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蘇含笑丟開巾帕,笑了笑,“這麼明顯的弱點,流傳出去很不利。”
百里青知道她說的是他能用天地通明心法讓自己能“看到”,不過還是嘆了口氣。
“怎麼,有人讓你不高興了?”蘇含笑一挑眉。
百里青苦笑無語,整日裡都不離太女身邊,誰敢給他難看?不過畢竟是代女皇祈福的,這樣的行徑在別人眼裡算什麼?
“我蘇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