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是你?”秦月冷冷一笑,也不見他如何動身,下一刻,白影已出現在那肌肉女身後,狹長的碧空劍從後心穿透心臟,劍尖從前胸冒出。
“你……噗——”肌肉女的臉抽了抽,掙扎著吐出一個字,隨即就噴出一口夾雜著破碎內臟的汙血,一個倒栽蔥從馬上摔落下來,眼看是沒氣了。
“呯!”的一聲,卻是那太守小姐嚇得臉色慘白,雙腿發抖,手上用來防身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被秦月的殺氣和血腥的兇案以刺激,就算是練過幾天武,也已經忘記了,倒是那太守,畢竟是當過那麼多年的官的,雖然神色也很不好看,但還算鎮定。
看看女兒的樣子,她不禁暗自搖頭嘆氣不已。
這幾天來,這孩子的心思都擺在了臉上,自己怎麼會看不出來?
不過柳知緋已經退出江湖,成為了東宮的新任總管,而這個柳月,既然是柳知緋的家人,恐怕有很大可能和上面的那一位有關係。不是人家配不上女兒,是自己女兒配不上人家!剛才她的猶豫也是因為這一點,若是真如她所料,這個男子和東宮有關,那麼在這裡捨棄他,也許就會招來東宮的報復。
然而……這柳月的武功卻是強悍得出乎意料,倒是自己女兒……不管怎麼說也是自己人,居然被嚇成這樣,真是不爭氣……
“走!快走!這傢伙不是人!”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
“我說,人可以走,馬留下,沒聽到?”秦月的話和剛才的矮個女人如出一轍,但這回可沒人幹當做沒聽見,紛紛滾鞍下馬,拔腿四散飛逃。
開玩笑,這人殺了正副首領,連個影子都沒瞧見,哪是她們可以對付的,就算再漂亮,也要有命在才能消受啊!
“柳、柳公子!”那護衛頭領這才反應過來。
“沒有馬匹,她們想通知同伴也沒那麼快,你們趕緊離開吧,這些馬可以有些用。”秦月淡然道。
“柳……”
一個字剛出口,秦月一腳踏在馬腹上,一人一騎,在蜿蜒的山道上疾奔而去,只留下一群人在原地面面相覷。
“大人,我們是不是趕緊上路?”好一會兒,那護衛頭領才轉身道。
“換馬,快走!”太守點頭道。
護衛頭領一揮手,眾人趕緊將行李搬運道那些駿馬上,留下因為翻山越嶺數日而精疲力竭的馬匹,迅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馬幫以販馬起家,所騎之馬都是上上之選,這回,其實她們還是賺大了。
東宮。
“馬幫麼……”蘇含笑放下手裡的信,身體往椅背上一靠,陷入了沉思。
“想不到小小一個馬幫,竟然能在西秦境內橫行無忌到這個地步。”柳知緋苦笑道。
“你聽說過馬幫?”蘇含笑轉頭道。
“聽一個朋友說起過,不過那時的馬幫只在西秦境內做販馬的生意,遠沒有如今的禍害。”柳知緋道。
“那裡的官府都幹什麼去了!”蘇含笑“啪”的一下把信拍在書桌上。
“也不能怪她們,那個地方民風彪悍,成分複雜,在任三年,能確保不出大亂子就燒高香,誰會去多管閒事,一個弄不好就會惹來一身騷。”柳知緋聳聳肩,倒是很理解那些地方官員的處境。
“恐怕還有地方官員和馬幫相互勾結吧!不然也斷然不能囂張成這樣子。”蘇含笑冷笑了一聲。
柳知緋捧著茶杯喝茶,沒有出聲。
這時候接話,簡直就是自己湊上去當出氣筒,她又不傻……
“我回來了。”忽然間,梅若水直接推門進來,見到柳知緋也在,並沒有太驚訝,只是輕輕對她點了點頭。
“事情處理完了?”蘇含笑微微緩和了臉色。
“嗯。”梅若水應了一聲,往桌上一瞟,隨口道,“秦月的信?”
“啊。”蘇含笑隨後把信遞給他。
梅若水掃了幾眼,淡淡地道:“以他的為人,竟然沒把這些馬幫的人全部殺光,只搶了馬就算了?”
聞言,柳知緋嘴裡的茶水差點沒噴出來,無論如何玄冥宮也算是官府的人了吧,趕盡殺絕這種話說的還真順口……
“行了行了,你做你的事去,別想在我這兒繼續偷懶!”蘇含笑沒好氣地揮揮手。
柳知緋無奈,哀怨地瞪了她一眼,慢吞吞地回辦事廳去和一堆公文搏鬥。
蘇含笑這才沉下了臉,嘆了口氣道:“鮮血和殺氣似乎能刺激血色妖瞳,所以我和百里青千叮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