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山窮水盡的關頭,而她們考慮的東西也更多。只有秦月,狠絕凌歷,才會有如此手段和作風,讓曹沅忍不住從心底升起一股恐懼。
血煞的兇名,從來不在於他殺了多少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哪個是沒殺過人的?而秦月最讓人恐懼的,是他沒有殺人的時候,依然掩飾不住地凌厲殺意,彷彿在他劍下,就沒有明天。
“已經是第三天了呢。”蘇含笑趴在書桌上,很有些鬱悶。
“那種藥,根據人體的不同,產生做一頓時間差距會非常大,你著急也沒有用。”坐在對面的百里青抬起頭來說了一句,繼續埋首在檔案中。
“怎麼樣?”蘇含笑嘆了口氣,坐直身體。
知道他說得沒錯,只能先拋開這事了。
“根據雲淺計算的結果,南郡那邊偷漏的稅收總和起來,恐怕是一個天文數字。”百里青苦笑道。
“這一期的官員考評差不多了吧?”蘇含笑忽然道。
“應該已經結束了。”百里青點頭道,“目前還滯留京城的,都是實在沒有門路外放的小官,基本影響不了大局。”
蘇含笑聞言,頓時陷入了沉思。
大雍的吏治,沒到年底的時候開始進行官員考評,以一年的功績決定升遷、調任、貶職,另外,在一地任職滿三年的官員也必須平調,以免坐大。當然,官場的黑幕中,很多規矩也是因人而異的,有些時候根本形同虛設。若是真正執行三年一調,怎麼可能形成南郡鐵桶似的模樣,西秦也不會成為做官的絕地了。
到了三月的這個時候,官員調動基本告一段落,只剩下沒有門路,又不懂人情世故的低階小官,還留在京城各個閒置部門裡混飯吃。
只不過,官員考評和調動是吏部的職責,吏部尚書宮南越一向是寧王的死黨,這一塊,無論如何東宮都插不上手去。
“不過,或許有個機會。”百里青審視著手中的檔案,忽然道。
“怎麼?”蘇含笑神色一動。
“南郡太守王之孝……喪父。”百里青緩緩地道。
“守孝!”蘇含笑頓時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