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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康復好了,那就回到部隊去,要是好不了,當一個戰略技術研究員,也是好去處。

而且現在的生活變數太大,再沒有看清楚未來之前,應該給自己更多可能。

維拉覺得好像又回到了從前的孤單日子,她和顧容與好像是兩條相交的線,交結過後還是義無反顧地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這個時候,才覺得B市真的很大,要不期而遇真的很難。離上次的不歡而散已經過去好久,夏天惶惶而至,維拉突然有些不適應。

記憶裡,她所過的日子大多是冬天,冬天雖寒冷得多,但是有回憶暖著,不如夏天這般難熬。

維拉給公益廣告配完音就從央視走了出來,夜幕降臨,她很久都沒有能好好看看這個城市了。生活把維拉折騰得很累,越來越多的人認識她,國內的空間越來越小。維拉推去很多商演,畢竟不是心之所向,她沒有辦法把子慕的事業帶到頂峰。儘管片酬不如別的高,維拉總是樂於接軍旅題材的戲,只有在那個時候,她才覺得她是喜歡演戲的。

她讓唐朵朵先回去,自行駕車在城市裡逛著。家裡的鑰匙涼涼地貼在她的心口上,維拉摸了摸,不知能否稱那裡為她的家。

曲奕上次找過她,找了個名目給她送禮。

維拉覺得自己一定是喝醉了,所以才會相信曲奕那套屁話。

他把一個小盒子塞到維拉的手裡,片場裡的人都鬨笑著說求婚要跪下來。曲奕扒了扒亂髮,沒有噎回去。

那是一套兩居室的鑰匙,地段並不是很好,在北四環,周圍大學林立,也算是蠻清淨。這些年曲奕的積蓄有了一些,但遠沒有闊綽到買房子送她的地步。

曲奕憨笑,也不辯解。只是說付了首付,二十年按揭。

“如果你覺得這房子是我送的你會拿得更心安理得一些,那就不要因為他而拒絕。”曲奕深沉裝完,差點要把自己舌頭給咬斷,這都說的什麼跟什麼。

這句話明明反駁點有很多很多,甚至連通順都做不到,維拉卻沉默了。

她接過鑰匙的時候曲奕鬆了口氣,本來已經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沒想到她卻放過了自己。

房子裡擺的都是他們倆的回憶,維拉難過的時候去過那裡幾次,屋子裡的CD總是播著最古老的歌,好像是他在暗啞著歌喉唱——白楊樹下住著我心上的姑娘,當我和她分別後,好像那都塔爾閒掛在牆上……聽完之後,儘管路再怎麼困難,都會堅定不移地走下去。

維拉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不適捧腹,不適淚垂。也就任由日子這麼過著,她的生活裡有他,卻不想他走進她的生活。

明明是在漫無目的的閒逛,卻不知怎麼地到了樓下,她和……訂婚的時候看中的就是那一套。

03年開始,北京的房價開始瘋漲,兩人說好絕不能拿家裡的錢買房子。他們都是拿國家的津貼,這套房子已經是他們能應付的極限了。十七層,五十坪,雖然小,但是這個地方叫做家。

維拉知道,顧容與是一個驕傲的人,當初他們的訂婚黃了,撤去了她的那部分資金,他自己的錢是不足以把這個房子買下來的。可是她沒有想到這樣一個驕傲的人會用按揭的形式,就是為了把這套房子儲存下來。

她本不欲接受,聽到那一句二十年按揭,心就軟了下來。

當初說好的,房產證上要寫他們倆的名字,挨在一起才像一個家。可現在,房產證上只有她一個人的名字,看起來空蕩蕩的。

這麼大個B市,哪裡才是她的家呢?

車在樓下停了很久,維拉終是沒有上去。關了冷氣,開了天窗,這個夜晚沒有一點兒星星。

電臺有一個女聲說,去墨爾本。

去墨爾本麼?聽說墨爾本今年罕見了下了雪,能溫暖人。

離去進修還有些日子,顧容與不必每日去醫院做復健,時常有好幾天的空閒時間。顧爺爺的書房是寶庫,他時常能找出一些被爺爺珍藏了許久的珍貴文獻,捧上一本,能讀好幾日。

長那麼大,似乎從沒有這樣悠閒過。

軍內間諜曲奕每日都會打電話過來給他報備,告訴他維拉的動向。

顧容與養成了習慣,每天都會給她發郵件,短則幾個字,長則幾百個字,分寸把握得很好。

看書看得累了,就抬頭望望窗外,蘇家的建築在他的視野裡露了一個角,只是這一隅,望著也特別解乏。

顧容與的平靜生活被一個從澳洲回來的姑娘打斷了,顧容與對姑娘的印象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