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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你是陪我在寒冬裡熬過來的梅,我永遠無法忘記在萬花凋零的時候只有你在開放。

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她們再耀眼又怎麼樣,我能看見的只有維拉你的笑容。

維拉他們進到內場的時候,海歐已經在那裡了。維拉許久沒有見他了,感覺他長高了,肩寬了,更讓人想依靠了。

他站著臺下溫柔的看著忙碌的子慕,第一次沒有伸出援手,因為子慕說這一次的表演是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他只需鼓掌就好。

他看的認真,維拉與容與不想用“好久不見”這樣的刺眼來阻隔他們視線。

子慕站在臺上,對著劇本做著最後的舞臺排程,看到顧容於和維拉來了,也只是遠遠低招了招手,然後繼續去監督燈光和音效。

透過音響,維拉還可以聽到子慕中氣十足的叫喊,“你他媽怎麼把刀具給吃了,你這個白痴!!趕緊去附近的水果攤給我把那幾個蘋果買回來!!!”

場內的人還不多,但凡聽到的都捂嘴笑了,維拉聳肩,晃了晃手中的保鮮袋,“得,我們這蘋果還是貢獻出去吧。”原本來打算邊吃邊看來著。

維拉進去內場的時候沒人阻攔,都笑眯眯地問蘇導好的,這些年維拉遇的多了,這種時候點頭微笑就好。

直到子慕的吼聲再次從音響裡傳出來的時候,大家才驚愕的看著她。

維拉抱歉地笑,提著水果走的更快了。

維拉找到子慕的時候她正在數落她的小助理唐朵朵,就是這廝把蘋果給吃了的。

子慕結果維拉拿過來的水果,手指恨恨地在唐朵朵頭上敲了敲,“明天就炒了你。”

唐朵朵膽小,子慕白嚇不厭。

子慕撫額,“我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

維拉幫她把領子整好,“怎麼對自己的團隊那麼沒信心。”

子慕揮揮手,“平時演慣了戲,錯了沒有關係,可以剪下了重來,可是舞臺劇上有了錯誤是不能回頭的。”

子慕說完就走了,臨近演出了,她得去監督演員。

而維拉卻是在原地靜靜站了很久。

“怎麼了?有心事嗎?”顧容於看她神色不喜不怒,似乎連玩笑的性質都沒有了。

維拉搖搖頭,“容與,你之前看過舞臺劇嗎?”

“恩,98年的時候,看過賴聲川先生的《紅色的天空》。”

維拉張嘴,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問什麼了。

顧容於看著她的眼睛,笑道,“當年我是陪著爺爺奶奶去看的,原本以為這又是一部政治劇,卻沒想到講的大多是人生,這是我這輩子看到的最好的戲劇………我不認為有什麼話劇或是電影能超越它了。”

後來在2006年,表演工作坊十週年演出,維拉有幸得到了票,陪著顧容於再去看了一次他口中的《紅色的天空》,維拉哭了,不僅僅地因為他提到過的那句臺詞,還因為那首她永遠無法忘懷的歌。

小黃鸝鳥兒呀,你可能知道嗎?馬鞋上繡著龍頭鳳尾花,兩朵花呀。。。

原來是需要這樣蒼老的嗓音唱這首歌。

在那部舞臺劇裡,她看到了外公外婆的暮年。

“大陸人現在不承認我們的身邊,老先生,如果您葬回大陸去,那只是大陸人的子孫,如果您葬在臺灣,那就是臺灣人的祖先來。”

在場的觀眾都笑了,只有她笑著笑著就哭了,她比誰都更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她的外公不被承認身份,外公做夢都想回到大陸來。

火車鳴笛,行禮被傳送帶帶去遠方,從此漂泊天涯,老無所依。

“你們知不知道,感覺不到痛的痛,有多痛,”他們帶著遺憾,彷彿很快就會被這個世界遺棄。

跟戲劇一樣,不管生命再怎麼虛妄,人生都不能重來。

我們很容易就走岔了,可是太平坦的路終究少了一些刺激。

維拉抬頭看見舞臺亮了燈光,有些刺眼,又有一個故事要開始了。

而子慕的這出舞臺劇改編自彼得潘的童話,很美的場景與設定。

開演前十分鐘,子慕貓著腰跟他們做到了一起,子慕說,雖然我覺得還是有些糟糕,但是該拉出來溜了就別藏著。

海歐寵溺地看著她,然後把目光放到了舞臺上,不管怎樣,這都是她推去了所有的商演專門為了他排的一部劇。

如子慕所說,演員雖然演技不錯,但是臨場應變還是欠缺,鬧出了些許笑話,可是海歐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