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維拉看到顧容與還是隱忍的樣子,差點沒跪求他吐出來了。像別的小說都不描寫主角上廁所一樣,筆者還是沒有安排他吐出來。
他們所居住的地方是是一幢小樓,由於總共只得兩個女孩子,所以並沒有男女分開。幸運的是,她和顧容與被分到了一個宿舍。
教官大發慈悲,給了他們一個小時休息的時間。大家都是軍校出來的,知道規矩,動作也利索,不到十分鐘就收拾妥當了。
剛剛跟維拉他們一輛直升機的男孩子問了,“你女人?”維拉認得他,就是他吐了人一身。
顧容與看著在幫他整理衣服的維拉,微笑地應道,“嗯。”
另一人神情疲憊地看了他們一眼,“太他媽牛了,能跟到這來。”
顧容與仍是禮貌的微笑,不說話,但心裡還是很驕傲的。
大家都是背過保密守則的,知道什麼能問,什麼不能問,包括名字、來歷、甚至是經歷。所以他們並不多說什麼,收拾好了閒聊了幾句,就撲在床上呼呼大睡。
這次的訓練是一次高密度高強度的野外生存訓練。為時一個月,有基本成績,如果不達標就得走人。
張隊長是個不苟言笑的人,說話擲地有聲,表情嚴肅無比——“你們現在只有編號,沒有身份,這些天你們要全權服從指揮,不許私自行動,不準私下打探訊息,否則後果自負!”
他掃了大家一眼,可維拉卻覺得他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很久,那種鷹隼一眼的目光。
這次的訓練是分組訓練,不知道是不是爺爺們打了招呼,她和顧容與還是在同一組,她是14,顧容與是28,剩下的三個人,一個是5,一個是9,還有一個是22。
第一天便是高強度的負重越野訓練,負重十公斤,繞著大操場跑十公里路程。長跑本就是維拉的強項,經過了兩年的不間斷訓練,十公里的負重並不會非常吃力。
這一次只要在規定的時間內跑完就不會扣分,顧容與一直跟著她的左右,向許多年前的校運會一樣,只是姑娘有了軍人的硬氣,不矯情了。
維拉邊跑邊小聲地道,“你看,我可以跟你並肩的。”
春末初夏的日子,天氣還是很涼爽,但是姑娘還是出了一身的汗水,他好多幫她細細地抹去,可又著實捨不得,每一滴汗水,都是為了他在流。
他第一次覺得負重跑步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若不是因為軍隊紀律,好想好想牽著她一起跑。
隊伍逐漸跑散了,維拉抱歉地看著一直在她身邊的顧容與,輕聲問道,“容與,你是想當排頭兵的吧?”
顧容與微微一笑——“排頭兵帶來的榮耀,不如你給我的來得好。”
維拉彎了嘴唇,腳步也輕快起來。
“容與,我是真的覺得,我跟你來這,跟對了。”
負重跑後是站一個小時軍姿,從跑完開始計時,然後才能去吃晚飯。
維拉他們是第九個到達的,一共四十人,都是每個學校選送過來的尖兵,這樣的成績已經很棒。
他們的伙食很不好,一盤肉端上來只有四分熟,維拉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把生肉端上來,所以此刻她很珍惜這四分熟的肉。
雖然吃得幾欲作嘔,可還是必須得嚥下去。
正埋頭作戰,視線之極出現了一雙筷子,“這塊肉有八分熟,應該是師傅炒的時候多翻了幾下。”
維拉看著那塊肉,此情此景,有些難過,這樣的狀況還為她考慮,實屬難得。
顧容與是大戶人家的孩子,是權三代啊,從小要什麼沒有,哪裡吃過這些東西。
維拉點了點頭,卻把頭埋得更低了。
維拉的腳有長期貼創口貼的習慣,所以儘管是負重跑,倒也沒有磨損。熱水淋下來的那一刻才覺得自己又重新活了過來。
洗衣裳的時候她想把顧容與的一起洗了,顧容與沒讓,還打趣說她一抓住機會就要表現她的賢妻良母。可維拉知道他是真的心疼她,睡覺之前還握著她的腳反覆看,擦了腳比擦了什麼都難受。
住在一起的五人都是隊友,性格都挺豪爽,有軍人的風姿。知道他們的關係之後還會經常打趣幾句,權當增加感情。
只是裡面有一個人顯得特別一點,5號性格幽默,比大家都多了一些灑脫,舉手投足間有一種氣勢,連顧容與都說,此人出身不差的。
之前江磊就跟他們說過,晚上的時候也要機靈著點兒,教官隨時有可能讓他們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