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總是沒有人的聲音,以前在基地,我看到很多動物從林道里走過,有鹿,有貂,也有蛇,可一直沒有你。後來我回到家裡來,我每天面對著你們家的方向,可每次門起門落還是沒有你。我不是一個足夠好的情人,懷璧說這樣的我就像冷宮裡的嬪妃,在等著你心血來潮的一次臨幸。”
“懷璧,是誰?”
顧容與失笑,“好像還沒有跟你正式介紹過懷璧,她是我姑姑顧琳玉的女兒,我的表妹。她說她的媽媽……欺負了你的媽媽,她要把我帶到你的身邊。她說不準我告訴你,這事兒讓她自己來說。如果下次她告訴了你,你記得一定要很驚訝,她是一個很好的孩子。”
多麼幸運……維拉連忙低頭,讓淚水滴落枕頭裡消失不見。想起之前種種,愧疚而感動。
“若不是她,我未必能走到你的身邊。”顧容與收緊了手臂,把維拉緊緊摟入了懷裡,“如果你真想為子慕做些什麼,就讓我陪你一起去找她吧。不要再一個人努力了,我調回B市了,難得找到了雙全法,能不能別讓我在辜負你?”
他的一生終於有一次為了她而含淚認輸。
“奶奶總說我不會哄女孩子,可對我來說,承擔、照顧、責任、等待,它們每一個都比空口許諾要來得有用得多。我這段時間總是在想,是不是因為我說得少了,你就覺得我無所謂,你就不知道我比原來更愛你?”
太多的傷,難訴衷腸。
“我總在是想,是不是我還不夠努力,是不是你需要更直接的表達,抑鬱抓狂與卑躬屈膝,只要這個有用,即便是稍縱即逝,我也會不惜一切的換回我們的愛情。”
維拉從未見過如此低聲下氣的顧容與,她曾想過,於子慕,若遇不見,等不見,望不見,便釋懷了同他的這場奈何禪,便當了這情深緣淺。
而現在她終於知道,無論她走得多遠,回來得有多晚,總有一盞燈為她點亮,總有一個人為她衷腸,那個人所在的地方,就叫做家。
“房子是你買的?”維拉臥在他的胸膛上,無意識地在上面摩挲。
“嗯,怕太直接你不會要,就用了奕子的名義。”
“為什麼?”
“知道你不喜回家,又不捨得你住酒店,最重要的是,我希望我們有一個家。”
太多太多的刁難調侃,自聽到此話的時候化整為零。
家。
我們的家。
“上來吧,親愛的白雪公主,我甘願匍匐在你腳下。”
“不管我有多沉重,不管路有多冗長?”
“嗯。”
“不因為我是公主,只因為我是我?”
“嗯。”
這都是你什麼時候許下的諾言了?容與,我都忘了,好像,有十年了吧。
可是我們蹉跎的,我卻不記得有多少年了。
這些年我念了好多的古蘭經,後來又唸佛經,我想找到一種真正讓我靜下來的書籍,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
如今才發現,你是我念不完的一本書。
後來維拉又睡著了,這幾年她的睡眠不會比顧容與的好。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所幸醒來時他還在身邊。
114 抓姦在床
近來維拉欣慰的一件事莫過於曲奕的升職了,他做出了不小的政績,正值上頭考核,出不得一點差錯。維拉的潔身自好在圈子裡口碑不小,再加上兩人的關係一直沒有跟公眾挑明,平素行事低調,維拉作為曲奕女朋友的那事兒,已經很少被人提起。
維拉知道,這是曲奕難得的機會,自己不能再耽誤他,行事愈發的低調小心,推掉了近期所有的通告,陪著曲奕跑飯局。
這個節骨眼上,找子慕的事情就耽擱了一些日子。維拉分得起輕重緩急,曲奕為了她犧牲太多。
曲奕不經灌,經常是沒多久就被放倒了,維拉幫他擋了不少酒,然後看他在洗手間裡吐得昏天暗地,心想,是該給這娃找個女人了。
或許下次,可以讓別人來陪他?
維拉把曲奕攙出來,顧容與的車已經在外頭等了很長時間了。看維拉有些吃力,趕緊把車開了過去,兩人一起把曲奕弄上了車。
兩人的複合非常低調,甚至連家長都沒有驚動。
顧容與在去國防大學之前可以算是一個無業遊民,生活只圍繞著一個人。維拉有意要疏遠娛樂圈,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難得的假期。
車開到了大院裡,兩人先把曲奕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