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勁兒地往外推,江洛意料到這事兒得出岔兒,還專門打電話警告了回回不能玩過頭。
不過幾人沒離開多久江洛又跑回來了,因為維拉奇蹟般地發現好像回回又懷孕了,得到在場的中醫初步確認後給江洛打了電話。
江洛火急火燎地跑回來帶人上醫院去,後來一查,果然……雖然這個速度雖然有些丟人,咳咳,但是還是很讓人興奮啊!
顧容與穿著07式軍官禮服站在宴會廳裡等了好一會兒,一直在後悔不應該聽薛懷璧的一個人先過來,現在心裡可是火急火燎的。
曲奕自動請纓去找人,還沒走幾步,薛懷璧的腦袋就探了出來,告訴他們新娘子來了,主持人可以開始暖場了。
顧容與唇微微上挑,心裡有著難以言喻的感動,溫柔地看向緩緩開啟的門。新娘子穿著一襲雪白的婚紗,挽了一個漂亮的髮髻,散下的裙襬好似碎了一地的月光,獨特的面紗隱隱約約地遮住了半張臉,只留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笑意十足。
顧容與跟海歐心裡同時罵了一句娘,要不是為了顧全大局,顧容與肯定一把揪過薛懷璧狠狠地給她幾下。平時胡鬧也就算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她一點判斷力都沒有的嗎!
子慕挽著蘇志國的手慢慢地朝新郎官走去,顧容與站在那,無奈到極點,不知道他們是什麼用意之前,不敢接招兒。
蘇志國終於有了嫁女兒的喜氣,走得筆挺筆挺的。只是不知道挽著他的人是子慕,不然還得被這群死孩子氣死。
薛懷璧不知道什麼時候繞到了海歐的身後直接給了他一腳,心想這人都看出來了還不上去接著,等著子慕嫁顧容與呢?
薛狐狸比回回想得都遠,回回就想玩玩兒,她還想推子慕一把呢。
海歐恍然,抱拳說了一句“大恩不言謝”,就越過新郎,直接牽起了子慕的手,去迎接這一場意料之外的婚禮。
子慕看著海歐走過來,變了臉色,僵在那兒沒動,整個宴會廳的客人也都愕然了,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兒?
海歐朝蘇志國俊朗一笑,“爸,請您放心地把子慕的手交給我,這輩子他走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再也不會把她弄丟了。”
子慕咬唇,看著海歐都要咧到耳根的嘴,有種趕鴨子上架的無奈。
蘇志國這輩子就沒遇到過這麼荒唐的事兒,那種打落牙齒混血吞又夾雜著另一種歡天喜地的雀躍心情是怎麼回事……
顧容與站在一旁,四處找薛懷璧的脖子掐。真想跟她咆哮一番——你海歐哥不容易,難道我就簡單了嗎!!!
顧容與扶額站在一邊,心情down到了谷底。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悲催的新郎了。無端地被人佔用了婚禮,還得笑著站在哪兒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一陣悠揚地婚禮交響樂響起,他們應該在交換戒指了吧,海歐那個王八蛋應該用的是他買給維拉的戒指。顧容與閉上了眼睛,心裡有著巨大的失落感,真想知道這個世界怎麼了,怎麼這種事兒也讓他攤上。
想著,一雙涼涼的小手就滑進了他的掌心裡,顧容與心中一震,抬頭,巨大的驚喜湧來。
“顧先生,久違了。”維拉握住了顧容與的手,臉上是一種委婉的感嘆。
剛剛的聲響,是她穿著跟他相配的軍禮服挽著蘇拓向他走來,他居然錯過了那麼美的一刻!
這場繽紛的盛宴終於如期而至。她穿著人世間絕美的顏色,站在紅地毯上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來。每走一步都是一個回憶,後面盛開著他們鶯歌燕舞的青春。
顧容與站起身,把失而復得的新娘擁緊懷裡,聲音有些沙啞,“顧太太,請多指教。”
旁人發出善意的微笑,薛懷璧悄悄地把戒指塞到他的手裡,“去吧,容與哥。”
一念之慈,萬物皆善。
顧容與握緊了維拉的手,兩個綠色的背影帶著軍人鋼鐵一般的堅定走向了屬於他們的未來。
或許,這才是最適合他們婚禮的顏色。
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哎,它是用了青春的血液來澆灌。
嘉賓席給予了他們經久不息的掌聲,這是屬於兩對佳人最難忘的夜。
這是也生命賦予他們最好的禮物。
多年過去,茶餘飯後人們還總愛說起那一場婚禮,一樣笑得明豔的新娘,一樣俊朗飛揚的新郎。
高高的梧桐下,一個半大的孩子抱著著一本語文書,皺著眉頭在苦背《致橡樹》。少年的聲音清晰,卻有點兒倦怠,或許還要十年,才能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