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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兒,不禁好奇她能做出什麼惡事惹母親不快?

“我……”她語塞,臉泛紅。她賣身永璘的事如何能毫無羞恥的說出口?絞了手指後,才胡亂編出個理由。“我、我個性倔強,老惹額娘煩心……我指的就是這事。”因為羞愧,她的聲音低得不能再低。

御醫聽了,慈笑的摸摸她的頭。這孩子孝順,難得出身貴族卻沒一點嬌氣。

“哪個子女不曾與爹孃嘔過氣的?你別將責任攬在身上,你額孃的病不是一般病症,只要悉心多照顧她就好,剩下的也只能看天了。”說著,他站起身,準備離開。

“大人!”恭卉急喚住他。“如果我現在就帶額娘離開貝勒府,額娘她承受得住嗎?”倘若可能,她還是存著希望想走。

他訝異回身。“你想離開貝勒府?為什麼?”這裡的環境對她額娘養病再好不過,且難得貝勒爺肯對她們伸出援手,她為什麼想走?

“因為……因為我不想平白接受貝勒爺的好意,所以……所以想走。”她說得閃爍,不願屈辱的說出永璘的惡行意圖。

瞧著她不安的神情,御醫心中再次起了疑惑。當初他聽聞貝勒爺將被簡王遺棄的母女接進府邸時就很詫異了,貝勒爺不是個善心之人,竟會收留一對落魄母女同住,他原就覺得事有蹊蹺,如今見她的反應,事情果然不尋常。

但這位貝勒爺身分可非一般,他的事可不是自個能插手管得了的,當下也只得沉著臉警告。“你額孃的病得好生靜養,切忌動怒或奔波,你若要離開這裡,再帶著你額娘過著貧病交迫的日子,老實說,我怕你嬌弱的額娘根本撐不住。”

恭卉聽完,踉蹌的頹坐椅上,雙拳緊壓桌面,難以甩開的憤怒與無奈狠狠地打擊著她,想哭,卻掉不出淚。

不得不在貝勒府待下的恭卉,在過了幾天平靜日子後,還沒來得及放寬心,心便又提到了嗓子眼。

因為這夜氣溫突然驟降,她的額娘受寒,哮喘在夜裡突然復發了!

聽著額娘一聲聲喘不過氣來的痛苦急喘,她好氣自己只能哭泣,什麼忙也幫不上。“額娘,你振作點,千萬不要丟下我……”她哭得泣不成聲,手足無措。

可簡福晉依舊抱著胸口,痛苦的滾著。她即將要窒息了,雙眼暴凸的望著女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額娘!”恭卉驚恐的大喊,緊緊抱著她的身子,像是這樣就不會失去。

就在簡福晉一口氣就要斷時,三、四個大夫匆匆趕來,扳開恭卉的手,技巧熟練的開始施救。

恭卉被一名婢女強拉到一旁候著,此時房內已搬進數個炭火旺燒的暖爐,大夫迅速開出藥單,立即就有人持著藥方在房門外抓藥、煎藥,不到一刻,藥便送進簡福晉口裡,緊急灌下肚,另有五、六個婢女,不停送上溫熱的毛巾,幫她拭淨喂藥後溢在身上的髒汙,以及冷汗。

漫漫長夜,十多人為簡福晉忙進忙出的施救,直至天露魚肚白時,狀況才總算穩定下來。

恭卉則像打了場苦戰般,頹坐在簡福晉床旁,望著深受病痛折磨的母親,一種難以承受的疲憊感席捲而來。

她不得不承認,困頓的自己根本沒有能力照顧額娘,她的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

她木然的環視寂靜的四周。暖爐燒著炭,空氣溫暖,婢女們安靜的站在一旁,門外,大夫也隨時候著,珍貴藥香陣陣飄來……

這是那男人故意給的恩典嗎?

做足這些,只為了要她的身子,要她承歡伺候?

她恍恍惚惚的任腦袋緩緩運作,好似過了很久很久,一個結論才出現在她腦海之中。

倘若她早已殘破的身子,能換取額孃的長壽,那麼,她還猶豫什麼?無謂的自尊,早在她進秦淮樓那一夜就丟棄了不是嗎?

她不得不認命,不得不低頭,反正她,早已什麼都失去了……

永璘房內。

恭卉的臉紅成一片,怔然望著床上的兩名衣著清涼女子就躺在他身旁,伸出軟若無骨的手,誘惑似的輕輕磨蹭著他身軀。

她見著這一幕,窘促的咬住唇辦,快速撇過頭去。有女人在房裡,又何必讓她進房說話,他這是存心的,還是故意要羞辱她?!

“我還是待會再來好了。”她不想再想,急著要離開。

“慢著。”他悠然的喚住了她。“既然進來了,何必這麼快走?”永璘微笑,輕輕扯開床上兩名女子黏貼著自己胸膛的手,但她們不依,雙手又重新纏上,這回他依了她們,享受的任她們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