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處不勝寒,人要平凡點才不會太辛苦,做牛做馬還不是隻吃三餐,總不能一天十來餐把自己肥死。
“等一下,你叫什麼名宇?”走入獅子群的小白兔,真捨不得一口吃了她。
“蔣思思。”還有事嗎?她趕時間。她的眼中沒有迷戀,一片清澈。
“我叫衛京雲,記住這個名字。”以後會成為她生命的一部份。
“嗄?!”人長得好看,連名字也好聽得像小說裡的男主角。
可惜她沒時間留下來和他聊天,發癢的耳朵肯定有人在唸她,她似乎聽到元修的咆哮聲。
“從現在起我是你的男朋友。”她逃下掉了,獅王看上的獵物將只有一種下場——
腹中食。
“什麼?你是我的男朋友……”她震驚得睜大眼,像是遇到恐龍的史前人類。
“沒反對我就當你答應了。”他也不會給她拒絕的機會。
蔣思思根本不知該說什麼,一顆黑壓壓的腦袋壓了過來,把她夢幻式的初吻給奪走了,而她傻愣愣的閉上眼,由生澀的被動變得熱烈,與他的唇舌緊緊纏綿。
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吧!她的身體在飄浮、飄浮,飄浮……幾乎要碰到天堂的大門。
“總裁,你的合約書在這裡……”來敲門的秘書冒失的闖入,打斷了正在進行式。
“你是總裁……”
溫熱的唇再度覆下,吸取她胸腔內的空氣,有些頭重腳輕的蔣思思忘了她為什麼而來,雙臂像攀附著浮木般意亂情迷,她陷在愛的迷霧中。
就這樣她莫名其妙的成了衛京雲的新歡,也成為眾家娘子罩眼中的那根刺,非拔不可,在為期三個月的熱戀中,她是最幸福的小女人。
只是秘書那雙淬毒的眼在背後妒視,對她的幸運充滿恨意。
“不許跑,你是孕婦。”
“不許動,我打斷你的腿。”
哇!好可怕的吼聲,像山崩地裂爆出火花,天雷隆隆地閃著靜電,震得蔣思思耳膜都快破了,嗡嗡嗡地有些耳鳴目眩,難以負荷。
同時有兩頭暴龍發出怒吼聲,她要聽哪一個才對?好生為難。
不許跑會被打斷腿,要站著不動真會一屍兩命,他們兩個不能先商量好嗎?她只是一個非常非常可憐的孕婦,禁不起泰山崩於前的驚嚇。
嗚!她錯了,她不該一時想念大仟廚師的手藝偷跑回民宿,她只是有一點寂寞嘛!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生孩子,那種感覺很淒涼耶!
雖然明光和元修答應她預產期一到一定陪她待產,甚至陪進產房,可是天有不測風雲,萬一小貝比想提早出世怎麼辦?
她越想心越慌,然後那個孕婦產前憂鬱症就發作了,所以她就挺著肚子回來了。
現在想想還真後悔,她應該多忍耐幾天嘛!幹麼急著回來送死,一頭暴龍她都無法應付了,何況一次出現兩頭。
孩子呀!媽媽對不起你,沒能及時把你生出來,來生再見了。
“去你的來生,你再給我滿嘴鬼話試試,還不過來。”她還不夠資格當葬花的林黛玉,滿腦子傷秋悲春。
“我……我動不了。”她被壞人攔截了,身不由己。
“姓衛的,把人放開,不要逼我動手。”忍術最高階級,忍無可忍就不必忍了,先痛毆他一頓再說。
挾持人和球是相當卑鄙的做法,是男人就該赤手空拳的拚一拚,別拿孕婦來擋。
“真要動手你不會是我的對手,別白費心機了,我的女人和我的孩子我會自己照顧,不勞你費心了。”人在他懷中,他不用對她百般容忍。
“放屁!把她照顧得離家出走,還讓她受盡屈辱不得不委曲求全的退讓,你好意思跟我搶人。”快快放手才不會討皮肉痛。
一對一她也許佔下了上風,可幸福鎮現在是她的地盤,登高一呼隨便也能來個三、五百人,一人一腳就夠他受了,打畜生不必留情。
何況竹林過去的天風道館等於是她私人的錦衣衛、血滴子集中營,不用她招呼他們就會衝過來讓他好看,再把他扁成豬頭。
“胎教呀!元修,你想教壞我女兒喔!”將來她的小寶貝會是最有修養的小淑女,不過要遠離這位暴戾的阿姨,親近教國畫的姨丈。
只是有點難度,這兩人幾乎是形影不離的夫妻,見光一定見影,無法分割。
“蔣笑話,你到底站哪一邊的?你想跟這個狼心狗肺的傢伙走嗎?”搞不清楚狀況的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