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棄以命相救,才忍羞嫁他。沒成想狹路相逢遇見了孫世謙,他懷恨在心,告上公堂。孫世謙欺壓百姓,買通官府,預置妾身於死地。可憐四鄰,攝於孫世謙的淫威,為了一家老小的安危,沒人敢挺身而出。只能請梁大人為民做主!”
孫世謙眼見的處了下風,他不甘認罪,一認罪就是個死。驚慌之後,他漸漸地冷靜了下來。粱毗算老幾,大理寺算個屁,和大司空比起來,都不值得一提。清清嗓子,不緊不慢的說:“先頭也是馮小憐做的證,大人認為不算數。現在還是她做的證,難道,大人就認為是真的了嗎?小人知道大人您是一心為公,不會偏袒任何一個人的。區區一個血狀,說明不了問題,只能說,這些個賤民太手段卑劣,什麼招都能想出來。”
粱毗只一笑,並未理他。這樣的場合,一定有人站出來為他們說話的。
人群裡傳來小七的聲音:“我們有證人,我們有證人。”
梁毗讓人將小七和跟在他身後的的兩個婦人帶上堂來。
頓時有絕處逢生的感覺,豬頭猛然抬頭,看到小七和兩個婦人在堂上跪下。兩個婦人約有三十左右歲的年紀,看其衣著打扮也是富裕人家的姬妾。豬頭不知小七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孫世謙也偷偷地看了兩個婦人一眼,面上略略的有些吃驚。很熟悉的感覺,就是一下子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他們費了好大的勁帶來兩個婦人,顯然不是瞎鬧騰。在大理寺,他的心還是不由的一抽。
小七說:“小人前往洛陽尋找孫世謙以前的管家,因為時間久遠,加上常年兵荒馬亂,小人尋了多日也是一無所獲。小人就在洛陽城附近轉悠了幾天,沒打聽到他的管家,卻這兩個夫人曾經是管家的舊識。”
梁毗問一個身穿碧色裙子的婦人:“你是何方人氏,姓甚名誰,和管家又是如何相識,管家現在人在何處你可知道?大堂之上,不可虛言,不然本官絕不輕饒。”
那女子伏下身子叩頭說:“妾身原是舊鄴城人氏,姓柳,因家道中落一家人無以為生,被父母賣給了人牙子,從此淪落煙花。十年前,遇見了在那兒做生意的孫世謙,聽信了他的花言巧語,用多年的積蓄自贖了身子,還帶著不菲的金銀跟著他去了他的滕陽老家。沒想到一向溫文爾雅的他,其實就是一匹餓狼。妾身不僅要受他的蹂躪,還要被他的妻子折磨打罵。所有的銀錢一進了他的家門,就再也沒有沾過手。還好管家是個好人,妾身被餓飯的時候,他就偷偷的拿點剩菜剩飯的給我,才不至於餓死。玩膩了之後,孫世謙這個混蛋就把我賣到了鄰縣給人家做妾。也許是老天開眼,相公不止家境殷實,對妾身也是百般呵護,從來沒有低看過。按說,日子安穩了,妾身也不應該再拋頭露面出來作證,可是一閉眼就想到當年受的苦楚。要是不來這一遭,這輩子都心裡都不安。”
梁毗說:“既然你嫁過孫世謙,那你看一看堂上的哪一個是他?”
柳氏目光一觸到孫世謙,頓時柳眉倒豎、杏目含淚,指著他厲聲叫道:“這個人就是那個偽君子,別說十年,就是一百年,妾身也認的他!”
孫世謙百般抵賴:“哼!你們打不贏官司,竟不知從哪裡尋來一個瘋女人來誣告我,就你們這點小伎倆騙得了誰?梁大人,這個女人一定是收了他們的銀子,竟然在大堂之上胡言亂語。大人要為小人做主,這次不僅要判了穆黃花,也要判李恂和張玉朱買通他人做假供的罪名!”
梁毗說:“是非曲直本官自有公斷。柳氏,你說的可有證據?”
柳氏說:“當年的賣身契就是最好的證據,還是保正做的保人。大人若不信。讓人去滕陽找到保正一問便知。妾身的賣身契在此,請大人過目。”
梁毗看來柳氏的賣身契,點了點頭。又問另外一個身穿綠色衣服的婦人說:“你是何方人氏?和孫世謙也有牽連?”
那女子說:“妾身汪氏,當初是大興縣人氏,自幼就被人拐到長安賣藝為生。和柳姐姐一樣,也是誤信了孫世謙的鬼話,被他連人帶財拐到家中。只一年的時間,就被賣到百里外的人家。前年妾身舉家遷到洛陽,賃了柳姐姐家的鋪面做個小生意。一來二去也都熟悉了起來,閒聊的時候才知道是被同一個人給騙了。這次路途遙遠本不好前來,加上妾身也不願重提當年之事。可柳姐姐說,絕不能再讓這個禽獸逍遙法外繼續害人。東家也替柳姐姐不平,所以我們就一起來到堂上來作證。”
梁毗問:“你說的那個人,就是柳氏所指的那個人嗎?”
汪氏說:“正是!妾身晚柳姐姐兩年,算來也有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