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暴斃的可能(懷孕胎動,不至死),略微鬆了口氣,下馬後,刺史上前問道:“大闡師,何處不舒服?”
“腹痛!”唐僧自牙縫中擠出這兩字後,便低頭垂目,雙手捧腹哼哼起來。
“大闡師是否食了不潔之物?”鞏州別駕對阿二問道。
“未曾!大師食物都與我等一般,我等無事,方敢讓大師服用,斷不是食物的問題。”欽差的護衛,要保護欽差安全,自然包括食物安全,若唐僧真是食物中毒,那便是他們的失職,這可得說親,是故阿二很堅定的道,讓隱身一旁的陳閒默默給他點了一百個贊。
“既不是食物中毒,那便是攪腸沙,再不就是水土不服”
“先別管是啥病,馬車來了,先把大師抬到車上,運至城中,等大夫來看。”鞏州刺史打斷了自己副手的話,吩咐手下將唐僧抬上了馬車。
車輪滾滾,不一會駛回鞏州,在城門處,移動匆匆而來的鞏州第一名醫李大夫。
“李先生,病人再馬車內,勞煩你給看看。”鞏州刺史道。
“老朽盡力!”李大夫今年八十七,活得人精一般,見鞏州兩個大佬一起在馬車旁守護,便知車中是位貴人,面色急,說明病重,故也不把話說死。
二大佬催促著李大夫上車瞧病,李大夫老胳膊老腿的,邊上又沒個馬凳,哪裡上的去,無奈,阿大隻得委屈一下,充當人肉凳上,李老先生這才上得車去。
車廂昏暗,李老大夫又老眼昏花,加之這年頭,上下尊卑很嚴,李大夫也不敢抬頭看,所以並不知道病人的性別。
唐僧也知道有人來給他看病,將左手遞了出來,李大夫搭手一模,觸手柔嫩,肉肉的,和那些貴夫人一般(大唐以胖為美),以為看病的是為婦人,更不管抬頭亂看,而唐僧呢,怕影響大夫把脈,也不敢吱聲,造成了誤解。
喜脈很好證斷,李李大夫一摸,發現唐僧脈象是脈來流利,如盤走珠,是喜脈,當即放下心來,這不是病,不會要命。
“想來這夫人並不知道自身有孕,動了胎氣,腹痛難忍,我只需開服安胎的藥即可。”李大夫心中大定,對唐僧道:“貴人安心,這不是病,是”
“嗯,這些個貴人,都很忌諱別人知道其病症,我還是不要點破的好,萬一這是位未出閣的貴小姐,我說她有喜了怕是要被滅口,還是隻開藥,不要多嘴。”李大夫心思太多,想了會道:“只是小問題,我開服藥就好。”
伴君如伴虎,和貴人在一起,自身不是貴人的話,其實也和與老虎待一起沒區別,李大夫說聲告退後,連忙退出馬車。
“二位大人放心,貴人貴體無礙,我開服藥就好。”李大夫不待鞏州刺史和別駕詢問,便滿臉笑容的道。
“速寫藥方!”兩位大人聞言大喜,也不問病情,只催促其快寫藥方。
不說李大夫在那裡潑墨揮毫,譜寫藥方,這邊陳閒卻是愣了,有沒有搞錯,這李大夫見到男人懷孕竟然一點不驚訝,還信心滿滿的寫藥方,這超出劇本了啊!
“這是安胎藥?”即看到李老大夫開的藥方,陳閒徹底蒙圈,這時候不是應該開打胎藥,藥不起效那些神仙去找落胎泉嗎,怎麼上安胎藥了?
李大夫開好藥方,二位大佬也沒看,只是讓僕人去抓藥,順便送到驛館去,二位大員則親自將唐僧送去驛館休養。
那僕人大字不識一個,或許知道安胎藥方,可惜認不得字,照方抓藥,煎好後,送至驛館。
那鞏州刺史與別駕此時還未走——不確定唐僧無事,他們哪裡敢走?親自將要給唐僧送了過去,望著他服下。
話說懷孕就該吃安胎藥,一碗安胎藥下肚,過了會,唐僧疼痛稍減,漸漸平復。
“有勞二位大人掛心,貧僧無事了!”唐僧躺床上,有些虛弱地道。
“無事就好,無事就好!大師你安心休養,我城中公事繁忙,這便與別駕去處理政務去了。”鞏州刺史見唐僧氣色好了不少,知李大夫的藥有效,臉上終於有了笑容道。
“公事要緊,二位大人自去,恕小僧暫不能起身相送!”唐僧道。
“不敢不敢,大師好生修養,下官晚間再來探望。”鞏州刺史連道不敢,領著自己的副手走了。
“這真是急驚風遇到慢郎中,你急他不急,我都為這唐三藏著急了。”陳閒仰天長嘆。
陳閒拿眼往天上護持的天神看去,只見這幫鳥神一個個老神在在的,或許真以為這是小病,而且唐僧面色的確好轉,不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