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昌看著眼兼的幾匹月光綢也不禁讚歎,“果真是好料,平掌櫃平素得了稀有料子愛殺狠價兒,給你們的價錢倒還算合理。”
欣賞了一會兒,徐文昌又想到一個問題“我這繡莊裡倒是有幾個手藝披尖的繡娘,可惜卻沒有相配的紋樣,怕會辱沒了這幾匹難得的料子。”
“這倒是。”冉雲生也沒有與他客套。
“近來倒是流行把名家之作繡在衣物上,有繡詩文、也有山水花鳥……”徐文昌撓撓頭,旋即又否定,“不過這和東西過一陣子許又不興時了。”
又得顯得不輕浮又得花樣新,一時也配不到。繡在衣物上的花紋一般都需要工筆畫,與水墨作畫有很大不同,要要特別繪製才行
“我試著畫幾個紋樣如何?“冉顏以前為了法醫形貌復原的課程學雕塑的時候,也特別去學過繪畫,她藝術細胞有限,讓她去搞藝術創作肯定不行但工筆不錯,學習繪畫那會兒為了練習線條,也臨摹過許多花紋。
冉美玉瞅了她一眼道,哼聲道,“我怎麼不記得你還會作畫?可別壞了這幾匹料。”
“你不說話會死是吧!畫畫罷了,又沒繡在料子上,待會要是好看你也不許繡!”冉韻看冉美玉特別不順眼的原因也主要是她跟那些冉氏族人一樣花她家的錢還感覺理所當然一眼!
死字哪裡是能掛在嘴邊上的?冉雲生覺得冉韻這話說的重了,但他也知道冉韻的性子是肯定不會道歉的未免鬧的不歡而散,只斥責道“阿韻,有你這麼與姐姐說話的麼!”
冉韻扁扁嘴,把頭別向一邊。
冉美玉哼了一聲,也不再理她。
對這中家務事,徐文昌自然是裝作沒看見,向冉顏拱手道,“那就有勞娘子了,在下必會保密。”
畫工和醫者一樣,同是技流,把它當做正業的人地位並不高,所謂名家,是因其文學方面出類拔蒂,偶爾為字配上抒發感情的畫作,才是他們受推崇的主要原因。
徐文昌親自取來了紙筆,在几上鋪平。
冉顏便在腦海中篩選了幾個圖樣,飛快的畫在了紙上。其速度,圍觀的幾個人目瞪口呆。
為罪犯畫像、復原形貌,自然是越精確越快速最佳,雖然後來複原形貌都放在了電腦上,但學習繪畫,還是讓她比別的法醫能夠更精準的捕捉到人的特點。
短短一刻,冉顏畫了五個圖案,有纏枝團紋、雲紋、還有花鳥等等。冉顏指著最後完成的那個丁香花道,“象牙白的緞子上面就繡這個,淺紫色。”
本來是想畫荷花,但冉顏腦海中忽然浮現有一首現代詩,具體什麼內容她不太記得,大概就是江南雨巷、油紙傘、遇見丁香一樣的姑娘,好像還挺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