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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在他即將被送入孤兒院前夕,齊家領養了他,之後就一直當他是齊家的一份子,至今未變。

只下過,當小丫頭髮飆時,別說養子會被犧牲了,如有必要,老子都有成為犧牲品的一天。

齊珞薰是顆不定時炸彈啊!她很有武學天分,但性子不穩,原以為打坐修養可以讓她性情變得穩定,無奈只增加了她與人幹架的次數。

她那似永無止盡的精力好像只能靠著打鬥去發洩,直到她進了高中,三不五時發作一次的失控漸漸減少。

齊家人一直以為是嚴鑼這個大師兄兼導師教得好,因此就將照顧齊珞薰的責任交託到他身上。

可從今日之事看來,讓齊珞薰安定的功臣並非他,而是另有其人。

齊爺爺小心翼翼地從門邊探出頭,拍拍嚴鑼的肩。“小鑼啊,你都三十一歲的人了,還這麼愛哭,不嫌丟臉嗎?”

“哪裡丟臉了?我這叫真情流露。”只要沒有女人在場,嚴鑼都是這副德行。“而且,我若不愛哭,早死掉八百次了。”這倒是實話,打小,嚴鑼的哭聲就宏亮似雷鳴。

那次與家人走失,被齊父撿到時,他也正哭得震天響;否則在鑼鼓喧天的廟會里,誰有本事注意到一個小孩子的哀嚎?

然後十歲那年,一個怪叔叔想用一根棒棒糖騙他進公園瞎搞,他也是這樣大哭將人嚇跑。

十一歲時,學校的學長要他繳納貢金,他哭天搶地到對方主動掏出五十塊錢塞他的嘴、求他別再哭了。

同年,某個不長眼的小偷趁著齊家沒大人,爬牆進來、試圖行竊,也在他驚天動地的嚎哭聲中,失風摔下牆垣,跌斷腿,被救護車載走。

總之,說起他“愛哭”的豐功偉業,那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統合下來的結果只有一個——哭泣是救命的千金良方,怕死者請多多愛用。

“那你儘量哭吧!”齊爺爺拍拍他的肩。“不過要小心追不到女朋友。”

“只要某人不要成天找我麻煩,有事沒事就將我一張帥哥臉扁成豬頭,我的女人緣一向很好。”說起齊珞薰的罪行,嚴鑼就忍不住含淚將近日受到的委屈盡數哭訴了一遍。

“我才沒有找麻煩,亂來的明明是大師兄。”跟七個哥哥全部打過一場,精力發洩夠了,齊珞薰終於神清氣爽來到大門邊,看到嚴鑼,想起他對伊悔的威脅,小巧的五官皺成包子樣。

“我哪裡亂來了?”為了照顧小師妹,嚴鑼可是連老命都賠上了半條呢!

“為人師表,明明就應該公平對待每一個學生,大師兄卻老是以一己之喜好欺負不悔兒,還說沒亂來。”

“我什麼時候欺負伊悔了?”若沒他頂著,以伊悔的學習態度,早被退學幾百萬次了好嗎?

“你老是威脅不悔兒要叫他爸爸來學校面談,還說沒有?”

“他行為有問題,我不找他爸爸談,要找誰?”

“可是他爸爸不喜歡他啊!你又對他爸爸亂告狀,不是更叫他們父子失和?”

“小師妹,你要知道兩件事。首先,他們父子感情的問題我無權干涉,充其量,我也只能勸導、希望伊先生改變一下對伊悔的態度。第二,伊悔還未成年,他有任何問題,導師找監護人商量是天經地義的事,我並沒有告他什麼狀。還有,你一見面就揍了伊先生,這件事怎麼說?”

“有什麼好說的?”齊珞薰不悅地撇開頭。“是他自己二話不說,走過來就想打不悔兒,我當然要打回去啦!而且,一開始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悔兒的爸爸,不過最後我有賠他一巴掌,我們算扯平了;才不像大師兄,拉拉雜雜胡說一大堆。”別想瞞她,她全看到了,伊靖染離開學校時,那張臉黑得跟木炭沒兩樣,她好擔心,伊悔回去後會不會被打?

本來,她還想跟著伊悔回家的,偏他固執得要命,死都不讓她跟,沒辦法,她只好回自己家。

“小師妹,看人不能只看一個面,伊先生或許不是個完美的父親,但也絕不是個壞人。”尤其交談過後,他發現伊靖染其實還滿重視伊悔的,只是畏於流言及眾人目光,不敢表現出來。

“哼,你們大人都嘛只會替大人講話。”她才不信會隨便對兒子動手動腳的人能有多好。

“那是因為大人有大人的苦處。”嚴鑼頹喪地搔搔頭,青春是莽撞的本錢,就像齊珞薰,無論她此刻有多麼的不安定,因為她還小,很多行為可以被原諒。

但成年人就不同了,他們得面對來自家庭、公司、社會等各方面的壓力,所以在失業率高漲的現今,才會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