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村。”
“這時間了不回去了,咱們吃點東西睡覺,明兒再說。”
楊樹直接換鞋,站在門口。
“我走了。”
直接開門就走,你愛回不回,我自己走。出門打出租,直接送我回西山村委會。
容剛趕緊追出來,在電梯口抓住他的胳膊,又開始跟自己對著幹,他這脾氣就不能改改,不知道半夜了啊,他就不怕危險啊。
“大半夜的你回村幹啥,村裡有你放心不下的人啊,我不是在這嗎?”
嗓門一大,直接就吼出來。
楊樹不說話,也不掙扎,就耷拉著腦袋。
容剛看他這無聲的抵抗有些捨不得。得得得,誰讓他是自己稀罕的呢。說了好好對他不再惹他了。
“這也是咱們家。”
拉著他的手往回走,楊樹跟樹一樣,腳就長在電梯門口,容剛的脾氣又上來了,還長犟骨頭了,這是無聲的抵抗啊。剛想用力拉扯他,看見楊樹細細地手腕上還留著今天他用力捏留下的印子,都紫了一圈了。
這冒起來的火兒就消下去了。他就跟氣球一樣,被氣得鼓起來,憋下去,再鼓起來,再憋下去,媽的,他的脾氣一再被挑戰。還就是沒咒念。這可是剋星,克得他死死地。照以前的脾氣,愛咋咋地,老子哄你?不扇你幾巴掌就不錯了。
捏得楊樹的肩膀,儘量輕聲細語的哄,控制著自己的音量。
“乖乖,不鬧了。我錯了,不該逼你,不該帶著你找小姐,往後這種場所我一步也不踏入讓你安心。我答應你除非生意上的女人,其他女人我都不搭理。這總行了吧。不過你也長教訓,看著自己稀罕的人相親,找小姐心裡不舒服,往後就不許這麼做了。你跟村裡的女孩子遠點,我也離女人遠點。”
“記住沒。”
沒人回他的話。
“我也是氣急了才這麼幹。咱們倆好好地,都離女人遠點。我好好疼你。”
低眉順眼的看著楊樹。
“乖乖,不生氣了。咱們回家去。再也不惹你了。”
楊樹還不抬頭,也不說話。
容剛捏捏楊樹的臉嘆口氣,哄媳婦兒就要不要臉,跟媳婦兒沒道理可講,也沒任何面子。
“小祖宗,不會讓我跪下去給你道歉吧。多少你也給我留點臉,要是跪了你才能高興,那咱們回家,我跪你床頭。偷偷的跪給你看。給媳婦兒下跪不丟人。”
楊樹偷摸瞄了他一眼,容剛一臉的討好。
“好媳婦兒,兩口子吵架不帶隔夜的。你說,你怎麼才能高興,打我罵我我都受著。”
“我就要回村。”
“得得得,回去。”
晚上沒那麼多車,容剛開得挺快。楊樹還是不說話,靠在車座上一小團。不能不說話,這也是個悶嘴葫蘆,現在不哄好了,他能這麼死犟到底,說點別的哄哄。
“我媽教訓我了,她還想認你當乾兒子呢。”
楊樹嗯了一聲。腦子裡轉著,容剛的老媽?他怎麼不記得了?
“忘了?”
看他臉上的茫然,容剛樂了。
“你跟我媽叫大姐,把她哄得很開心。”
啊?
他幹過這事兒?喝斷片了啥都不知道了啊。他的最後記憶是容剛跟小姐要親嘴。
“我一直讓你叫嬸子,你就叫姐姐,一直誇我媽漂亮,小玩意兒喝大了嘴巴還很甜,就是輩分亂了。你差點折騰死我,不是喊口號打倒容剛,就是發表愛國主義演講,然後一直跟我媽叫大姐,叫得特別親。往後你不許喝酒了。”
楊樹有些不好意思,往衣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