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晗玉甩開他的手,不樂意聽這話。
“瑤兒是你一個人的嗎,我不能關心關心她?你別老想著卸磨殺驢。”
“當時是誰有事沒事總讓我去找她,現在我一來你就煩我。”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嫉妒我們兩個人感情好。”
蕭晗璋呵了一聲,好像聽了什麼笑話一樣。
“我嫉妒你?你問問她,在她心裡是我重要,還是驢重要?”
蕭晗玉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那驢說的是她自己,她後槽牙都要咬掉。
自己怎麼就不說過河拆橋,又不是不知道這個成語。
“你才是驢。”
她氣鼓鼓的回了一句,轉向林瑤,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瑤兒你告訴她,我們兩個十年的感情不是他能比的。”
林瑤有些無語,你們兩兄妹能不能別一見面就吵,還把她牽扯到裡面。
“確實是。”林瑤小聲回了句。
她暗暗給蕭晗璋遞了個眼色,也不知道他看沒看懂。
她那眼色的意思是,別讓她為難,她不能傷了晗玉的心。
蕭晗璋睨了她一眼,就知道她會這樣說。
“聽見沒有。”蕭晗玉得瑟的用下巴看著蕭晗璋。
“聽見了。”蕭晗璋無所謂的回了句,“她現在有孕需要早些休息。”
他抬手指了指門外:“門在那裡。”
蕭晗玉差點把這茬忘了,聽他這麼說,也不敢打擾林瑤,跟她說了句早些睡便走了。
林瑤拍拍她身邊的位置,讓蕭晗璋坐過來。
她明白這幾日自己被綁走,定北侯病情又嚴重,大家心情肯定都很低落。
如今愁雲盡去,看他們兄妹又有力氣拌嘴了,她心中也鬆快了很多。
蕭晗璋坐到她身邊,先她一步開口。
“知道你想問唐檸的事,她同我爹的恩怨是不是真的,我得等我爹醒來聽他親口說,到時弄明白了我再告訴你。”
看著他發紅的眼底,林瑤想著他沒來時,晗玉說他為了找自己幾乎沒闔過眼。
便打發他去沐浴,自己去櫃子裡找安神的塔香,想讓他好好睡一覺。
櫃子開啟,她往下瞟了一眼,發現裝著她娘香譜的那盒子被人動過。
她將盒子開啟,一眼便看出來裡面絨布重新包過,雖然已經很努力和她包的的一樣了,但那絕不是她包的。
她抱著盒子想了會兒,又將其放回原位。
林瑤將塔香燃上,自己便先鑽到了被子裡等著蕭晗璋回來。
蕭晗璋洗完回來便跟她鑽進了一個被窩,一把將人攬在懷裡。
他這幾天是真有些累了,如今精神陡然放鬆下來,再加上安神香的作用,睏意很快襲來,沒一會兒便閉上了眼。
林瑤看他已經睡得迷迷糊糊的,趁他意識薄弱問了一句:“你動我娘香譜了?”
蕭晗璋閉著眼隨口嗯了一句,還不忘解釋。
“找不到你,拿出來睹物思人。”
林瑤笑了下,唇角笑意又漸漸收起。
他說的話,她一個字也不信。
睹物思人不拿她的東西,去拿她娘遺物?這是什麼邏輯。
還有自己到底被關在了哪裡?他為什麼故意將自己頭兜住不讓她看外面。
那地方她不能知道嗎?
他是不是又有什麼事在瞞著自己。
還是自己懷孕後變得有些疑神疑鬼了,林瑤自己也弄不清楚。
翌日一早,定北侯果然如唐檸所說,醒了過來。
許氏喜極而泣:“侯爺,現在感覺如何?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蕭衍仍十分虛弱,拍拍許氏的手,對她笑道:
“我沒事,這些日子又苦了你了,我這身子總是拖累你。”
許氏用帕子按了下眼角的淚:“你別這樣說。”
蕭衍拍拍她肩膀,又看了看屋內的人。
透過人群看見了唐檸的身影,他並不認識她,便開口問了句。
“這位是?”
唐檸看著他的目光泛寒,直截了當的說:“你的毒是我下的。”
她這般直接的說出來,讓蕭衍微微怔了一下。
唐檸看著這一屋子人,對蕭晗璋道:“是讓大家都聽聽嗎?”
蕭晗璋這才將人都清了出去,關上了門,屋內只留下他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