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言一震驚。
徐言謙拖著他傻哥哥的手,往自己房間去,邊走邊說:“把小凜弄這邊來睡吧!”
“不可能……”被牽著走的徐言一還用手在兩人頭上比劃,“你已經過了發育期,怎麼可能比我高?”
徐言謙不說話,心想:“就你那點觀察能力,都用在盯梢我的臉色上面了,哪裡會注意這些呢?”
不多會兒,倆又重新躺在一張床上。
這夜裡曲折的睡覺故事終於暫告一個段落。
睡著、睡著,徐言謙忽然猛的往下蹬腿,然後就開始嚶嚶地哭。徐言一特別清醒的摟著他,緊緊摟著他,在他耳邊說:“小謙不怕,哥哥把你拉起來。雪不會埋住你,哥哥會拉住你的,一定。”
話說完,懷裡的徐言謙蜷著身子往徐言一懷裡鑽,徐言一拍拍他的背,又道:“小謙,安心咯。”
這時候那徐言謙卻突然伸出手來,掐住徐言一的脖子惡狠狠的罵:“安個大頭鬼的心,自從你回來又要做這個夢了!都是你害的。”
救命要緊,徐言一趕緊抓住他小師兄的魔爪,那還有心思分辯。一拉一扯,還真就動起手來。
先是徐言謙不鬆手,徐言一就只好撓他的腰。徐言謙最恨他這一手,專門撿自己的弱點下手,乾脆就動了腿。
徐言一一看這還了得,趕緊兩腳把小師兄的雙腿給夾住,“別別別,小師兄你踢人多疼啊!”
“鬆開,徐言一你給我鬆開!”徐言謙掙不脫,生氣了。
“你不踢,我就鬆開。”開玩笑,被小師兄踢了就殘廢了。
“……好,不踢你……”徐言謙放棄掙扎。
“小謙……”徐言一在他耳邊叫喚,聲音裡多有傻哥哥對弟弟的溺愛,“我……對不起……”
徐言謙小時候和爹媽在藏區,那一天翻車,爹媽一塊兒把他推出車去。他摔趴在雪崖上眼睜睜看著爹媽掉下去,被白皚皚白雪蓋了個乾淨。直到牧民找到他,啪啪兩巴掌打在臉上才哭出聲兒來。
往後便落下了這毛病。
夜裡睡覺總會夢見那時候,典型特徵就是猛蹬腿,跟著就是哭。一開始的時候,上鋪的徐言一聽見了動靜,只是趴在床沿往下關切的看。到後來,傻哥哥就跳到下鋪來,搖醒弟弟說別怕。再再後來,弟弟老老實實把什麼事兒都說了,哥哥就從此以後摟著弟弟睡啦!並且自己想了一招,只要弟弟做惡夢,哥哥抱著人家說不怕,就那麼幾句話,一說說了那麼些年。
據徐言謙說,其實沒有哥哥你在身邊的那幾年,這夢少來了,自打你在美國混不下去又回來,這夢又捲土重來了。每每說到這裡,徐言謙就忍不住對徐言一齜出白森森的牙。
“……我不會原諒你……”氣鼓鼓抹掉眼水,徐言謙嘟囔一句又往徐言一懷裡鑽。
徐言一撩起被子蓋住小師兄,心裡真是鬆了口氣,“啊……這覺睡得真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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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還沒八點鐘,徐子凜小朋友光屁股爬上床,騎在他爸爸身上叫他小叔起床。
“小叔、小叔,催豬起床啦!小叔、小叔,我們去做扭屁屁操嘛!小叔、小叔……你睜開眼睛了,起來嘛……”
親爸爸見兒子騎在自己身上歡蹦亂跳,不敢亂動,只得兩隻手伸出去抱著光屁股往被子裡拖。
“爸爸,叫小叔起來嘛!”光屁股扭著腰鑽進被子裡,說一句就翻身去抱他小叔的頭,一串小叔、小叔喊得猶如魔音穿腦。
那做人家小叔的本來準備睜開眼睛的,被這麼一喊完全沒有膽子睜開了,裝睡死。
“啊嗚……”大侄子就不給臉了,抱著頭照著腦門兒就是一口,口水滴答跟著就下去了,粘了小叔一額頭。
徐小叔驚悚的睜開眼睛,拎開小東西的頭,抹掉額頭上的口水,抬眼一看,那爺倆一個呵呵傻笑說小叔你醒啦,一個偷著看笑話也是正樂。徐小叔不高興了,抬手把大侄子的口水摸到親爸爸的睡衣上,好大一坨。
“啊……小師兄你太……”陰險兒子還沒出口,就看見小師兄教兒子呢!
“小凜乖,去咬爸爸一口,小叔就有力量起床啦!去咬他!咬!”
小東西最喜歡小叔了,小叔往哪兒指,小凜往哪兒打,接著就一口咬上他爹的大拇指,還死不鬆口。
一大早的就慘案頻發,真是不要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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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小祖宗穿戴好,那邊小師兄決定帶著寶貝兒去吃白記豆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