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枚金蝗,是不是昔年玉面妖龍祝少遊的奪命金蝗陣的金蝗?”
說著,舉起纖纖玉手,朝空中一招,便已把金蝗促住。
銀拂道人目閃異采,神色凝重,望著柳青青,點頭道:“不錯,這確是昔年玉面妖龍祝少遊的東西,柳姑娘能發能收,是從那裡學來的呢?”
柳青青從容把金蝗收入囊中,抬目說道:“晚輩是無師自通,自己練會的。”
銀拂道人連連點頭道:“這奪命金蝗據說出自昔年巧匠鬼見愁公輸先生之手,外人無法仿製,乃是玉面妖龍的獨門手法,姑娘方才能發能收,使的正是玉面妖龍的手法。”
柳青青眼看大家目光都盯注著自己,不禁粉臉發赤,急道:“我真的是自己練會的咯!”
萬鎮嶽臉上,似是流露出十分關注之色,一手捻鬚,問道:“那麼柳姑娘這奪命金蝗是從那裡得來的呢?”
柳萬春道:“青兒,萬大俠問你這金蝗那裡來的,你不許隱瞞。”
柳青青被她老父一逼,不由眼圈一紅,無限委曲的道:“那就是和地道圖一起放在小木箱裡的,女兒覺得好玩,就偷偷的獨自練習。”
柳萬春連忙朝大家陪笑道:“這是多年前的事,寒舍後面原是一座廢園,荒蕪已久,老朽買下來之後,曾重加整修。當時拆除園中一間破舊小樓,寒舍一名老管家在樑上發現了一口小木箱,小女如獲至寶,就捧回她房去,老朽當時也並不在意。
事隔多年,直到日前那賊人假冒耿大俠,逼著老朽交出地道圖,才知那隻小木箱竟是昔年千面教的東西,中間藏有一幅地道圖,小女居然連老朽都給瞞著……”
萬鎮嶽對那隻小木箱,極為注意,問道:“柳姑娘,那木箱之中,除了一張地道圖之外,不知還有什麼東西?”
柳青青雙頰飛紅,低首道:“除了地圖,還有一冊手抄本子、一袋金蝗,和一隻精巧火筒。”
萬鎮嶽目中異采閃動,問道:“那手抄本子,姑娘一定看過了?”
柳青青點點頭。
萬鎮嶽又道:“那上面記載些什麼?”
柳青青道:“上面記載的都是武功,有內功、輕功、劍法和練金蝗的手法。”
萬鎮嶽追問道:“姑娘仔細想想,還有什麼?”
柳青青想了想,道:“最後一頁,好像寫著許多奇古字句,晚輩看不懂,就沒有再看。”
萬鎮嶽目光一亮,急急問道:“那手抄本,姑娘還儲存著麼?”
柳青青望了老父一眼,說道:“爹不許我練武,這許多年來,我一直把它秘密收藏著,到了晚上,一個人偷偷的練,就是半個月前,那如山逼著要我交出地道圖,我心裡一怕,一起都燒燬了。”
萬鎮嶽聽的連連嘆息,道:“可惜,可惜,據柳姑娘所說,這手抄本子,準是玉面妖龍祝少遊遺存之物,若是柳姑娘當時沒有燒燬,咱們也許可以看出千面教許多不為人知的隱秘來。”
銀拂道人點頭道:“不錯,這確是太可惜了,貧道認為那手抄本,最後一頁柳姑娘看不懂的古怪文句,正是千面教某種秘密檔案無疑了。”
桑南施朝柳青青噘嘴笑道:“柳青青,你和老道長說咯!”
柳青青卻是看了銀拂道人一眼,欲言又止。
銀拂道人看出兩位姑娘似是有什麼話要說,手拂銀髯,含笑道:“柳姑娘有什麼事嗎?”
柳青青兩頰飛紅,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低聲道:“沒有。”
桑南施咭的笑道:“柳姐姐練了好多年的奪命金蝗,聽說老道長昔年以一支銀拂獨破金蝗陣,因此想跟老道長……”
柳青青沒待她說出,急急叫道:“桑姐姐……”
這話雖是含有阻攔之意,不許桑南施再說下去,但也表示了桑南施說的,正是她的心意。
銀拂道人忽然臉色微變,目光望望柳萬春,然後尷尬一笑,道:“貧道說過,當年只是僥倖破了祝少遊的金蝗陣,柳姑娘不可輕信人言,奔命金蝗出必傷人,這個萬萬使不得。”
柳萬春叱道:“青兒,不許胡鬧。”
桑南施笑著問道:“老道長,你說什麼呀?”
銀拂道人道:“柳姑娘不是要以金蝗陣,跟貧道較量麼?”
桑南施咭的笑出聲來,抿抿嘴道:“誰說柳姐姐要和老道長較量來著?”
銀拂道人聽的一愣,道:“方才不是姑娘說的麼?”
桑南施心中暗道:“千面教怎麼攝出這樣一個無用之人,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