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我驚呼道,不遠處的山體裂縫處居然有一片森林,森林的樹聳立在黑暗之中,隨著燈光的照射明顯的可以看到,只不過這些樹木都是沒有葉子的,就這麼光禿著。
“是森林嘛?”曾維忠在我的身後問道,或許對於這種景觀他也是十分費解。
“這種地底下怎麼可能。”杜鵬蹲坐下來“就算是有那也應該是會生長在幾億年前的海洋中的吧!”
也是,過去看看吧!我心裡想著也蹲了下來準備把鞋子換掉。目前我們的前面是一處岩石通道,通道分兩個層次,一個是地下河水流過的河道,在我的左手邊。一個是由巨大的石塊和岩石層面組成的走道,也就是曾經是山體層狀分佈形成的沉積岩,沉積岩在河道的旁邊變成了一處天然的河床,我現在站在這裡發現五顏六色的沉積岩很好的把這裡渲染成了一種繽紛的通道。但是這個通道很滑。
“兩條路怎麼走?”饒佐海問。
我看了看路,心想媽的走地下河太冷,走沉積岩又怕滑倒:“要不我們丟硬幣?”
“可行。”
“沒問題。”
我們摸了摸口袋突然一個一個的都懵逼的看著對方,戴健問:“誰帶了硬幣?”
“媽的,這裡是地底幾千米,誰吃飽了沒事幹帶錢在身上?不然還打算在這裡買東西啊?”
“那我們丟什麼?”
“揹包。”
“探測儀。”
“手電。”
他們說著說著忽然把頭轉了過來:“盛況你是不是還帶著iphoneX?”
我打了一個哆嗦,媽的我記得我下修河河道的時候曾經大張旗鼓的拿著手機自拍發朋友圈,當時沒一個人說,想不到現在卻被人惦記上了。
幾分鐘後我哭喪著臉看著杜鵬拿著我的手機就這麼往天上一拋,我的心都碎了。
“正面。”彭濤喊到。
“好,那就正面。”
“走走走。”
我蹲下身慢慢的撿起手機,欲哭無淚,所幸還能開機。
人聲中有人的聲音十分突出他說的是:“請問正面走的是哪條路?”
我:“......。”
“算了,別走河道了,我也吃不消。”杜鵬顯然覺得我的手機為隊伍裡帶來的氣氛夠了,便不在消遣我,笑了笑安排了路線。
我們一個個的換上了長膠鞋和膠衣,並且把頭燈的光線打到最亮:“順著這裡走,我們去前面看看那片‘森林’。”戴健最先換好,站起來說道。
其實一路走過來,我發現了一件事情,這些人不同於之前我個人的單獨行動,如果換做是我我一定遇事馬上就跑,而且是毫不猶豫的那種。可是他們不一樣,他們的靜下心來去探查一番。就拿當初的那條化蛇做比喻吧!我們本可以一槍就解決一條,但是他們非要近距離的觀察一下,這一看馬上就出事了。
後來我問戴健才知道,原來他們下洞以後還要對洞內的情況做一個比較詳細的記錄,如溫溼度,內部走向,是否存在生物鏈......的記錄。
我嘆了一口氣:“果然公務員的錢不是那麼好拿的啊!”
黑暗從兩處延伸過來,在我的左手邊襯托出了地下河水的綠,那種像是翡翠一樣的顏色,我慢慢的從沉積岩上走了下去舀起一捧河水喝了下去,冰的刺骨的感覺瞬間瀰漫在我的體內。“我們倒是不會缺水了。”
“走了。”饒佐海在前面對我喊道。
“來了。”我應了一聲。
前面的通道盡頭離我們越來越近,河水避過岩石層彎過一個彎道進入了地底,而我們的前面卻是一個巨大的石層,這裡的石層高低不平應該是地殼運動的作用發生變形與變位而遺留下來的形態。我和彭濤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石梯頓時倒在了地上,大喊累得慌“這裡不是下就是上,還有完沒完。”
“溶洞裡面千奇百怪,這還不算什麼呢!起碼還算有路可以走。”戴健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呼哧呼哧的喘息著,然後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走了這麼長時間了?爬上去我們就紮營吧!”
“也好!”我雙手支撐在膝蓋上,勉強的抬起頭“是該休息下了,我肚子都餓了。”
“又餓了?”饒佐海罵道:“你是豬啊!”
“你看看,這都走的是些什麼鬼路啊,能不消耗體力嗎?”我指著我們來時候的路說道。
“算了算了,反正食物還算多,能吃就吃吧!”戴健丟了一罐罐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