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罩而來,離陽隨手磕飛幾隻利箭,仗劍喘息,火箭盈天,煙塵瀰漫,彷彿整個世界都沸騰一般,離陽猛地回身怒吼:“全軍戒備,隨我突圍!”
撤退之路,比來時還要艱難數倍,放眼望去,四周盡是白茫茫的一片,出路難尋。疾馳的火箭,從眾人身旁穿插而過,去勢如電,咻咻作響,聯軍眾人驚慌潰散,只有木族部眾在離陽的指揮下,且戰且退,由於聯軍一味奔逃,瞬間被火箭擊中,登時血肉翻飛,慘叫連連,前後不過時許,便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大火。
離陽黑髮飄舞,狼狽不堪,隨著大隊洶湧撤離,約莫半個時辰,那些火箭的數量大減,再無威脅。離陽環顧四周,那些熟悉的身影早已消失,耳邊全是呼呼的喘息之聲,唯有那蒼涼的號角依舊清晰可聞,一路殺出,各種慘烈不覺於目,彷彿深深的烙在心頭,怎麼也揮之不去,悵然之間,更覺悲迷淒涼。
熱浪濤濤,火海漫漫
離陽默默的仗劍立於城外的薪野荒原之上,黑煙沖天,火海翻騰,天墉城那龐然大物,終究還是屹立於這荒原之上,烈日西沉,彩霞盈天,伴隨著那徐徐升騰的煙霧,顯得更加滄桑,悲涼,在夕陽的照耀下,黝黑的城石,煥發出如霓虹一般絢爛的色彩,宛如欲~火重生一般,沒有人能知道,以後會給世間,帶來怎樣天翻地覆的變化
……
隨著句斐禹話音落下,三人應聲而動,一氣呵成,快如閃電。霎時間,氣浪暴漲,霓虹盈天,三尊聖器幻化成龐然之物,向著巫祝威臨去。
猛然,巫祝槐面的臉上,驀地煥發出奇異的紅光,悵然之間,哈哈狂笑道:“坐井之蛙,豈知蒼天之大!以為就憑這三大聖器,就能將老夫制服嗎!”
話音方落,臉色忽的一沉,目中殺機畢現,轉身疾衝而去,右臂真氣轟然舞動,一方巴掌小鏡驀地脫袖而出,幻化成一尊十餘丈大小的擎天巨盾,風雷激射,怒吼如潮,猛地紅芒暴漲,小鏡煥發出驚天之芒,向著眾人怒射而去。
“轟!”光芒四射,氣浪翻飛,雙方各自震的跌宕倒飛,句斐禹手臂巨顫,虎口如麻,幾乎連手中聖器也駕馭不住,當下心中大駭,下意識的,緊緊抱向向後飛跌的若冰諾,旋轉身軀,沖天飛起,才緩緩將那狂霸的氣浪生生卸去。
戰名揚周身黃光暴漲,護體真氣轟然炸裂,滾滾氣浪,重重的撞在自己胸口,登時,悶哼一聲,跌跌撞撞的落於地上,白天一雖距離最遠,而且不在交戰之中,怎奈聖器之威,實在通天徹地,就連他也不能逃脫,一見苗頭不對,白天一已沖天飛起,堪堪閃避過去,但被那聖器餘威掃中,任是眼前一黑,氣血翻湧,直衝出十餘丈外,才勉強跌坐於地。
當然巫祝也並不好過,只覺得喉中擁堵不堪,險些一口逆血噴將出來,神色更是陣陣潮紅,剎那之間,這四大年輕一輩的頂尖高手,竟被他一人逼退,巫祝神色一震,縱聲高笑道:“這就是你們聯軍之力,當真是不堪一擊!”
白天一身負聯軍統帥之職,被巫祝這樣一譏,頓時臉若彩霞,幻化萬千,眨眼之間,便是數個變化,一口黑血,再也不可壓制的噴將出來。
句斐禹強行壓住傷勢,對著眾人淡淡道:“本王就不相信,我們這三大聖器,會拿你這個老烏龜沒辦法!戰兄,冰諾,我們再來一次!”戰名揚也是血性一輩,聽得句斐禹這樣一言,更是覺得熱血沸騰,豪情不已。胸腹之間,熊熊烈火四處亂串,當下不在遲疑,高聲應道:“好!”
若冰諾卻是默默不言,只是輕輕的對句斐禹點頭示意,一見眾人應允,句斐禹便不再猶豫,真氣登時急急狂湧而出,滾滾飛旋,霎時間,便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綠色漩渦,而那‘九火神龍鼎’正好在漩渦的中央,猛地大喝一聲:“放!”雙掌急急向著巫祝衝出。
天旋地轉,氣浪滔天,咻咻氣浪席捲之聲,充斥耳膜,震得腦中嗡嗡作響,前後數息,方圓百丈之地,氣息洶湧奔騰,各種虹芒瘋狂閃耀,巫祝驀地縱聲高嘯,黑色氣浪,如狂潮洶湧,在那漫天的琉璃光芒中,更添一抹黑色。
便隨著怒吼,巫祝驀地向上飛旋而起,光芒四射,獵獵作響,瘋狂的催動著‘永珍神化鏡’急急射出。黑芒怒射,紅芒陡漲,兩種光芒漸漸融合,構成了一種奇特的紫色,向著那絢爛的光團怒衝而去。
“轟!”一瞬間,耀眼的光芒陡然炸開,氣浪頓時分流狂湧,‘呼!’一陣風聲,只見巫祝的身軀,如同落葉一樣,瞬間被拋飛十餘丈,並急急的砸在地上,轟出一個深深的大坑,想比而言,句斐禹三人更加不堪,急急拋飛跌落,隨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