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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道她在外闖蕩的三個月都知道了些什麼,回道:“那你覺得去哪裡比較好?”

寇雲皺起眉頭,很認真地盤算著,喃喃地說:“要隱蔽,不能被人輕易發現,要熱鬧一點,人多一點,這樣不容易被注意到。還要舒服一點,不能太虧待自己。”她說著聲音漸漸低下去,我也聽不清她又嘟囔了些什麼,突然聽見“咕嚕”一聲,她吞了好大一口口水。

“想好沒有,去哪裡?”我催促她。

“我們偷渡去迪斯尼好不好?”她涎著臉問我。

如果手頭有黑筆,我一定在額頭上畫三道粗黑線,來應襯我此時的心情。

寇雲滿眼的夢幻,還在說著:“有過山車坐,有動畫片看,有棒棒糖吃,還有棉花糖。”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偷渡?”

寇雲直了會兒脖子,終於搖了搖頭:“有點知道,還有點不知道。哥,我又餓了。”

才吃完麥當勞沒多久,哪有這麼容易餓的,怕是想到棉花糧,饞的吧。

“沒錢,忍著。”我沒好氣地說。

“知道不可能,我就是做做夢啦。哥,你會去哪裡啊?”

“反正不可能去國外,至於到底去哪裡可能,北京吧。”

是的,就是北京。不過還沒碰到梁應物,或許計劃會改變也說不定,所以也不準備在這時和寇雲多說,就讓小弟拿來兩套骰盅,和寇雲玩起吹牛。

這是個酒吧裡相當流行的遊戲,寇雲此前從未玩過,但規則簡單,一學就會。

每人六個骰子,搖定就不能再動,用骰盅蓋著不讓對方看見自己的點數。兩人十二個骰子搖出十二個數字,一個六比一個五大,兩個一比一個六大,理論上最大是十二個六。每個人勁可能往大里叫,一來一往,相互攀升,等到有人覺得對方叫的數實在大的過份,就可以選擇開盅,比方叫到八個五,開盅一看兩個人十二個骰加起來不到八個骰子搖出的數是五,對方就輸,反之則對方勝。

我們約定,輸的人吃一口酒,算作彩頭。一開始輸了兩盤我還覺得沒什麼,可玩到後來,我竟然沒有一盤能取勝,這實在是太不可思異了。

我自覺頗會察顏觀色,往往還耍些小花招,以往和別人玩,總是贏多輸少,今天竟然在一個初學者手裡一敗塗地。小丫頭臉上倒也沒什麼掩飾,每一次看了自己的牌都是喜不自禁,好似總拿到了絕妙好牌,和我對叫的時候也有恃無恐,要麼一路叫上去,要麼就開牌,沒有一點猶豫。

有幾盤實在是輸得太過離奇。一回寇雲叫到了六個五,恰好我這裡一個都沒有,就叫開牌,因為除非她的六個骰子都搖到五,不然就是我贏,沒想到她居然齊刷刷就是六個五。另一回她叫到了七個六,我這邊只有一個,一開牌又輸了。還有幾次,我的牌非常好,寇雲要求開牌的時候,她的牌裡只要有一個或兩個我叫的點數,我就贏,偏偏她竟一個都沒有。

我們本來酒就不多,喝到後來我只能抿一抿,但酒還是很快只剩下大半杯的量。

我停手不賭,盯著寇雲的臉看了半天,她只是笑。

她肯定是做了什麼手腳,可到後來我全神貫注看她的動作,竟然也無法瞧出一點端倪。

“這啤酒一點都不好喝,哥你還是乖乖全都喝了吧。”寇雲把骰盅搖得嘩啦啦直響,志得意滿地對我說。

“我是讓著你呀,你以為我會看不出你在使詐嗎?”

“哪有使詐,你說,我怎麼使詐了?”寇雲虎著臉問我,好像一點都不擔心我真的看破她的手段。

見沒能詐住她,又說不出她怎麼使的詐賭法子,我只好鬱悶地搖了搖頭,把剩下的啤酒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這時音樂聲突地又震耳響起,剛才的兩個女孩重新出現,不過這次卻不是在高臺上跳,而是在一樓舞池的中央,在射燈輪番的照耀下領舞。在她們狂熱的舞姿引導下,越來越多的男女開始進入舞池,隨著音樂節奏扭動起來,現場的氣氛再次火爆。

小丫頭又開始坐立不安,我對她說:“要是想跳,就下去跳吧,不過別跳太久,就快到十點了。”

寇雲“騰”就站了起來,不過卻來抓我的手:“一起跳麼。”

我性格里藏著保守的一面,從來不願意在這樣的音樂裡忘形大跳,覺得別人看來一定奇醜無比,所以堅決搖頭,死都不肯動。

兩個人正在拉拉扯扯的時候,音樂聲卻一下子輕了下來。我正奇怪不該只有這麼短的跳舞時間,卻聽見喝罵聲從下面傳來。

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