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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後,一直送到門口,才轉回來,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微微一頷首,直接問:“報告呢?”

接下來半月一次的導師——研究生會面雲來都有些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完一場,雲來看著收拾東西的費諾,坐在椅子上半天沒動。

費諾也察覺了這一點,抬頭問:“怎麼了,還有事?”

他原來是想問一問“惜年”的事情,話都要出口了,忽然想到她既然是文博專業的,倒是可以問問那個師姐,趕快掐住話頭:“沒事,前兩天打球過了頭,拉到了腿上一根筋。”

費諾笑著看他:“下次悠著一點,不要寒假回家,你爸爸看到你書還沒讀完,先落了一身的傷,我就是辜負他的重託了。”

沒有沒有。“雲來趕緊說,”一點小傷,再噴兩天藥就好了。下個月我還要替院裡踢比賽呢。“兩個人閒聊了幾句,把之前的嚴肅氣氛一掃而空,雲來這一週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見費諾,如今導師見完,週末就算是提前降臨了。

等他從費諾辦公室出來,已經是晚飯的鐘點,去食堂的路上正好遇到也往食堂去的室友蔣仲偉,就一路說笑著過去。

蔣仲偉高他一年級,和文博系出身的易華是同一個導師。雲來始終不忘早些時候在費諾辦公室見到的女學生”惜年“,於是牽扯了兩句,話題就轉到易華身上:”好些時候沒看到易師姐了。“她最近在跟著導師趕圖紙,每天神經兮兮地揪頭髮,找不到人很正常。怎麼了?”

想找她打聽點事。“蔣仲偉瞥他一眼,看見他的神色,理科笑開了:”事?不是打聽人吧?“確實是。”還是說得坦坦蕩蕩。

誰?研究生還是本科生?你要打聽什麼人的訊息,不來找我反而去問她,這不是捨近求遠嗎?“雲來和他同住,自然知道蔣仲偉本科時候就是院學生會的主席,大學五年再到研究生的兩年,不僅建築學院裡無人不識,放到整個T大,也是赫赫有名的風雲人物。

他就笑笑:”知道師兄你人脈寬廣,只有你不認識,沒有不認識你的。不過我想問的人在文博系。“這時正好有熟人過來和蔣伸偉打招呼,招呼過後他扭過臉接過之前的話題:”反正我是勸你現在不要拿這些事情去找易華,我都怕她壓力太大沖過來來咬我。文博系的誰,你說說看,我們幾個人和文博系那邊都多多少少打些交道,真要找人,還是能找到的。不過你小子好嘛,就翻過學院的牆到外面去了。“最後一句話取笑意味驟然濃烈,不過蔣仲偉這個人嘴上從來不吃虧,雲來也跟著笑笑,不放在心上:”我就是聽別人喊她‘惜年’。“這兩個字滑過舌尖,有一種莫名的甜美感,雲來又想起陽光下的身影,不禁嘴角牽起微笑,腳步都不知不覺放慢了。

蔣仲偉卻皺起了眉頭,到後來索性停住腳步:”你是說潘希年?“雲來沒有忽略掉蔣仲偉立刻冷淡下來的語調:”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姓潘。“蔣仲偉動了動嘴唇,看來是有話想說但又忍住了,神情頗有些古怪。雲來從沒見過他這樣”精彩“的面部表情,不由說:”嗯?所以你也認識她?“不,不認得,遠遠見過幾面,略有耳聞而已。”對答何其敏捷,撇開又何其徹底。

這樣欲說還休的語氣反而讓雲來更好奇了:“師兄,不是非要這樣遮遮掩掩吧?那我就去找易華了,就說你不肯說,推我去找她。”

誰知道蔣仲偉一攤手:“去找她去找她,不然我一個大老爺們說人家一個小姑娘,算怎麼個事情?別說,易華還真的認識潘希年,找她沒有錯。”

明明之前還古道熱腸地直喊“怎麼不來找我”,現在又擺出“佛曰:不可說”的神秘姿態。這樣翻書一樣變幻莫測的態度讓雲來又是好奇又是好玩,但不管怎麼樣,看來蔣仲偉確實不願意惹這個話題,雲來生性不為難人,再怎麼滿腔疑問,還是嚥了下去。

接下來的幾天雲來都在和系裡的同學練球,星期六跨院踢了一場友誼賽,他只踢了半場,覺得沒運動到位,到了星期天下午,又拉著蔣仲偉去打網球。

已經是初冬了,但天氣晴朗,球場上人也不少。雲來他們到了訂好的場地,正要發球,餘光卻在同一刻瞄見某個身影,球在場地上一彈,又給抓回了手裡。

是潘希年。

眼下她換上運動服,長髮紮了個高高的馬尾,又在奔跑和運動之中,乍一眼並不好認。但云來還是在看見她手腕上的金鐲子後立刻確定是她。

另一側的蔣仲偉看雲來忽然停下發球,轉過臉去看其他球場的女生打球,正要嘲笑他,但很快也認出潘希年來,不由得一愣。

潘希年是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