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然後就沉默了下去。
氣氛陡然變得有些緊繃,又稍稍有些尷尬,依稀夾雜著一兩絲模糊的赧然的甜美。潘希年沒想到費諾是這樣的反應,甚至比自己還不自在得多。心跳悄悄一快,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麼,點點頭,又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對了,昨天沒有人回來。你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你爸爸,告訴他一聲?“聽到這句話費諾又恢復了從容:”那應該就是出差去了。不要緊,如果等我們走得時候他還沒回來,再打吧。“語氣裡甚至有一絲冷漠。潘希年聽了奇怪,又怕是自己的錯覺,只能點點頭:”好吧。“兩個人都是太久沒好好吃過東西,不僅菜吃得一乾二淨,連白粥也全部掃蕩殆盡,都沒來得及加糖;吃完飯費諾在廚房洗碗,潘希年就倒開水拿藥,留在餐桌上後又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忙碌的背影……接下來的日子彷彿是在休假。外面是綿綿的細雨,但因為天氣和疾病而逗留下來的兩個人並沒有因此而消沉下去。每一天的日子過得很平淡,又很快,睡很長的時間,醒了就在一起說說話,說什麼都好,往事,瑣事,一本書,某個人,就是誰也不主動提潘希年離家出走那一段時間裡發生的任何事情,由之被刻意封存在一旁。
天氣如果不是太差,費諾就帶著潘希年出去吃飯,然後四處走走。比起主要生活在對岸小島上的潘希年,費諾對這個城市顯然熟悉得多。他帶她去相熟的有趣的餐廳,在二手書店和唱片店消磨下午的時光,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