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
“妙雯,你受傷了?”
葉小天快步走到田妙雯等人面前,看到洪大善人也在,葉小天頗感詫異,不過他的注意力馬上就被田妙雯臂上的傷給吸引住了。葉小天快步過去,輕輕握住田妙雯的手。
“你這混蛋,終於回來了!”田妙雯咬著嘴唇,杏眼含嗔,但話只說了一半,眸中就浮起淚光,她笑中帶淚地張開雙臂,一把將葉小天抱得緊緊的。
雖然兩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名,但葉小天進京的時候,他們還是“相敬如賓”的一對夫妻,他們沒有過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甚至沒有過什麼較多的接觸,連線兩人感情進展的幾乎一直是刀光血影。
但是險死還生的這一刻,田妙雯終於發現,兩人之間一點生疏隔閡都沒有。他們兩個的感情發展或許不是那麼的常規。但這血與火的考驗中,他們真的只是出於各自家族利益的考量?真的只是出於一份責任感才為對方無怨無悔地付出?
當田妙雯緊緊抱住葉小天的這一刻,她忽然明白:那都是她用來欺騙自己的謊言。愛在不知不覺中降臨,她早已愛的很深、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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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彬霏做了一個夢,夢中,他似乎墮入了燃燒著烈焰的地獄。腳下就是噴湧流動的火紅巖漿,而周圍都是聳利的狼齒似的險惡山峰。他努力地想要爬上去,可惜雙腿似乎已不聽使喚,任他用足了全身氣力,也難以驅使自己的雙腿邁動一步。
終於,他筋疲力盡,雙手不由自主地從緊緊抓住的岩石上滑落,絕望地向火紅的深淵跌去。他忍不住驚恐地呼喊起來,雙臂徒勞地擺動著。可他的身體依舊向下跌去,一陣陣暈眩的感覺撲面而來。
他絕望地看向那大河般滾動的岩漿,只覺自己越跌越近,似乎馬上就要摔進那火紅的岩漿化為灰燼。但,那岩漿的河似乎也在不斷地陷落著,他不斷地陷落,卻始終無法化作那隻撲進烈焰的飛蛾,只能無盡地墜落……
“啊!”
田彬霏一聲淒厲的呼喊。猛然醒了過來,滿頭滿臉都是滾滾的汗珠。
“你醒了?”
旁邊有一個好聽的女人聲音響起。田彬霏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循聲望去,就見一道挺拔姣好的背影,細細不盈一握的小蠻腰、衣下豐盈圓潤彷彿用圓規畫出來一般標準的美臀形成一道流暢優美的風情曲線。
一頭飛瀑流雲似的烏黑秀髮披散在她的肩頭,在她面前有一張八稜的銅鏡,鏡子打磨的非常光滑明亮。纖毫畢現,鏡中朱顏真真,現出一張無比嫵媚的容顏來。
田彬霏駭然道:“是你?你怎麼在……”
田彬霏一見此人,立即一掀被子想要躍到地上,但他隨即就發出一聲慘叫。駭然發現他已失去了雙腿,雙膝已下已然不見,厚厚的繃帶纏在腿上,最外層依舊被鮮血染紅。
鏡中人悠然道:“你知不知道,那三岔路口後來情形如何?”
田彬霏身子一震,顧不得自己失去雙腿的慘痛現實,急忙問道:“妙雯她可無恙?”
“你可真是一位好兄長!”
鏡中人對鏡貼著花黃,懶洋洋地道:“田妙雯無恙,葉小天及時趕到,救下了她。至於適逢其會的展曹張楊四家,被葉小天一窩端了,現在都做了他的俘虜……”
鏡中人把發生在三岔路口的事對田彬霏說了一遍,輕笑道:“枉你機關算盡,可惜都為他人做了嫁衣啊……”
田彬霏忍不住簌簌地發起抖來,他一把抓向那女人的香肩,喝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
那女人蠻腰一扭,就避開了田彬霏這一抓,田彬霏從榻上一下子跌落下來,他扶著妝臺坐起,突然看到銅鏡中露出的模樣,登時又是一聲慘叫,原本丰神如玉、俊美無雙的他,此刻臉上傷痕累累,肌肉外翻,竟然猙獰如厲鬼。
田彬霏一把將銅鏡抓在手中,瞪大眼睛看著鏡中那張鬼面,身子無法抑制地哆嗦起來。
那女人輕輕嘆道:“你從懸崖跌落,幸有藤蔓纏繞才不致粉身碎骨。但一路擦碰刮傷在所難免,我及時將你救下,也只能勉強保住你的性命,其他的實在是愛莫能助了。”
“噹啷”一聲,銅鏡落在地上,鏡子沒有碎,但田彬霏的心碎了。
那女人走近了,柔荑輕輕地搭在他的肩上:“我知道,你為了重振田氏付出良多,你敗了,但田家還沒有敗!因為——還有我!彬霏,以後跟著我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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