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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天迅速在花晴風和徐伯夷臉上掃視了一眼,不動聲色地道:“有勞縣尊大人。下官此來葫縣,少不得要在這裡幹些年頭,若是政績不夠突出,說不定就要在這裡幹上一輩子了。”
看著花晴風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葉小天笑得更愉快了:“再說,下官家裡人口又多,縣衙的公宅住著略顯侷促,本也不適合下官入住。既有租來的宅子,那下官就先住著,下官會盡快擇址自建一幢住宅。縣衙公舍既已住了人,就不要再讓人家搬出來了。”
花晴風目光微微一閃,打個哈哈道:“公舍的確簡陋了些,既然葉典史有意自建住宅,那本縣就不客氣了。哈哈哈……”
花晴風咳嗽兩聲,又對徐伯夷道:“徐縣丞,你陪葉典史去交接安頓,晚上一起過來,本官設宴接風。”
徐伯夷答應一下,與葉小天談笑晏晏地走了出去。任誰看著,這都是同科中舉,又做了同僚,彼此間的關係十分親近,又哪會覺察這兩人竟是一對解不開的冤家。
“自建一幢住宅?哼!你還真想在本縣紮根啊!”
花晴風看著葉小天和徐伯夷遠去的背影,眸中漸漸浮起一抹陰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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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29章 下馬威
縣衙的第三進院落就是花知縣的官邸。紅漆雕欄的圍廊後面,縣令夫人蘇雅正踮著腳尖兒,用小木勺兒喂著籠中的金絲雀,逗弄著蹦蹦跳跳的雀兒,她的頰上微微露出一絲愉悅的笑容。
此時的蘇雅夫人,穿一身燕居常服,一件琵琶袖的淺綠色短衫,外邊套一件銀綾兒的半臂,系一條石榴紅的齊腰襦裙,纖腰楚楚欲折,容顏淡雅俏麗,有種極嫵媚的味道。
她這一踮起腳尖兒來,腰間便凹出一個內陷的弧度,襯得裙下豐隆的臀部更形隆翹,曲線誘人,虧得這是在內宅裡,除了花知縣就只有內宅的那些丫環侍婢,再無一個男子,否則這熟透了的水蜜桃兒一般的身材,真不知要勾得多少登徒子色授魂銷。
花晴風步入後宅,看見嬌妻這副模樣,不覺有些情熱,走上去輕輕攬住她柔若無骨的腰肢,將臉頰從肩後靠過去,親暱地貼了貼她嬌嫩柔滑的臉頰。這樣的舉動算為是極為狎暱了,不過人家是少夫少妻,又是在私邸之內,倒也不算什麼了。
花晴風自從到了葫縣後,就成了一隻風箱裡的老鼠,受到豪強齊木、縣丞孟慶唯、主簿王寧乃至山中各族部落此起彼伏的打壓,身心飽受煎熬,心力憔悴之下,每日裡只是長吁短嘆沒精打彩,彷彿一八十老翁,雖然正當壯年,卻是連床笫之事都淡了。
自從孟縣丞身遭橫死,葉小天離開葫縣,他趁機攫取了一部分權力,整個人一下子都似年輕了幾歲,權力給他帶來的激情與渴望,使得他夫婦敦倫的次數也比前兩年更頻繁了些,夫妻間更加和諧美滿了。
平素裡花晴風只要這麼親暱地一抱,蘇雅少不得要嬌羞地倒在他的懷中。學那戲水的鴛鴦,親暱狎戲一番,但是今日蘇雅只是把纖腰一挺,淡淡地回眸望了他一望。
花晴風鬆開手,奇怪地道:“娘子何故不悅?”
蘇雅淡淡地問道:“那個葉小天回了葫縣?”
花晴風眉頭一皺,道:“你怎麼知道?哦!是不是循天那小子告訴你的?”
蘇雅冷哼一聲,道:“今日一早,徐縣丞對三班六房做了調整,各房的胥吏、捕頭,交叉調動。一團混亂。這件事,應該是相公你的主意吧?”
花晴風聽見她是詰問此事,不由鬆了口氣,笑道:“娘子,這是縣丞的職責嘛,何須本縣插手呢。新官上任三把火,徐縣丞年輕有為,他既有心整頓,要做出一番氣象來。本官自然要鼎力支援的。”
蘇雅冷笑地凝視著花晴風道:“相公僅僅是支援麼?徐縣丞剛剛到任,沒有你的授意,他敢對三班六房做出這麼大的調整?而且,繼前日接風宴後。昨日你又單獨宴請了他,難道不是為了今日之事?”
花晴風皺了皺眉,不悅地道:“夫人,你只需管好這後宅。何必理會外間之事呢,那葉小天與你非親非故,我就是想要對付他。你也不必為他抱不平吧?”
蘇雅氣極反笑,道:“相公,你以為我是為了替那葉小天報不平?”
花晴風反問道:“難道不是?否則你又何必指責為夫?”
蘇雅嘆了口氣,幽幽地道:“相公,妾身是你的髮妻,凡事自然只會為你考慮,怎會相幫那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