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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和這位徐公子同路而行,一路上徐公子從不花她一文錢,展凝兒自然就不敢展現自己的奢侈以引起他的反感。同時徐公子這番表現,在她心中也樹立了自尊自強的形象。
“兩位客官,你們的面。”
小二從那些苗家侍衛武士的排場看出這位姑娘不同凡響,趕緊知會廚下用心做好兩碗辣子面,殷勤地給他們端上來。
展凝兒斯斯文文地挾著麵條,對徐伯夷道:“人家上次聽了公子絕妙的琴音之後,卻也動了學琴之念,只是苦於沒有名師,不知公子能否抽空指點一二。”
徐伯夷爽朗地笑道:“互相切磋有何不妥?其實呢,琴棋書畫說到底不過是一種陶冶情操的娛樂,隨心所欲就好,如果本不喜歡,也不必強求,否則便失卻了本義。
古人擊缶作歌、彈劍作歌,俱是隨興而為,卻又何嘗失了高雅?姑娘你嗓音如此美妙,想必歌喉也婉轉如百靈,琴能學得,可你這天生的好嗓音卻是學之不得呢,徐某倒想聽姑娘你高歌一曲。”
展凝兒羞羞答答地道:“小女子怎敢在公子面前現醜。”
她用一根筷子卷著麵條,並無進食的意思,卻含羞帶怯地對徐公子道:“凝兒與公子一見如故,相談甚歡,此去葫縣又是同伴,不知到了葫縣後可否去公子家中拜訪?”
展凝兒雖是苗女,卻也明白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不便輕易去一男子家拜訪,她如此說,分明是向徐伯夷表白情意了。徐伯夷微一猶豫,斟酌地道:“呃……,徐某此番本是遊學歸來,若貿然帶姑娘回門,恐父母雙親會以為我在外一直疏怠學業,還是另找機會吧。”
眼見展凝兒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徐伯夷忙道:“其實,徐某也很想讓家父家母見見姑娘你呢,只是倉促登門未免於禮不合,還望姑娘見諒。”
展凝兒展顏道:“人家哪有那麼小心眼啦。嗯,人家也明白,你們漢家人的禮數多的很,尤其是像你這樣的讀書人,那好吧,人家聽你的就是。”
徐伯夷暗自鬆了口氣,連聲道:“好好好,那就這樣說定了。姑娘,請用面。”
“哎喲!”展凝兒剛剛舉起筷子,葉小天就風風火火地趕過來,身子一蹭,恰恰拐在展凝兒的胳膊肘上,將一碗麵都撞翻了。
展凝兒哎呀一聲,一碗湯麵登時灑了滿桌。展凝兒和徐伯夷趕緊起身避開,徐公子眉頭一蹙,不悅地道:“你這人怎麼這般莽撞!”
展凝兒手下那些人方才並未清場,也未在意葉小天進來,如今見他撞到了小姐,才紛紛站起。展凝兒柳眉一剔,本來甚是惱怒,一見徐公子義正辭嚴地訓斥這個莽撞人,忽地醒悟到自己乃是一個“性情溫柔”的大家閨秀,忙出言勸道:“算了算了,這人也非有意,叫他賠我一碗就是了。”
“什麼?陪你一晚!”成心找事的葉小天大驚失色,急忙抱胸急退兩步,惶恐地道:“我沒聽錯吧,你竟然要我陪你一晚?”
展凝兒奇怪地道:“這有什麼不對嗎?”
葉小天正色道:“當然不對!我只不過撞翻了你的面而已,你怎麼可以讓我陪你一晚呢?姑娘,在下一向潔身自愛,是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答應你這樣非份要求的。”
展凝兒聽他一說,只氣得頭腦發昏,她脹紅著臉龐道:“我是說叫你陪我一碗……”
葉小天馬上截口道:“我不幹!我人雖窮,志卻不窮,我絕不出賣自己的**和尊嚴!”
展凝兒的心火兒蹭蹭直冒,咬著牙根兒喝道:“我是說叫你陪我一碗麵!”
徐伯夷怒不可遏地道:“展姑娘,你不用理會他,這無賴是故意耍渾,佔你便宜。”
葉小天道:“哦……,原來是要我賠你一碗麵,我就說嘛,像姑娘你這種嫩的一掐就出水兒的漂亮姑娘,想要男人勾勾小指就行了,怎麼可能提出如此無恥的要求,原來是陪你一碗,而不是陪你一晚……”
展凝兒幾時受過人如此戲弄,氣火攻心之下,終於忘記了在徐公子面前扮演溫婉淑女,她手腕一翻,一柄鋒利的短刀就明晃晃地出現在葉小天胸前,葉小天馬上閉緊了嘴巴。
展凝兒目欲噴火,手中的刀尖穩穩地沿著葉小天的胸膛一寸寸地向上移,漸漸地緩緩滑到葉小天的喉頭,葉小天的喉頭立即被激起一片細微的雞皮疙瘩。
展凝兒手中的刀尖繼續上移,葉小天不得不像一個正被紈絝公子**的小姑娘似的,很傲嬌地揚起了他的下巴,微微仰視著並不比他矮几分的“展大爺。”
展凝兒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