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陣,掌心中的赤斑山蛛卻不為所動。
琪琪格微微一皺眉,“老鬼,在裝聽不到,小心本公主讓你神形俱滅。”顯然琪琪格的威脅起到了作用,掌心中的赤斑山蛛毛茸茸的步足極有韻律的閃動了一番。
時隔數月琪琪格腦中再次響起那渾厚的聲音,“小姑奶奶,天冷,我睡個覺。你折騰什麼?”
“睡個屁。自從跟我出了山。你哪天不睡覺?”琪琪格怒道。
“那是在煉化藥效,現在真是睡覺。”赤斑山蛛對於琪琪格著實沒有辦法,刁蠻的公主出了在林海面前盡力做的像個小媳婦般乖巧,但對其他人那可是從不客氣。
琪琪格看著林海說道,“老傢伙醒了,你說罷。”
林海點了點頭,“現在金大哥盯著汧山派的人,只能遠遠看著,卻不敢深入,我想讓赤斑山蛛去,一來沒人會察覺它的存在,二來它似乎也不怕誰。”林海說罷露出壞笑。
“這死小子,敢打我的注意。大冷天,讓我給他辦事,憑什麼。”赤斑山蛛在琪琪格的識海中憤怒的反抗著。
琪琪格一愣,隨即說道,“這倒是個好主意,就這麼辦。也該讓它活動活動了。”
林海和琪琪格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二人便匆匆出門,向城西而去。
行至汧山派的宅院街巷後,二人身形一閃,眨眼的功夫便從街巷中消失,向金漢中藏匿之處掠去。鴛鴦樓事發當晚,金漢忠為了躲避其他修行者,躲在了臨街的另一處宅院的閣樓上,林海富有節奏的在木窗上敲擊了五下,金漢忠開窗將二人迎了進去。
林海進入閣樓發現這間不大的屋子是宅院主人存放雜物的地方。金漢忠將後窗的窗花紙扯開了一些,視野正對著汧山派的宅院。
“金大哥這幾天受苦了。我們換你回去休息。”看著金漢忠頭髮有些凌亂,眼眶稍顯發黑,顯然這幾天他並沒有怎麼閤眼。林海心裡說不出的愧疚。
“東家過濾了,這點小事我扛得住。”金漢忠沉聲道。
林海大致將他的想法說了一遍,金漢忠詫異的看著身邊的琪琪格,慶幸他和文東遠做了明智的選擇,否則會四個不明不白。
“汧山派的人並沒有因為昨夜的動靜而換地方。我回去休息了,這裡交給東家和夫人了。”金漢忠說罷自行離去。
此時琪琪格跟赤斑山蛛在識海中吵的火熱,但最後赤斑山蛛還是無奈輸給了蠻橫不講理的琪琪格。
當琪琪格緩步從汧山派宅院走過時,赤斑山蛛迎著寒風跳進了院子,天寒地凍的冬日,它本該在溫暖潮溼的地穴中安穩的睡著,可此時卻要為琪琪格做事,凜冽的寒風吹動著它步足的絨毛,迫使它飛快的在牆沿上穿行。此情此景它心中說不盡的蒼涼,不停的在咒罵著蠻不講理的琪琪格。
夜幕緩緩將領,赤斑山蛛在避風的屋簷下織起了小網,自從進入宅院以來,敏銳的感官告訴它,在這個宅子裡有一位大乘境坐鎮,寒冷的天氣讓它發揮不出七層的實力,如果暴露將很難全身而退。
窩在閣樓上的琪琪格和林海百無聊賴,夜幕的降臨讓兩人不敢隨意走動和說話,二人深深的體悟到隱匿追蹤需要怎樣的耐心。時間有多麼的難熬。閣樓上寒風陣陣,琪琪格順勢窩在林海的懷裡。強壓著身體的氣息,生怕一絲的不經意便會將藏行暴露給對面扶風道長。
夜已深沉,林海將懷中熟睡的琪琪格拍醒,傳音道,“你先頂一陣子,我有事要辦。”
琪琪格問道,“何事?”
“我去一趟常府。”
“喔!快去快回。”
“好”
林海悄無聲息的潛出閣樓向常府行去。對於常府的格局林海可謂是瞭然於胸,此番前來不是為了打探今日崑崙到底施了什麼手段讓這些梟雄草莽紛紛低頭,而是要借常樂之口給崑崙送一個信。
一刻鐘後,林海蹲在常樂屋子對面的花欄牆上,摸出早已準備好的信。臉上微微一笑,手一抖,扎著信的普通三稜飛鏢快速飛出,破窗而入,牢牢釘在了常樂的船邊。
盤膝修煉的常樂在飛鏢破窗的一剎那便以發現,神識一掃發現了鏢頭的那封信,身形一閃,眨眼間開門而出,卻發現院中空無一人,神識所到之處也沒有任何人隱匿在院中。
常樂眉頭緊皺,返身而回。將釘在床上的飛鏢起了出來,“鴛鴦樓花魁憐夢魔門弟子,毒花祝芙蓉身在長安。”看到密信,常樂大為所驚。並沒有做絲毫停留,便向長安皇宮掠去。訊息過於驚人,他必須第一時刻向師門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