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放在一邊的小型資料盤,林笑著說:「謝謝!等下我會看的。」
那個學員慢慢踱到門口,像下了什麼決心似的,猛地回身對林說:「教官!請您一定要再來給我們上課啊!」
林苦笑著說:「難啊!換做是你爸爸做了這樣的事,你父親還會同意他出來嗎?」
那學員想都沒想就回答道:「只要是我爸爸的要求,我父親從來沒拒絕過。」
「真的?」
「真的。」
「你爸爸怎麼做到的啊?」
「爸爸只要看上去有那麼點哀傷的樣子,父親就立刻投降了。」
「哀兵政策?」
「可以這麼說。」
「我明白了。」
雖然嘴裡說著明白了,但是實施起來卻有那麼點困難,這種事對著不認識的人幹還行,對自己人幹感覺雞皮疙瘩也要起來的。
想了又想,決定還是採用一下的好。反正,今天回去翼肯定是會知道了,試一下總比什麼都不幹強。
林當下請了病假,直衝皇家專屬的人魚醫院。
在人魚醫院看了手後,林還做了全身檢查,反正是醫院裡能做的檢查一個不落的全部檢查了,甚至連視力也查了。
林拿著體檢報告,再三研究後,發現有幾個數值不是那麼理想,在他的要求下又檢查了第二次,一直到各項資料都在自己能接受的範圍內,才算完事。
之後,再去對手肘做集中治療,讓醫生徹底的寫了一份醫學報告書給自己。
醫生看了後,表示手骨有輕微的骨裂,只要最近不提重物就可以。
醫生對是否要做固定徵求林的意見,林看了一眼片子說:「就這麼點骨裂啊!那麼小的裂口虧你們的醫療器材能查得出,真是夠精密的。這種傷幹嘛固定……不,您還是給我固定起來吧!」
驚訝於林的態度轉變之快,那醫生雖然吃驚但也沒有多問什麼。終於全都完成了,林從醫院裡出來已經快六點了。
一路飛車回家,到了家裡,推門進去就看到翼鐵青著張臉看著他。
翼剛想開口,林立刻衝上前去,將一直拿在手裡的體檢報告書交給翼說:「今天好險啊!有個六斤重的沙包掉下來,我用手稍微擋了下,後來想想,怕影響到我們的孩子,我立刻就去醫院檢查了,從頭到尾徹底的檢查過了。
「你看、你看,這是報告書,數值很好的,全是在正常範圍內,還都是中間值,醫生說我真是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還有我這手啊!真的好痛哦!我做了集中治療,現在已經沒事了,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去做了固定治療……」
翼看著他,越聽越無力,最後滿臉黑線地無奈道:「林,你想去上課,也不用做到這地步吧!你現在很緊張是不是?」
「啊?沒有啊?我怎麼會緊張呢?哈哈──」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只要一緊張話就多得不行。」
「……是、是嗎?」
「你上次生孩子的時候就這樣,而且,撒謊也請撒得好一點,你會覺得痛嗎?那東西只有六斤嗎?我怎麼聽說是六公斤,而且是從高空繩降訓練的架子上丟下來的。」
林有點胸悶了,氣鼓鼓地一屁股坐下來說:「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嗎?幹嘛拆穿我!你就不能像一般繁衍者一樣對我唯命是從一下嗎?」
「我也很想那樣啊!你就不能像一般人魚那樣安分點嗎?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早上從出門開始就在想你今天有沒有出什麼問題,就怕辦公室的緊急聯絡終端響。我以前和你們校長關係很好的,他沒事就喜歡來找我聊天,現在我在辦公室只要聽到是他的聲音我就心驚肉跳,想著你又出什麼問題了,這樣你能理解嗎?」
林默默地點了點頭,說:「對不起。」
……
教育時間長達一個小時,林的耳朵都要生繭了。忙了半天,感覺翼的哀兵政策竟然用得比自己好,真鬱悶!
終於林受不了了,抬頭對翼說:「翼,你兒子肚子餓了!」
翼愣了下,說:「你那麼晚還沒吃?不是吃好了回來的?」
「怎麼可能吃過啊!你看這體檢報告那麼長,那麼多專案,我怎麼可能做好還有時間去外面吃飯,我做好就狂飆車回……」沒說完就噤聲了。
翼看著他說:「你成心氣我是不是?先去吃飯,吃完飯我們再繼續。」
林滿臉黑線地吃著飯,感覺很鬱悶。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想當年自己就是那麼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