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真的出事了?”劉曄長嘆一聲,“這麼說起來,丞相也是很為難啊。”
“不錯,據說大公子是在皇宮內失蹤的,這本來就是沒法說理的事情,不管怎麼講,夜入皇宮太莽撞了,站不住理。”李典無奈地喝了口酒,“丁夫人對洛陽的不滿已經快到頂點了,丞相自己心情也不痛快,但總不能對洛陽造反吧?”
“所以讓部隊小小的怠工一下?”
“正是如此……之前對士卒們的潛力壓榨也有些過分,這幾個月的仗打下來,傷病殘疾比平時多了許多,正好趁機調整一下。”
“洛陽天子真是難以捉摸的存在,偏偏我們無法對那裡進行調查。”劉曄提到這個名字也只能搖頭,“曼成我跟你打賭,洛陽城內一定有我們難以想象的秘密存在!”
李典翻了個白眼:“就你聰明!別說得好像就你一個人這麼想!”
“我知道啊,懷疑洛陽的大有人在吧,包括大公子,也包括曼成你。”劉曄說著又望了一眼窗外,“謀士中對此毫不關心的,大概也只有賈太尉這樣的千年老妖了,虧他在洛陽住得安安穩穩……咦?”
李典一愣:“子揚,怎麼了?”
劉曄有點不能肯定地指著窗外:“那轎子是……”
李典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一隊人馬正透過酒樓下的街面,這隊人馬全身黑sè鎧甲,顯然是曹cāo的直屬,而在隊伍中還有一頂轎子,不知為何抬轎的幾個大漢都是臉sè鐵青,好像轎子裡裝著的不是高官顯貴,而是什麼猛獸一般。
“許昌城內有這種人嗎?”劉曄驚奇地問,“看這隊伍的規模,至少是三公一級的,名列三公之位,卻又不在許昌的……”
兩人對視,一起叫道:“賈詡?!”
“賈太尉怎麼離開了洛陽?!”
一時間兩人都沒心思再喝酒,趕緊跑回了丞相府打探訊息,卻得到一個意外的答覆。
“找丞相要活著的俘虜?”李典臉sè相當難看,“太尉……手底下的試驗品已經用完了?那是多少萬人啊!”
“幸好不是。”告知訊息的程昱同樣黑著臉,“似乎是專程來要幾個特定的人,據說是邪馬臺的俘虜。”
“邪馬臺?”李典對這個名字略微有點印象,但完全想不起具體內容,“大漢有這個勢力?”
“東夷人。”程昱不屑地撇嘴,“據說是秦皇時徐福出海後留下的後裔……幾百年了,誰知道呢。”
“那為什麼會成為我軍的俘虜?既然是俘虜,那至少是打過一仗吧?”
“沒錯,前兩個月打的。”
“……我軍與外來勢力交戰,居然我不知道?”
程昱指指附近的房間:“大概覺得沒有通報價值吧……檔案都在那邊,你可以去調看。”
片刻之後,李典就找到了相關卷宗——出乎意料的輕薄,開啟後更是令他無語。
“建安三年十一月六rì,邪馬臺國大船十艘,小船四十,計八千餘人,於東萊登岸,擄掠居民,並攻黃縣,時青州初定,兵力困頓,黃縣幾陷。時威東將軍臧霸初任,領軍三千,會鄉勇二千援黃縣,十一月二十一rì,於黃縣外接敵,交戰半rì,敵軍大潰,殺六千,俘一千餘,餘者不足五百逃竄入海。因此部諸人似有異術,臧霸奇之,解二百人至許昌待發落,餘者皆斬。”
“這就沒了?”李典往後翻,又看到一個備註:“邪馬臺者,光武時來朝之倭奴國也,國已不存,今人為後裔。”
“是光武帝時來朝貢的東夷倭奴國後裔?才一百多年就這樣了?”李典丟下卷宗苦笑一聲,“好吧,這就可以理解了,八千多人就敢來犯大漢,然後被臧霸用三千兵加兩千民兵打得大敗,這確實廢物得沒什麼通報的價值……就算流竄各地的黃巾餘黨都比他們人多!”
但是他走出房間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道:“那麼賈太尉又是專程要他們來做什麼呢?”
“太尉要這些倭人來做什麼?”同樣的問題出現在丞相府,曹cāo望著提問的荀彧,撇嘴道:“我也不知道……而且老實說,我不打算問。”
即使是荀彧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xìng格,也只能贊同曹cāo的判斷:“也對……只要他不給我們搗亂,愛怎樣就怎樣啦!”
五rì之後,一如既往yīn森可怖的洛陽太尉府內。
“太尉大人,你這裡口味略重啊。”司馬懿捂著鼻子,眉毛都要皺到一起了。這是太尉府地下的一個寬大房間,房間內雖然有不少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