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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任胡不為在她胸腹之上推動拼命。劉老爺見事起突然,更是嚇的直爬出門外,靠著牆壁站定了,只叫:“神醫,你小心了,我女兒會咬人的!”

這話聽來,胡不為更是腦袋一炸,他生平最懼的,便是這 ‘咬人’一詞。當初犯查差點就要咬上他脖子,事後想來,每每驚懼,總覺得脖子癢癢麻麻,甚不受用。眼下聽說這個紅眼百足的女子還會咬人,哪裡再想到其他,搖頭擺身,不住掙扎,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正危急之際,猛聽懷裡靈龍鎮煞釘 ‘嗡!’的一聲輕響,身子立時脫縛,收勢不住,又一徑兒望後退去,踩在小凳上,登時絆倒在地。急切間看一眼床上的劉小姐,卻見她頭髮正由紅轉黑,已睡倒在床上。這才醒悟過來,她的頭髮剛才也變成紅色了。只是當時著急,卻沒注意到這節。

又賴鎮煞釘救回一命,胡不為心中暗叫僥倖。只是為何它早不鳴晚不鳴,偏等自己張皇欲死之際才響出一聲來。難不成它也會開玩笑麼?他當然不知,鎮煞釘遇到真妖才鳴,而適才劉小姐被符水引動,正欲化妖,將生未生之際,卻被鎮煞釘又逼回去了。頭髮變紅,便是她將化妖身的徵兆。

經此變故,兩人哪還敢逗留,匆匆跑下樓去,推門直出。庭前兩個僕婦見他們出的狼狽,過來攙扶。劉小姐身染怪疾之事,府中知者不多。這兩名僕婦卻是她自小奶孃,向來伺候她的,盡知道她身上病症,並每日午間晚間的淒厲長號。劉老爺讓她們守在樓下幾日了,所以見到許多怪事,已不如何驚異。

兩人回到書房,都氣喘吁吁,一時不能平復。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兩人只憑桌喘氣。捱了許久,劉老爺甚是愧疚,訥訥解釋道:“神醫……唉,這般怪病嚇人之極,倒驚住貴體了,我真不該瞞住……只是……我實在別無他法,還望神醫海涵,恕罪則個。”胡不為擺擺手,心中只是驚懼。鎮煞釘既然鳴響,那床上的女子必是妖怪無疑了。此非善地,可要趕緊逃跑才成。當下拱手向劉老爺道:“老爺,在下已竭盡所能了,但貴千金之病非我所能醫治,老爺還須另請賢能才好,在下留在此地已無什麼用處,就先告辭了。”劉老爺見他要走, ‘啊!’的一聲,待要挽留,卻哪裡張的出口。

胡不為又道:“小姐之病定是撞邪了,老爺不妨找來幾名法術高強之人,或許能解除。”說完,再不他言,疾步向外去,想抱回兒子就向黔南直去,哪知門外飛快跑來一人,奪門進來,大叫道:“老爺老爺!快去看啊!小姐病好了!”劉老爺又 ‘啊!’的一聲,騰然站起,喜上眉梢,來不及理會胡不為,如一團肉球衝出門去。胡不為見事情蹊蹺,也尾隨跟去。到得紅樓前,看見兩層樓上,窗戶盡開,十數名僕婦丫鬟往來奔忙,人人掩不住眉間喜氣。

卻看見先前兩名僕婦在向劉老爺訴說故事,湊過去一聽,已聽得梗概來。

原來他和劉老爺才跑出去不久,樓下的兩名奶媽便聽到樓上驚叫,劉小姐叫道:“呀!我的衣衫呢?!人都到哪去了?吳媽!成媽!翠兒!”那丫頭在樓上不住口的叫奶媽丫鬟。兩人均驚疑不定。小姐自染病後便不再甦醒來,便是甦醒,也只會抓人咬人,神志卻是不清醒的。眼下她竟然會叫喚下人,難道卻是已痊癒了?驚疑之下,吳媽大了膽子在樓下回她:“小姐,我們在樓下呢,你要做什麼?”卻見窗戶猛的開啟了,小姐用棉被裹了身子,臨窗喊道:“我的衣衫呢?你們都幹嗎去了,屋裡一個人也沒有!我肚子好餓!幫我弄些粥飯來。”兩名****是自小喂她奶,看著她長大的,一向當成自己女兒看待,見她吐字清楚,說話清晰,哪還顧什麼危險,喜不自禁上去看她,卻見小姐周身上下俱都完好如初,身上許多可怖色彩和蟲足都已消盡了。當下腳不沾地,叫丫鬟僕婦來伺候,並四處報喜。而劉老爺和胡不為在書房偏院中,所以竟是知道訊息最晚的。

這下喜從天降,劉老爺情知是胡不為的功勞,呵呵笑著,過來拉他手,笑道:“神醫妙技,果然非同凡響,這下你不用走了!當此大喜,你不喝醉三天,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言語中喜不自勝,這句話倒確是真心所出了。胡不為哪料的到這般峰迴路轉,這片刻之間,一事數變,這天下之事,果然不是人所能測的。到底心存猶疑,偕劉老爺上樓去給小姐複診。

劉小姐一聽這個英俊中年人要看自己身體,哪裡肯依。俏臉漲的通紅,任劉老爺說破了嘴皮也不肯。磨了半日,又是恐嚇又是哄話的,後來到底允了個折中的法子,除去衣衫,正面躺著,身上用被子蓋了,止露出身側來讓胡不為看。饒是如此,她已羞得面紅過耳,連到雪白頸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