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殺的人馬中,有唐門的弟子,主子就是中了唐門的暴雨梨花針,才會”說到最後,橙影已是泣不成聲。
安心淡漠的臉色更加清冷異常,垂下了眼簾隱住了眸底的幽幽寒光,聲音更顯沉寂,“那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
“主子身死,屬下等人放棄了抵抗,想隨主子一同下黃泉,但安將軍的暗衛趕到,逼退了唐門的人,搶走了主子的屍身,屬下拼死相阻,奈何寡不敵眾!”橙影抹了一把眼淚,臉上帶著不服輸的倔強,字字句句都裹著滔天的恨意。
“你們也不知素素在宮中到底發生了何事?”族主忽然出聲問道。
“不知,主子常說皇上對她極好,屬下根本不曾料到皇上會有此一舉,全然不顧血脈之情,要把主子殺之而後快!”橙影咬牙道。
“蠢女人,安連城不是很愛素姨的嗎?素姨和你出走九年,他始終都沒有放棄尋找,為何他會冷眼旁觀老皇帝要殺素姨!”玄璃挑了挑眉,俊美的眉眼透著一絲近乎於無的疑惑。
“男子生來薄情,美人總要遲暮,紅顏彈指老,未老恩先斷,九年可以沖淡世間一切的生死相許,更遑論孃親和安連城感情本就不深厚,天下最不缺的美人,權勢,名利,地位才是讓人前仆後繼,奮不顧身的,有了身外之物,才能去搜羅各型別的美女,女子分量何其輕,能重的過江山?兩者差別,鴻毛與泰山之分。”安心語氣不含一絲感情的道,古來今往,痴情女子負心漢的例子多的數不勝數,孃親不是頭一遭,也不是付出最多,收穫最少的一例,愛情最經受不起時間的摧殘。
“聖女何必感同身受,璃兒今生只會娶你一人,小妾側室之類的統統都不會有,素素不會成為聖女的前車之鑑!”族主看著安心淡定的眉眼,明明情緒清淡,卻讓人感覺到了濃濃的悲涼,不由心生憐意,下意識的做出保證。
安心不置可否,心境不同,看人的角度自然改變了,以前她自覺的忽略了玄璃的優點,看到的全是他的不好和不足,如今千帆過盡,塵埃落定,玄璃並沒糟糕到一無是處的地步,只是她不再討厭他,並不代表就能接受他。
“本少主一輩子就只有她這個蠢女人?日日受她的冷眼苛待?不行!”玄璃臉色發臭,不情願之色顯而易見。
“沒的商量!”族主不容置喙。
玄璃一噎,憤恨的看了一眼安心一副無所謂的姿態,忽然沒了話。
“你先下去,帶著其他四人,好好養傷,以後就跟在聖女身邊!”族主眸光轉向橙影,吩咐道。
橙影看著安心,用眼神詢問她的決定,見她點頭,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聖女好好休息,等聖女痊癒了,本主派兵,助聖女踏平剎血閣和幻影門!”族主笑著道。
安心點頭,她的確累了,定靈珠在竭力融合著兩股真氣,但兩方卻排斥著定靈珠的力量,衝撞之下,疲憊不堪。
族主抬腳離開,玄璃看了安心一眼,丟下一句,“注意休息,本少主的未婚妻!”說完,起身緊隨其後跟在族主的身後。
玄凌沒有跟著離開,他眸光沉沉的注視著安心,須臾,悠悠的開口,語氣夾雜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聖女當真要破釜沉舟,不顧一切麼?”
“玄凌哥哥說錯了,玄族數千年的籌謀,如今該是粉墨登場的時候,我的存在只是那個引發戰爭的導火索而已。”安心扯了扯嘴角,泛出一抹僵硬怪異的笑容,在玄凌的面前,她好像總是很難隱藏內心的真正想法,因為這人看事太過明朗透徹。
“你可知,雖然東凌皇弒女的舉動的確可以名正言順的讓玄族出兵,但同樣的,戰火一旦燃燒,起火點的也是由你所起,文人儒生的口誅筆伐和天下百姓的議論紛紛都會把你推在風口浪尖之上,你揹負的就是禍國殃民的罪名。”玄凌目光悠然深遠,將利害一一指出,說到底,他不願安心的一意孤行讓天下大亂,蒼生不寧。
“禍國殃民?”安心重複了一遍這四個重若千鈞的字,似乎在咀嚼,消化著字眼透出來的意義,片刻後,她微微泛起一個冷笑,“我一沒擾亂朝綱,二沒色誘君王,何來的禍國殃民?朗朗乾坤,人在做,天在看,皇帝昏庸無道,就活該被人推翻政權,他不信自己的親生骨肉,偏偏獨信那虛無縹緲的天象之說,如此無能,東凌不如早些退位讓賢,讓有能者居之才是順應天意!”
“東凌一亂,天下之勢牽一髮而動全身,南雲,西楚定會從中牟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是漁翁,還未可知,便宜的是野心大如天的當權者,受苦的還是無辜的百姓,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