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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走了,你為那個女人的一句話如此拼命,真是令本太子不爽”

穰永夕回頭又望銀川一眼,鑽進軟轎,轎簾入下後,由袖袋內取出隨身小毫,以舌潤了筆尖,在一塊素帕上匆匆揮寫,只須回到下榻的驛所,即可千里傳書。

如此鉅細靡遺,如此熱烈積極,是她與扶襄重逢後方喚醒的進取。當年自己的母親未為自己做的,她將為自己的兒子殫盡全力。

大約十日後,飛鴿傳書到達鶴都梅窠居。

“銀川的毒蛇陣?”扶粵訝呼。

扶襄仰首:“有什麼不妥麼?”

扶粵滿臉嫌惡:“‘蛇’已經足夠使人不寒而慄的了,還在前面加上一個‘毒’字,後面加上一個‘陣’字,這毒蛇陣該是多麼令人噁心的存在?”

“菊使阿粵最可愛的便是這個地方,竟然怕蛇?說出去誰會信呢?你可是”

扶粵掩耳大叫:“不要提那個字,單是聽到本大人就已經是全身的雞皮疙瘩了!啊啊啊”

扶襄先愕後笑,繼而是拍案大笑。

不成想,兩三天過去,扶粵對‘蛇’字驚魂未定,冉輕塵在美婢簇擁下敲開了大門。

“銀川的奢仲又在騷擾我原國邊界,怎麼樣,我的王后,可以讓朕見識一下你的實力了麼?”

扶襄 八三、養兵數日用一時(下)

銀川與一號的淵源,正是起自銀川蛇陣。

多年前,雲國、銀川邊境也曾摩擦頻繁,嗜武的兩方迅速將最初的的邊民鬥毆演變為浩大的流血事件。銀川人理所當然地使出殺手鐧,是以,傲視各國的雲國軍隊慘遭蛇噬,損失之慘重前所未有。初出茅廬的一號奉旨趕赴至雲、銀戰場,採以火攻計略,重挫銀軍,奠定軍神名聲的雛形,銀川蛇陣的不敗神話亦告終結。

“既然有這個成功戰例在前,我們為什麼不能拿來借鑑?”翻閱過扶寧編寫的《銀川紀史》,扶粵問。

扶襄秀眉困鎖:“你仔細讀雲、銀交戰那處的記載。一號以自身作誘餌,將群蛇引至地形凹陷的桐木林內,以烈火焚之,與此同時,全身密縛、臉覆密罩的雲國兵士以石灰粉揚灑四內。桐木多油易燃,凹陷的地形令群蛇易入難出,而揚灑的石灰粉及時遏制了毒蛇遭焚時的毒氣漫延。這場戰,看似簡單,實則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眼下姑且不說其它,先看原國與銀川毗鄰的地理志上,有哪一外長有地勢凹陷的桐林?”

“啊啊啊!”扶粵矇頭,“每每想及所謂蛇陣群蛇蠕動的樣子,我都想尖叫。阿襄,求你快點了結這場戰事。”

“我也在想,你這個模樣,不知情者還以為蛇是你的剋星”

剋星麼?她凝神思索,忽爾揚眉釋笑:“阿粵,我們去軍營!”

“做什麼?”

“練兵!”

“原王不是催你儘早出征?”

“所以才要練兵,練兵幾日,言能用上一時。”

“”不明白。

扶粵的茫然的糾結,一直維持到與銀川人短兵相接。

一身月白戎裝,立馬“冉”字軍旗之下,目注對面青黃草色軍服的銀川人,扶襄道:“晁豐。”

後者應聲出列:“末將在。”

“戰鼓響起時,你率左路人馬抄繞敵之右翼,以浸過雄黃的箭直射對方穿著水紅驅蛇衣的兵卒,放過箭後,當即回撤!”

“得令!”

“孟大虎。”

“末將在!”

“你率右路人馬抄敵之左翼,將雄黃泡過的草繩沿路拋灑,遇敵不可戀戰,點燃草繩即回。”

“得令!”

“各位務必記得,對敵方每人身上均攜有十幾條以上的劇毒之蛇,你等甲冑、馬匹雖皆塗了避蛇的藥酒,仍不可近其身三尺之內。”

“是!”

身為戰將,最能使他們由衷稱服的,自然是戰場上的王者。原國諸將由郎碩口中得知扶襄以往戰績,又親睹素常訓練中此女對各種戰略的嫻熟,部署運籌時的從容,更甚,她如今乃是一國王后,不可違拗。如此種種,諸將焉敢再有放肆?

扶襄舉起揚聲:“擊鼓!”

鼙鼓之音,徹天大作。

殺伐之聲,破宇而起。

靛藍兵服的原國兵士,與草綠戰衣的銀川人馬,迅速匯湧聚攏,當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且不管是敵是我,皆為血肉軀體,陷身戰爭泥潭。

幾日的演練,今時實戰。

雄黃為蛇之剋星,有其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