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醒過你,是你自己不識趣!”
“我不想跟你再說這些。”雪曼生生嚥下所有的悲痛,說:“我自己討來的苦果,我自己來吞。那麼你呢,就這樣嗎,是不是也太便宜你了?”
“你想怎樣?”
“我都成這樣了,我還在替你守口如瓶、保守秘密。”雪曼深呼吸一下:“兩百萬,給我兩百萬,我保證不再打擾你的生活。”
“就你這副身子,還能值兩百萬?你不覺得你估價太高了一點?”俊逸陰冷地笑笑:“我要是把你扔到河裡面去餵魚,一分錢都不用花!”
“隨便你,我已經人不人鬼不鬼了,我還會怕你威脅?你有兩個選擇:要麼一毛不拔,但是你別忘了,從此夏家對你也就‘一毛不拔’了,別指望你還能順順當當地做他家的駙馬爺;要麼給我兩百萬,我這邊風平浪靜,你才可以高枕無憂,坐擁你想要的一切啊。別想著耍什麼花招,我也學會了未雨綢繆,我也做好了萬無一失的打算。”
“這麼聰明?”
“拜你所賜!”雪曼得意的神色裡有掩飾不住的黯然:“跟你睡了這些天也不是白睡得。”
“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別到時候錢也拿了,卻又到桑榆面前捅我簍子。”
雪曼再笑一下,那笑容,讓人不寒而慄:“我以我殘缺的子宮向你發毒誓,我會消失的乾乾淨淨。”
“好。”俊逸咬咬牙。
第二天,桑榆她們再來醫院的時候,雪曼已經不在了。
“那位小姐昨天執意要出院,她走的時候,給你留了這個。”
護士遞給桑榆一張字條,桑榆開啟來看,只有寥寥五個字:“桑榆,對不起!”
是雪曼的筆跡沒錯。
桑榆和安瀾找遍了雪曼有可能出現的任何地方,都不見蹤跡。
人間蒸發一般。
兩個人面面相窺。
無奈只得駕車,開往回家的歸途。
桑榆坐在副駕座,反反覆覆地看著雪曼留給她的字條。
她覺得,雪曼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卻透過了這張字條傳遞給了她。
一個秘密呼之欲出、躍然紙上。正確來講,這是一個人人皆知的事實。只有她一個人,尚還傻傻地打算作繭自縛。
“安瀾,你怎麼看?”
“什麼?”
“你怎麼看雪曼這件事,你覺得到底是被誰把她害成這樣的?”
“我怎麼看並不重要,關鍵是你怎麼看。我們說的再多,你自己不主動地拔出這顆毒瘤,也於事無補啊。”
安瀾的回答很明確。
一直以來,他的態度都是很明確的。他很正直,也很睿智,是自己太一意孤行,只願聽到耳邊的甜言蜜語和信誓旦旦,而刻意去忽略了一些事實。
回了公司,她直接來到俊逸的辦公室。
看見她駕到,俊逸自是高興,他過來拖了她的手:“這會兒怎麼會過來,想我了嗎?”
桑榆雲淡風輕地扒拉掉那隻手:“只是突然很鬱悶——你知道嗎?雪曼不見了,到處找不到她,我很擔心她。”
她抬了頭怔怔地望著他,突然就冒出一句:“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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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謝天謝地謝神靈
“我怎麼會知道?她不是剛從瑞士回來嗎,說不定又飛過去了。79免費閱”俊逸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桑榆,你的朋友丟了,你怎麼來問我?你還是不相信我是嗎?”
“你怎麼知道她剛從瑞士回來?”她冷不丁地問。
“哦,呵呵。”俊逸不自在地笑笑,聰明人反應快,他急中生智:“那天她在公司裡面這麼一鬧,你說這公司裡面還能安生?這兩天公司里老是竊竊私語,我是湊巧旁聽來得。”
“是嗎?”桑榆看看他額角的一層細汗:“俊逸哥你很熱嗎?”
“額。”俊逸索性拿出帕紙擦一下:“這裡的冷氣好像不夠,是有些悶熱。”
“冷氣不夠,我還在這裡添熱。是該還給你自由的空間了。”她淡淡然地,突然就說出這麼一句很奇怪的話。
“嗯?”俊逸一頭霧水。
“那,你先工作。”桑榆說完就走出去了。
俊逸左想右想,總覺得桑榆最後一句話太奇怪,抽了個空他過來這邊找她。
“桑榆呢?”桑榆沒在,辦公室裡面只有蘇可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