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注地瞭解她的心思。
後來他回到國內,想著要好好彌補過去三年的遺憾。然而時光總是殘忍的。無數次的爭吵讓人疲憊,放手成了彼此最後的選擇。
“我結婚的時候,你一定要來啊。”
她離開的時候說的話。
“何必折磨彼此。”當時他在車上,麻木地問她。
“我說的話,要求你做的事,吳盟你做過幾件?我和你在一起,我甚至不知道你的來歷,這最後一件,難道你都不做嗎?你說的不錯,我就是要折磨你。你知道嗎?我討厭你這車,討厭它將你帶到你要去的地方,我恨不得你和它都翻了,這樣你就能天天在我身邊。我結婚的那天,我要你來看著,沒有你,我也可以很幸福。”她站在車外,狠狠地盯著他。
“好,我答應你。”
所以他聽到她說要結婚的時候,他依然還是來了,就為履行當年的承諾。他不知道這是一種折磨還是心安,然而看到的卻讓他微微生出幾分釋懷和惆悵。
夏陽對她確實很好。
後悔嗎?他問過自己,然而到最後,都是搖頭。
時光是最殘忍的東西,已經將人的感情慢慢磨平。
“獵人就該做獵人的事,停頓下來只會讓你被別人獵殺。尤其是吳家人。軟弱的,好奇的女人都做不成吳家男人的女人,因為到最後她們都會被真相和分離折磨而盡。”這是老太爺的話。
“我一會要去凌飛的墓上喝兩杯,你去嗎?”葉寒目中帶有微微的冷意。
吳盟轉身:“寒姐,凌飛如果看到你的樣子,也會難過。”
葉寒笑笑,她並不回答他的話,只是沉默著。半響,才悠悠然離開。
棺材封了土,凌家親友才回去。
吳盟回頭去找唐糖,卻連人影子也未見一個。
“看到那個陳教授了嗎?”夏陽過來,遞給吳盟一支菸。
吳盟接過,隨著他望了過去,陳右安夫婦正在和凌晶說話,不知說起什麼,凌晶還抬眼望了吳盟和夏陽一眼。
吳盟燃了煙,問夏陽,“難道你不認識陳教授?”
“我對父親的事不太瞭解,對他的朋友自然也知道得不多。”夏陽道,“不過這個陳教授,我倒是聽說過。歷史學家,手上有很多專案,父親偶爾的時候也提起過,他們兩人是同學,還一起去過貴州下過鄉。”
“貴州?”
夏陽點頭,“是。據說去的地兒還特別偏。是個布依族自治州。不過沒兩年就回來了,陳教授去了北京,父親回了家鄉。婚禮上,我和凌晶也是第一次見。母親說兩人這些年都有書信往來。”
書信往來?
“孟家,伯父也認識?”前面有個男人向他看過來,吳盟微微側身。
“生意有些往來,其他的平時來往不多。”夏陽回答,“和父親倒是不怎麼熟。你怎麼問起這個?”
“伯父去世了,廠子的生意現在是你管還是……。”吳盟不答,只轉了其他話題。
夏陽嘆氣,“凌家的生意,我一個外人是插不進去的。再說有什麼單子,大部分都是二伯父他們處理。即便是凌晶,也是打個下手。再說她對生意,你也知道的,不是很在行,也沒有興趣。而二伯父這些年一直在管廠子的事。”
吳盟哦了一聲,抬眼看向不遠處的凌之華。
凌之華正在和凌晶母女說話,也不知說起什麼,凌晶母親微微紅了眼。而凌之華抬起手,似乎要伸出去,卻又瞬間垂了下來。
☆、第 49 章
車駛出了街道,慢慢開著,速度有些慢,陳右安突然睜開雙眼。依然還在雲關鎮,但是前後街道都很安靜,車停在了一所破舊的房前,房前坐了一個老太太正坐在門口抽著水煙,見車停在自家門前不到十米,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陳母使勁開車門,但是車門均讓人鎖了。
“唐糖,你想做什麼?”陳右安很鎮靜。
一邊的陳母聽見丈夫的話,臉色突然變得有些蒼白。手卻一直拍打著窗戶。
唐糖回頭,“伯父,伯母太吵了。”
陳右安望她,繼續問她:“你想做什麼?”
卻沒等唐糖回答,陳母已經嘶聲罵了起來,“你這賤人,你這是做什麼?告訴你,你這樣會讓你死無葬生之地的。”
唐糖嘴角微微一扯,一臉的諷刺,“從湖北到蘇州,我已經遇到過三次追殺了。要死也是不怕的。伯母不如換個說法。”
陳母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