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有二段變化的妖獸!”蟄黑咧開嘴,“藏妖洞裡有上千試驗出來的妖獸。一次全放出去,看他凌玉能不能擋住。”
“凌玉手上還有法寶!”源生加重語氣,“先天至寶東皇鍾,還有融入凌玉身體的天地胎膜,這胎膜二合為一也成了先天至寶。他們還有血生經,還有金剛啄和捆仙繩,就法寶拼殺,我們遠遠不如。”
“難道就坐以待斃?”蟄黑大怒,“你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究竟想怎樣?”
源生也沒了主意,只好把目光投向巫王。
清海爍對妖聖道:“大聖如何看?”
石囁在別人地盤,又沒什麼寶物護身。自然說:“一切全聽巫王做主。”
清海爍低頭沉吟:“為今之計,只有突圍。”
“突圍?”三名大巫都驚了。
蟄黑是最激進的。可聽到這激進百倍地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巫王,你說突圍?我們放棄天山?放棄聖地?”
清海爍目光冷冷,望著蟄黑。蟄黑感覺心頭一跳,低頭不語。他雖然與巫王不對板,可卻曉得這位天山之王的狠辣,在大敵壓境的時候。若有一絲不服,巫王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但這事情畢竟太過聳人聽聞,天山乃是巫族誕生以來便駐守的聖地,是祭祀太陽父神和女媧娘娘的神殿。亦是蠻族無上崇敬的地方。歷代巫王都很少離開,更何況是整個巫族突圍離開。
要放棄天山,就像是要大巫們放棄自己的神,這種違背天命的事情,就連巫王的親信源生也容忍不住。
“陛下,若我們都突圍了,天山怎麼辦?雪宮怎麼辦?”源生道。
“我何時說要放棄天山?”清海爍揚聲。“我命三位大巫。帶上天山所有巫師突圍,竭盡全力與前方四位大巫會合。”
源生一驚:“那陛下呢?”
清海爍雙手攏入黑色長袍袖內:“我是一代巫王。自然不會離開天山聖地。待你們走後,天山便交由我和妖聖兩人守衛。”
“不可!萬萬不可!”源生大急,“陛下乃萬金之軀,切不可有損。凌玉那邊有兩個聖階五個九品,其餘高手不計其數,若一起殺上天山來,就算陛下和妖聖功力蓋世,也難免有錯手,陛下若有事,我等萬死難辭其咎。”“陛下若有事,我等萬死難辭其咎。”另兩個大巫也一起跪下。
清海爍雙目平視,目光透過雪宮敞開地大門,在迷濛的風雪中,前程似夢似幻。
“我是巫王,守衛天山之責就在我身。若你們留在天山,不止幫不上忙,還可能陪上性命。只要你們能帶領巫師們突圍,找到前方大巫,兩方合兵一處,再帶王帳大軍會攻,區區凌玉怎有機會逃出生天。”
“可是!”蟄黑擦擦額頭的汗,“天山主力一撤,凌玉必會全力攻上天山,到了那時,陛下和妖聖如何抵擋?”
“我們兩位大聖,再有聖山天險,難道還擋不住凌玉麼?”妖聖第一次開口,竟象與巫王早就心意相通。
“可是。。。。。
清海爍一擺手:“無需多說,我和妖聖鎮守妖山,再加上祖巫后羿留下地金烏大陣,足可守住天山半月。這半月之後,你們便可帶齊人馬殺回來,我們裡應外合,將凌玉手下高手擊殺在天山腳下,從此後,這天下就是我們巫族的了。”
三位大巫互相看了一眼,雖然面有憂色,但還是咬牙點頭道:“謹遵陛下之命!”
清海爍嘴角露出個不太明顯地笑容,手指從袖中伸出,猶如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夜晚是天山最冷峭的時候。比起白天,寒夜足足要冷上一倍,所以在天山腳下,沒有蠻族聖宮保護的人們,必須點燃起更多的篝火,並要收縮排營帳內才不會被寒冷吞噬。
凌玉的營地顯得冷冷清清,只有成千上萬的火堆,將天山下的寒夜照耀如白晝般明亮。
源生站在天山巫族內堂秘洞門口,冷冷地望著山下的敵營。
源生知道,圍困天山的凌玉等人,都在營帳內休息,連日來的風平浪靜,讓凌玉他們有些鬆懈,就連妖獸警衛都沒放出來。
不過,就算有警衛又如何呢?源生緩緩地漂浮到空中,一道道灰色光芒,從他手指間飛出,落在秘洞深鎖大門上,一道道符咒剝落開,那扇被天山巫師當作禁制的門,即將開啟了。
源生是巫王清海爍的頭一號親信,所以天山內堂才會由他來主持。天山巫眾分內外兩堂,外堂負責協助王帳作戰,在世間執行各種任務。而內堂則是教育巫師,培養人才和研製最新的巫術。內堂最